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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隽有些意外的看着周明隽:“四哥何出此言?”
今日周明隽对周明誉算是十分的友好,周明誉在渐渐地熟悉之后,一改宫中的疏离姿态,好像忽然就与周明隽交心起来,说话时一片诚恳之态:“五弟,既然你喊我一声四哥,我便是有什么说什么,若我说的不当之处,也请五弟不要见怪。”
提到荣安侯府的时候,孟竹远已经擦亮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四皇子,唯恐他说出什么离心的话来。
周明誉垂下眼眸,谁也不看,兀自道:“说出来也是可笑,我在宫中多年,少得父皇的重用,经手的多半都是一些杂碎的事情。但其实这些杂碎的事情里面,也能知道一些旁人无法知道的事情。”
“国库之中,藏有许多许多旧时吴国的珍宝,我从一个年长的老太监那里听说,当年吴国覆灭之后,一干重臣全都被诛杀,无论臣服于否,皆无活路,能活下来的,恰恰是旧吴时候那些无能的庸官。庸官最擅口舌之长,能将死的都说成活的。”
“其实对于一国百姓来说,打不打仗,比谁来做皇帝更重要。同样是臣服为民,他们更倾心于不让他们遭受战火之灾的帝王。吴王野心膨胀,主动挑起战火,甚至联合曲氏一脉的人暗中制造兵器战车,在百姓心中早已经是一个残暴之君。再加上父皇一向施行仁政,对百姓的冷暖尤为在意,所以大禹多年来国泰民安,少不得政策上的人心归拢之效。”
“荣安侯,便是助父皇笼络旧吴人心的最大功臣。如今宫中年资已高的宫人谈及当年荣安侯的风采时,皆是钦佩连连,直道无人能出其右。”
周明誉娓娓道来,声调平和像是在将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方才田大人说对方可能是旧吴时曲氏的传人,我直言说一句,无论是吴国的国君重臣,还是曲氏的传人,当年早就被荣安侯悉数诛杀,因为他们助纣为虐残暴不仁,若是今朝,还有曲氏传人一说出现在大禹的国土,那当年又该是谁失职?”
全部……
诛杀。
周明隽的眼神一垂,眼底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一旁的田家兄弟和孟竹远都呆愣当场。
周明隽所说之事实在令人震惊,毕竟当年吴国归降的细节,多半都是记录在史册之中,这里面的一些细节,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朵听,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孟竹远第一个不服气:“此事怎么能这样算?一国归降是大事,从百姓到土地再到整个吴国的财富,岂会是我父亲一人能全部掌控的,当年吴国自知不敌,连曲氏的新门主都送到了大禹,那剩下的曲氏门人肯定早就听到了丰盛,逃出几个也不奇怪。不能因为这样就料定是我父亲失职,这太武断了!”
他定定的看着周明誉,正色道:“更何况,表兄们说的都是道听途说,凭一二线索加以猜测,根本不能证明使臣忽然变卦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曲氏传人什么的,根本是无稽之谈!”
“怎么吵起来啦!”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谈话,孟云娴和孟云茵一起带了许多切好的瓜果送来,“殿下在与兄长们聊什么?一个个的都聊得笑意全无,苦大仇深的。”她指了指果盒里切好的果子:“尝尝果子吧,每一个都是我亲自挑选的,可甜可脆了呢呢!”
田允然挑眉:“我喜欢吃口感绵面一些的!”
孟云娴当即捧出一小碟糕点来:“有哇,这个杏梅糕口感绵面,十分细腻,表哥要不要尝一尝?”
田允然冲着孟云娴笑了一下,很给面子的开始吃东西:“还是表妹想的周到,知道我们一群大人们枯坐闲谈很是没有风味,嗯,这个口味不错!你这里还有没有!”
“有呢!”孟云娴热情道:“表哥今日吃的,看上什么就跟我说,我可是花了小半个月来准备这些,足够给你们带回去了!”
因为孟云娴这一咋咋呼呼的插话,气氛缓和了不少,孟竹远委委屈屈的坐下来,心事重重。
孟云娴来了就不走了,带着阿茵一起坐下:“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孟竹远闭口不言,很是伤心的样子。
周明隽吃着她送来的果子,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只是表兄说进来逗留于大禹之内的别国使臣有些奇怪,我们正在说这件事情。”
“奇怪?”孟云娴露出好奇的表情:“有多奇怪,可以告诉我吗?”
田允然吃了她的杏梅糕,立马就向着她了,不等大哥和四皇子阻止的眼神抛过来,他已经把羌国等几个使臣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孟云娴一边听一边和阿茵对视,阿茵也听得津津有味。
等到田允然说完,周明隽接话:“其实也没什么,表兄只是猜测,这些使臣之所以不惊讶于大禹的巧工,是因为他们有更加高超的技术,所以想问问我,是不是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在父皇面前崭露头角,若是能以此为国争光,兴许能算是功劳一件。”
孟云娴立马来了精神:“好呀,为什么不好。”她冲着周明隽一笑:“殿下的本领众人有目共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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