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即便没有孟家姑娘这样出挑的,但是比她懂规矩明道理的却不在少数。
贵妃起先还端着笑脸与仪态好生接待,最后来的人多了,索性祸水东引,正经的表示当初请这门赐婚,是淳王做的媒人,她这个名义上的母妃到底不是五殿下的亲娘,所谓请命不过是走个过场,媒人才是牵线起头的重要任务。
然后这波人就杀去了淳王府,企图说服淳王,以好事成双为由再提一人,哪怕做个侧妃也好,不明真相的淳王一面困惑着何时有这么多的女眷来找自己,一面以礼相待;几波之后,坐在主人位置上的人就从病虚的淳王变成了笑容温婉,眼神里却里透着“你想不想去死一死”的两位县主。
如此一来,淳王府也不能去了。
逃婚的说法,就是从这之后出来的。
哪有姑娘家这样离经叛道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荣安侯府不止她孟云娴一个孩子,可是其他两位都是按部就班从不越矩,怎么就成了她孟云娴最特殊了?最好的解释,那就是孟云娴她逃婚了,这门婚事已经注定要吹,办不成了,皇上不是在顾及荣安侯的颜面,而是在顾及他们皇家的颜面!
更有甚者,言之凿凿的说孟云娴肯定是在外面有了野男人,和人私奔了才一直不回来,侯府和皇上这边为了彼此的颜面才说什么游山玩水养心去孽缘的。
不管理由有多少种,最后指向的就是一个结果——五殿下的婚约形同于无,这样的好机会,手快有,手慢无!
……
凉秋之后,气候很快就入冬了。
监学寺中响起了散学钟,学生们鱼贯而出,纷纷奔向监学寺大门。
工学课下,负责教学的许博士将学生功课里几分较为出色的图纸取出来折好,放进卷轴筒中,自监学寺连着的宫道直接往宫中疾步而去。
刚刚行至五殿下的行宫外,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喊住他:“许博士?”
许博士回头一看,立马作礼:“端宁县主。”
端宁县主看着他手里的卷筒,笑道:“博士是来给明隽哥哥送图纸的吗?真巧,我也要给明隽哥哥送披风,不如我帮你送进去吧。”
许博士微微蹙眉:“恐怕不太合适,如今工学的事情都是由殿下在掌管负责,这些图纸交上去,还要向殿下细细说明构造与用处,再得殿下批示优劣……”
“我也会呀,我帮你问清楚,完了我再告诉你就是了。”
端宁执意要代劳,许博士执意不肯,还是宫中的掌事嬷嬷走了过来向二人作出解释——殿下今日不在宫中,公事也好,探望也罢,怕是都见不到殿下了。
端宁拔高调子:“我方才还在监学寺瞧见了明隽哥哥,他没有回宫吗?那他去哪里了?”
老嬷嬷:“殿下的行踪,从来不会向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交代。”
端宁有点不高兴,一跺脚走了。
许博士想了一下:“烦请嬷嬷将这个送到殿下案前。”
老嬷嬷接过,许博士也跟着离开了。
今日风有些大,许博士拢了拢披风,今年冷的可真早啊。
淳王府。
刚刚煮好的香茶暖烟袅袅,棋盘两旁,周明隽与淳王正执子对弈。
周明隽再不似当年初入王府时候的谦逊低调,如今与淳王下棋,几乎是每下一次都要暴击淳王一次。
可怜淳王每每以为自己研究出了新的棋招,结果都是被反杀。
每一次输完,淳王都要坐在棋盘边上沉默坐许久,吃不下睡不着,一副被杀到怀疑人生的模样。
一回两回昇阳还没留意,可是时间长了她就看出门道来了,周明隽哪里是来下棋的,根本是来刺激她爹,报复她当年劝说孟云娴离开的大仇。
真是一个锱铢必究的小人!
棋下的差不多时,闵祁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书信和一大堆叮呤咣啷的小玩意:“殿下。”
周明隽的眼神立刻就变了:“到了?”
“是,刚到了侯府,四小姐就要差人送,属下截下来,告诉他们殿下早已出宫等候书信,也免了他们入宫时的重重繁琐。”
周明隽抬手落子,迅速结束战局:“王爷,承让。”
说完,拿过闵祁手里的书信就告辞了。
淳王愣愣的看着他最后落子而成的定局,默默地捂住心口调整呼吸……
“母亲,长姐的书信。”阿茵小跑着去了田氏的院子,手里拿着一封厚厚的书信。
田氏正在亲手做披风,闻言直接扎了手,疼的眉心一蹙,却笑了起来:“我就觉得今日一定能到。”
阿茵和田氏坐在一起拆信,刚刚打开信封,就落出好多特别好看的干叶子书签,上头还提了诗。
田氏无奈一笑,“又来这一套。”
阿茵跟着笑起来,然后跟田氏念信。
孟云娴自从离开之后,每两个月就会送回来一封书信。
起先,田氏沉浸在离别之苦中,都是流着眼泪读的,且大半年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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