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王氏和瞿氏露出了得意的表情;韩氏则是皱起眉头;孟光朝与田氏看不出喜怒;剩下那位尊贵的主儿……仍在喝茶。
“嫡母要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坏了规矩我认,可事出有因,实在不是王老夫人想的那样,说我不知羞耻做出丑事,这个未免夸张了。”
李护看了她一眼:“二小姐……”
孟云娴忽然伸出手作制止状,义正言辞:“少管家已经帮了我太多,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的事情我绝不让你受委屈!”
李护:?
只见她又是一拜,娓娓道来:“自我进府以来,嫡母仁厚关爱缕缕照顾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宫宴之时更是费心照顾,若我还不懂得感恩,那就太混账了。我人微力薄,知嫡母什么也不缺,思来想去,只想到年节将至,正是相互走礼的时候,所以想要出去买些礼物送给嫡母与府里的姊妹们。”
她委屈巴巴:“可是我手头的银钱不够,恰好今日是领月份之际,所以斗胆去找李少管家,想请他预支给我下个月的月例。”
“我知这有些不应该,也扰了府里的规矩,所以心虚……进门时才掩了房门。”
李护心中笑了一下,略有些钦佩——没想到你也是个会胡说八道的。
孟云娴正色道:“不出预料的,李少管家严守家规,是一个尽忠职守的好管家,无论我怎么哀求道明原委,少管家都不肯给予这个方便,并未给我预支月例。实实在在的铁面无私。”
她绘声绘色的讲着,表情语气说书似的变幻万千,“我本是有些气恼,觉得他不近人情,没想少管家仗义无比,直言府中规矩不可逾越,但因我是想购置些节礼给嫡母老夫人和几位姊妹,是一个好心,知我出身不好,手里没什么积蓄,他自己倒是有些积蓄可以借给我。”说着,她从身上掏出一个钱袋子来,李护一看那个钱袋子,心中大惊!
她是什么时候……
难道……是那时候拉着她入怀,被两位老夫人撞门的时候?
她的反应竟那样快?
“嫡母请看,这就是李少管家借给我的银钱。”她偏过头看李护:“少管家,我写的借据还在你身上,你且拿出来给嫡母看看吧。”
李护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下意识的去摸交领处,果然从那里摸出一张纸来。
孟云娴亲笔手写的借据,日期名字何时归还都写了,唯独没有写借银子的数量。
“少管家说,他这样借银子给我是不妥当的,毕竟哪有主子跟下人借银子的呀,可是念在我满心赤诚,他只道下不为例。”
“我当时十分感动,心想有借有还,借据是少不得的。写了借据,想要点清银子算好利息,可惜书房的位置不大,唯有一方书桌和奉摆件的高脚凳。”
“桌子是少管家用的,上头都是侯府要紧的账目,我怎可擅用。便想在一边的高脚凳上数数银子,怎料因为太过高兴,粗手粗脚的将花瓶给撞掉在地上,少管家吓了一跳,唯恐我被花瓶伤到,这才拉了我一把……好巧不巧的,还是被两位老夫人撞见了。”
孟云娴连连磕头认罪:“此事实在是因为我越矩开始,但我与少管家是清清白白,少管家更是仗义之辈,我心中感念嫡母恩情,少管家对侯府有忠义之心,还请嫡母明察。”
钱袋子的确是李护的,借据也是孟云娴亲手写的。
虽然听起来不合规矩,可终究算清楚明白,证据具在。
就在这时,绿琪带着孟云茵和孟竹远来了。
两个小的本是开心的过来,一看到这个阵仗吓了一跳:“母亲,这是怎么了?”
绿琪是孟云娴的贴身丫头,从刚才被抓住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原来是去了孟云茵和孟竹远那边。
孟云茵敏感的察觉到这里的氛围有些不对,见到孟云娴与李护跪在那里,脆声道:“二姐姐,你不是说要与我和远弟出门一趟么?绿琪带着我们都在马房等了你许久,你怎么在这里啊。”
韩氏一看到小金孙便开心,招招手让两个孩子到身边:“你们娴姐姐要带你们出去?”
孟云茵看了看母亲,田氏点点头,她这才道:“对呀,娴姐姐让绿琪来找我们,说是想出去买些东西,今日发月例,娴姐姐要先去领钱。可是因为上次姐姐出门闹了意外,差点出事……”
周明隽用杯盖扫茶叶的动作忽然一顿。
孟云茵:“所以娴姐姐怕自己想出府会遭到阻拦,便问我与远弟能不能一起,这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明明说去领月钱片刻就来,我却与远弟等了好久,晓得娴姐姐被祖母带走了才赶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吗,是不让娴姐姐出府吗?”
韩氏心中的疑虑已经消了大半。
若是有心去苟且缠绵,为何还让两个弟妹等着,说片刻就去?
李护的钱袋在孟云娴那里,也实实在在收了借据。若李护真的与她不清不楚,也不会收那借据的。
孟竹远憨声憨气的拍拍胸脯:“祖母不要担心,我和阿姐能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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