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微臣特地将此事做了一番仔细的彻查,今日迟来,也是因为等待证据花了些时间。”
崇宣帝眼神一变:“爱卿所指,是关于吴人乱党一事?”
田允然一笑:“正是。”
就在这时,大太监悄悄地走到崇宣帝的身边低声耳语几句,崇宣帝露出几分震惊之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殿外的方向,但一颗心却是落在了实处。
“田爱卿若是有什么证据,大可直接言明。”
太子周明赋往霍昂一这边看了一眼。霍昂一由始至终都老神在在毫无惧色,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田允然会说出什么惊天之言。但在察觉到太子的眼神之后,霍昂一闭了一下眼睛以示太子勿要慌张。周明赋见霍昂一如此,也镇定下来。
倒是天家这边,田允修根本不知道田允然会来这样一出,早晨他还嚷嚷着要告病在家,怎么此刻杀过来了?
五殿下的事情与任何事情都不一样,因为云娴这层关系,他们再怎么说都有姻亲关系,所以无论说的有没有道理,在旁人看来难离开脱维护之说,更何况快刀斩乱麻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稍有漏洞,就会被抓住痛脚然后引出更多的麻烦来。
并非田允修不愿意帮孟表妹和姑姑,只是因为这事情来的突然,他根本毫无准备,一时冲动惹了更大的祸事反而不妙。而此刻,他对田允然就是这样的担心。
田允然气定神闲的站在中央,朗声道:“律法从来都是公正严明,微臣斗胆妄言,倘若今日真的是五殿下勾结逆贼参与其中,只要证据确凿,微臣半句求情的话也不会讲,律法该如何判,就如何来判。反过来,若只凭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造谣生事,以舆论与流言来定罪,律法与笑话有何异?”
太子太傅刘炳良冷笑一声:“田大人好大的口气,看来田大人对图腾一事全然不信?既然你一口一个证据,不知要如何用你的证据,为五殿下辩白呢?还是说田大人就只会红口白牙一张合,说那图腾是假的?”
田允然低头一笑:“刘大人好生犀利,句句见血。”
崇宣帝冷眼看了看刘炳良,又看了一眼站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太子一眼。
周明赋感觉到了皇帝望向他的视线,几番犹豫之下,出列道:“五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也是大禹名正言顺的五殿下,废除皇子乃是大事,自然应该证据确凿了才能做决定,诸位大人不妨听一听田大人到底有什么高见。若是五弟此次真的受了冤屈,儿臣第一个不放过那些造谣生事之人。”
田允然对着周明赋一拜:“有太子殿下这句话,想来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至于是哪些人散播谣言,也很快能够知晓。”
刘炳良:“田大人还是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不是说有证据吗!?大人不断地顾左右而言他是为了什么?还是尽快将证据拿出来吧!”
田允然笑了一下,向大太监做了一个请示的眼神,大太监了然,“将殿外的证物都传上来。”
话音刚落,就有宫人抬着好些箱子从外面进来,渐渐将为数不多的空位都占满。
田允然站在箱子后,随手打开一个,里面放着的是书册,再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放着的是物品,看储存的样子,更像是贡品。
“此次吴人叛军一事,证据在于从叛军身上发现的火纹图案,是吴国最尊贵的图腾。然吴国已然灭亡十数年,敢问各位大人,有谁敢站出来说一句,对吴国之事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田允然这样发问,谁敢回话?虽说如今一些位居高位之人从今年虽资历来算,入仕之时吴国都尚未灭亡,可是这么多年了,谁会将一个亡国记挂在心上?
霍昂一看着田允然,忽然笑了一下,主动出列:“启禀皇上,微臣自小周游各地,听闻当年吴国战败,土地人口尽归大禹所有,大禹仁义,百姓得安康之所,百业盛兴,无不对新王感恩戴德。微臣曾结识过一些旧吴后人,不敢说对吴国旧俗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但若是有人想要以此唬人糊弄,也没有那么容易。”
田允然对霍昂一道:“都说太子殿下的近臣霍大人才能过人见多识广,这么多朝中元老都不敢夸得海口,霍大人却敢夸,果然叫人钦佩。”
霍昂一笑容不变:“田大人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将证据摆出来吧。”
一直沉默在列的四殿下周明赋忽然站出来,对着皇帝一拜:“父皇,若要论及对旧吴熟知者,其实还有一人,相信此人应当比霍大人更有权威。”
皇帝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不止是皇帝,很多在堂的朝臣对周明赋今日的主动也感到很意外。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周明赋一直都是一个寡言少语的沉默之人,空有一个皇子的身份,却因为一个不受宠的母妃和一个懦弱的妹妹,活的还不如一个宠妃身边的奴才来的风光。一个从来不招惹是非之人,今日是吃错药了?
“皇儿所言何人?”
周明赋正色道:“荣安侯。”
荣安侯!?
朝中隐隐响起一些议论。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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