的意见。老大这个人呢,其实就是看着凶而已,心里软得很,最温柔的就是他了,你别……”
李定西还没说完,路见星就盯住他的眼睛,再重重地点头,表示赞同。
看路见星肯定的眼神,李定西像受到鼓舞似的继续说:“以前每次老大出门,我都说我想吃蟹黄小包,他说不给我带不给我带,其实还是悄悄给我买了。”
对方没吭声,李定西更来劲儿了,搂住路见星小声道:“还有啊……我们在外出打比赛的时候,他都可护着我,老说什么‘没人管你’,但其实一遇到对方队员冲我唬劲儿了,老大第一个挡我面前!还说不管我,骗人。”
“那是我怕你被罚出场,”床边突然传来盛夜行的声音,“罚出场了我们队就没个能打的得分后卫了。”
“你看!”李定西指指盛夜行,“他就是死那什么嘴硬!”
想了想,路见星说:“鸭子。”
李定西:“嘎!”
“行了,连路见星都能跟你虎一堆去,”盛夜行吹了声口哨,“睡觉吧你俩。”
他说着把耳机扯下来,朝李定西瞥一眼:“李定西,你洗澡了没?”
“洗……操,好像只顾着讲话去了,我等下就去洗。”
“快断电了。”
“真的?”
“嗯,”盛夜行看了一眼时间,把时间说快了十分钟,“还有五分钟。”
李定西飞速冲到自己的桌边,抓起香皂往盆里一扔,端盆踩拖鞋就往浴室里边儿冲,“我去了!”
李定西一进浴室,盛夜行就顺着床梯爬下来了。
他先是把毛巾搭肩膀上抹了把脸,再盯着愣在阳台的路见星,抬抬下巴示意自己同排的床,笑道:“愣着干什么,上来睡觉啊。”
浴室里传来水流砸向地面的声音,李定西开始冲澡了。
床帘可以捋起来使并排中央的那一段互通,但是床帘鼓起的部分总会让人生疑。盛夜行先是眼看着路见星慢慢爬上床,再自己蹲到床尾,在路见星稳坐上床垫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动。”
又是一句“别动”,路见星已经听得快条件反射性地立刻停下所有动作。
盛夜行的一只手压着床帘边角,另一只手轻轻扳过路见星的脸。
“你可能是不太知道你多好看的……我算是捡到宝。”盛夜行说,“李定西在洗澡,你别紧张。”
路见星放松下来。
盛夜行屏息凝神,深吸一口气,又用膝盖往前挪动半分。
他俯下身,嘴唇刚好摩擦过路见星柔软的耳廓,悄声说:“路见星,我们再亲一个。”
迎接盛夜行的是一个扭头。
路见星转过去,想寻找发出声音的人,又刚好让自己的嘴唇蹭到他的,耳根发烫,紧张得马上又别开脸。
盛夜行纳了闷了,路见星到底是怎么做到每一次都像初吻的?
看他不好意思,盛夜行指了指自己的唇角,低笑道:“亲到了,这算亲到了吧。”
路见星没看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意愿,抄起抱枕抱在怀里。
感觉很好,感觉奇妙。
放假的日子越来越近,学校里的生活节奏也快了起来。
期末考是笔试,主要重心在语数外三科上,高二七班又属于平时对课外活动投入较多的班级,成绩稍算吊车尾。一到期末,为了及格,老师不得不带班上同学多复习几轮。
李定西和顾群山依然属于坐不住的人,唐寒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一起贴教室窗外墙根儿站着去。一来能面朝教室,二来同学们又看不见他们两个人抖腿,还雅观。
最后一节课的复习时间一结束,老师宣布了第二天的考场纪律,再强调了一遍班上答题最不认真的几位同学。
念到“盛夜行”,路见星下意识朝盛夜行所在的位置看一看,再很快投入自己的世界。
考试进行得顺利,高二七的纪律也足够好,唐寒检查过一遍没有白卷后就收了卷子。
离放假还有一天,盛夜行请了个假回家,说是舅舅回来了。
起先,路见星还不太能接受盛夜行这么快就赶着回家,破天荒地低头开始打字。
汉字如同某种按键的秘密,他如果打出来文字,能让自己按照文字的读音讲出来。
“多久回。”路见星问。
盛夜行抖了抖肩上的篮球袋,冲路见星说:“我大概这算提前走……所以,下次回来可能是开学了。你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找我。”
你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告诉我,又是哄小孩儿语气。
现在上着课,路见星没法跑出去祝福新年快乐,也明白盛夜行等会儿回寝室就把东西全收走了,连个床单被套都不会留。
路见星难受着,低低地“嗯”了一声。
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坦,他都快忘了拆组的事儿了,可事情越憋越难受,通通都只能一个人消化。那时候的路见星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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