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不过去了!”
但其实……
周明隽发现,孟云娴与他的邀约小聚越来越心不在焉。
小舟游湖林湖垂钓时,她在想两位义兄的事情。
小楼赏景品味佳肴时,她在想太子参与工科事宜后造成的利弊。
清晨爬山强身健体时,她在想此番流言的化解之法。
最不能原谅的是,他情生意动捧着她的脸想要重温那份美好时,她连眼神都涣散无神,叫人兴致全无。
周明隽捧着她脸蛋的手,从温柔变得暴戾,直接揉了一顿。
她呜呜的求饶,末了捂着自己的脸还委屈的很。
对于她这样的心不在焉,周明隽面上什么都不说,但是心中难免有些疑问。太子执掌和工部的工科一事,在他来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左右他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耗费精神。她有关心和担心可以理解,但是如今这副模样,分明比他更加紧张担忧,就有点奇怪了。
更令人头疼的是,当他再送孟云娴回府的时候,并未能像从前那样看着她回了府就径自离开。荣安侯府像是派了人在门口暗中观察,等孟云娴刚一进去,李良就过来恭敬的请他移步小厅,只道侯爷想与他小酌几杯。
这一边,孟云娴一回来就瞧见母亲田氏和妹妹阿茵坐在她的房间里,有点守株待兔的样子。
她吓了一跳:“母亲,阿茵,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阿茵鼓着腮帮子,不满道:“姐姐总是一早出门,迟迟归来,我与母亲想与姐姐说个话都找不着人,索性来这里等着了。”
孟云娴干笑一下:“我也并未每日都出门呀,我明日就不出门了。”
田氏到没有阿茵这般小情绪,她沉思了一下,正色道:“云娴,母亲与你商量一些事情。”
……
荣安侯的茶水已经倒满,周明隽微微挑眉:“侯爷的意思是,在成亲之前,暂时不要与云娴见面?”
荣安侯“唔”了一声,嘬一口茶:“大禹本就有规定,成婚之前新人双方最好不要频繁私下相见,原本我们是怕云娴外出三年,与你情意生分了,想着你们多熟悉熟悉也是好的。可如今看来你们熟悉的过了头,这丫头整日瞧不见人影,实在不像话。”
周明隽细细琢磨着荣安侯这番话,轻笑一声:“想来,侯爷这番话应当也会对云娴说的。”
荣安侯哼笑一声:“你当我孟光朝是什么人,你们二人既然互通了情意,我们还能做什么小动作不成。不过是因为我与夫人都想岔了,这云娴若是嫁给你,迟早是你府上的人,时时都能处在一起,可她离家三年刚刚归来,该用出嫁前的日子好好与家人团聚才是,往后你少递帖子,本侯见一张烧一张。”
周明隽慢慢收起笑意,也给荣安侯斟了一杯茶:“侯爷快人快语,那小婿也有一句心里话想要问问侯爷。”
“小婿”二字,让孟光朝听着有些扎耳朵。
“你问。”
周明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声线低沉:“侯爷是云娴的生父,无论当年发生任何事情,小婿愿意相信侯爷的人品和信誉。可是无论是当初贾氏的报复,还是郑氏的报复,亦或是这三年的分离,侯爷可曾有一刻后悔过?”
气氛陡然沉重起来。
孟光朝伸手去摸杯子,却不慎碰倒了杯子,淌出来的茶水烫了手,他略显局促的拿帕子擦拭,擦了几下,索性直接将帕子一并丢了,差下人来收拾。
周明隽别开目光不去看孟光朝的异样,喟叹一声:“小婿闲来思索,总觉得世事十分难料,侯爷为了报恩,所以多年来不惜一切的保住了我,也牺牲了云娴小半生的幸福与安稳。可也因为这样,我才能遇见云娴,与她相伴七年一起长大。站在小婿的立场,的确怀感恩之情,可是站在云娴的立场,始终意难平。”
“我本以为自己该是最懂她,最能照顾她的人,却不知自己早已经参与这场当中,令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
“五殿下。”孟光朝打断了周明隽的话,“过去的事情,请五殿下不要再提。如今你与云娴能修成正果,正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世事兜转无常,唯有你与云娴真的好,侯府和在天有灵的曲夫人,才能真正宽心,了无牵挂。”
“侯爷可知道,此次霍家兄弟的事情还有工部的事情,都令云娴忧心忡忡,久不能忘怀?”
听到霍家兄弟,荣安侯其实和周明隽一样并不在意:“云娴还小,自以为自外面结交了什么生死之交,又见其有才,所以想要引荐入京,我想她最初的意思,定是希望能有人在朝中相助你。”
周明隽颇为赞同的点头:“侯爷说的不错。她在外几年,竟然也懂了朝中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这一套,真是不得了。”
荣安侯颇为不屑:“定是霍家那两个小子唆使的,他们都将她教坏了!其实本侯觉得,趁着年轻时经历些风浪,多见些败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吃一堑长一智,她往后自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
“侯爷会错意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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