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若寒明知顾问道:“这位公子是谁?好像大人并没有宣证人上堂。”
邱若寒这是说对方扰乱公堂了,那棕衣男子也不是笨蛋,当下朝三位主审官告罪:“三位大人请恕罪,我是顺宁侯府的陈亦。听到邱姑娘无证胡乱指责我顺宁侯府,一时心急才出来说话,如有冒犯之处,还请三位大人责罚。”
“原来是侯府大少,不知陈少是代表顺宁侯府,还是为自己?”大理寺卿并不把顺宁侯府看在眼里,顺宁侯府可不像血衣卫那么恐怖,再加上有翟东明在,不自觉地就偏向邱若寒。
陈亦也不在意,顺着这话就上了公堂:“大人,我当然是代表顺宁侯府,不知大人可否允许我说几句。”
顺宁侯府一直派下人在这里紧盯案情,陈亦也在不远处的茶楼等着,听闻邱若寒对顺宁侯府开炮,想到落败而去的血衣卫,这位陈大少立马带着小厮过来准备救场。
“可以。”大理寺卿虽然不满这人不经传就上堂,可有翟东明这个例在前,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任顺宁侯府的大少跳入这池浑水中……
“邱……”
陈大少完全不懂客气,一上来就朝邱若寒开炮,可一开口就被邱若寒打断了:“陈少请稍候,在您说话前,请容我先问一个问题。刚刚陈少在外面站了多久了?刑状师的供词陈少可否听到?是不是刑状师的供词有错?顺宁侯府承不承认刑状师的供词?陈大少有没有什么要补允的?”
妹,这是一个问题嘛,这明明是五个问题,可邱若寒这些问题并没有错,陈大少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点头道:“刑状师的供词没有错,我刚刚全部听到,刑状师的供词就是我们顺宁侯府的供词。”
虽说邱若寒之前问的很多问题,都不在他们事先准备的范围内,不过这些问题刑状师都答得很好,换作是他也是如此作答。
“如此便好,既然陈大少肯定刑状师的供词没有问题,那么现在就没有什么好说的,顺宁侯府绝对是栽赃陷害,还请陈大少不要生气,听我一一道来。”邱若寒掌握了主控权,就没打算让顺宁侯府的人开口。
路过张口无言的陈大少身边,邱若寒将手上那张写满时间的纸,递到大理寺卿面前。
“大人,您看上面所记录的时间,是不是和刑状师所说的一致?”
供词上的时间是乱的,宋状师记录的则是按事件先后顺序所写,大理寺卿核对一遍后,点了点头:“没错,时间一致。”
“大人,时间一致就好办,大人看看刑状师的供词,从他所说的话中,我们可看到孙思行在顺宁侯府,前后呆了不到半个时辰,也就是巳时四刻,孙思行就从顺宁府出来了。”
“这有什么问题?”陈亦打断了邱若寒的话。
邱若寒也不生气,笑道:“陈少别急,我这就告诉你问题在哪,从刑状师的供词来看,孙思行入府是巳时,从入府到给侯爷医治花了三刻钟,也就是说孙思行巳时三刻,才从顺宁侯府前院走出去。”
这下你们明白问题所在了吧。邱若寒说到这里,略一顿,看向众人。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浑浊的双眼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而他能想到,其他人当然也能想到,顺宁侯府的大少与刑状师惨白着一张脸,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他们忘了时间上的问题,这么大一个纰漏,这样如何自圆其说?
刑状师与陈大少面面相觑,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脑袋,努力想着要如何补救。
邱若寒知道这些人想明白了,不过她还是选择解释清楚,这里还有很多人不明白,而且不把事情掰开了来说,这些人就不会明白,顺宁侯府有多可恶。
邱若寒无视陈大少的狼狈,继续道:“顺宁侯府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无论哪座侯府都不会小,顺宁侯府是先帝所赐的院子,有多大我想几位大人应该很清楚。
从顺宁侯府的前院走到后院,要花多少时间大家也能估算出来,即使是有小厮带领也得要走半刻钟,陈大少,我说得对不对?”
“对。”这个问题根本没法说谎,只要去走一遍就能知道,陈大少只能硬着头皮道。
邱若寒点头表示满意,继续解释:“刚刚陈大少也说了,从前院到后院就要半刻钟的时间,也就是说孙思行在六小姐的院子里,只呆了半刻钟。
他要作案的话也只有半刻钟的时间,而这半刻钟,孙思行还要制服丫鬟、奶妈和小厮,和那个反抗的六小姐。刚刚刑状师也说了,六小姐所住的院子,除了这些贴身服侍的丫鬟外,还有十个做粗活的婆子和粗使奴婢。
六小姐所住的院子不会太大,孙思行要对六小姐动手动脚,除非那二十一个人同一天病了,或者同一时刻消失,不然至少有一半人能到,并且赶过来帮忙。
我想侯府对下人的管教应该不会如此松散,六小姐身边有二十一个服侍,就算走了一半,至少还有十几人。
刑状师也说六小姐在侯府很受宠,下人肯定不敢怠慢六小姐,那些下人大白天就算不在干活,也会守在六小姐的院子里,六小姐院子里的人,绝不会少于十人,在这么多人的看守下,别说孙思行只是一个文弱少年,就是高手也无法瞬间制服十几人,并且将六小姐奸污了。”
哦……说到这里,众人恍然大悟,可邱若寒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继续陈述:“事实上,孙思行在六小姐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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