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好想知道啊。
用完饭,孟光朝与孟云娴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回院子了,田氏一面担心他,一面又想与女儿多处一处,孟云娴主动提出去田氏的院子,说一会儿话再回自己的院子,田氏欣然应允。
“父亲晚上不用药吗?”
田氏被问到这个,表情有些不自然,“自然是用的,不过他近来睡得晚,晚一些再用,夜里能睡的安稳些。”
孟云娴望向母亲,忽然道:“是因为周哥哥的这件事情吗?”
田氏怔愣一瞬,旋即露出温柔的笑容来:“你父亲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他心中系着家国天下,自然事事操心,何止是昭王殿下的事情,你别看他闲赋在家,实则一双耳朵灵得很,什么都知道。”
孟云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娘,爹的病一直没有好,不该这样操心的。”
比起从前的焦虑和担心,如今的田氏反倒看开了似的:“由着他去吧。”她温声道:“他心里牵挂着事情,人也会精神几分。”
正在说话间,张嬷嬷过来了,说是侯爷快要歇下,是不是可以准备汤药了。
“我来吧。”孟云娴下意识站起来,语气里有几分恳求:“我会熬药,让我来熬药吧。”
张嬷嬷无措的看了田氏一眼,田氏先是惊愕,再是惊喜,继而又有些眼眶发红的感慨,她起身:“难得你有心,我陪你一起。”
因为孟云娴的主动,主院的小厨房里,母女二人一同帮孟光朝熬药。
味道里都带着苦涩的汤药,让孟云娴皱起眉头。
“娘,你知道我第一次见父亲,是在什么时候吗?”她看着咕咚的汤药,低声与田氏说起话来。
田氏微微一笑:“你爹与我说过,当年你出府,险些遭遇不测,哪知道你机灵很,小猴子似的翻上马车,把他吓了一跳。”
“真的吗?”孟云娴有点惊喜。
田氏垂眸:“是啊,人老了,好像总是容易回忆当年的种种。何止第一次见面,就连当年你去穆阳侯府,考族学,准备体学考试,好多好多,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时常与我念叨起来,念完了,就再从头念一遍。”
孟云娴往药锅里慢慢加水,声音很轻柔:“我记得第一次见到爹爹的时候,他坐在马车里,窗口忽然掉进个人来,他也毫不慌张,得知我有难,他便立刻与我开始演戏,后来我们追到了那些绑匪的老窝,爹爹担心我会被吓到,还用手遮我的眼睛。”
她用力的吞咽,忍着情绪:“自我回来之后,总能听到旁人夸赞爹爹有多么的能干,肯谁能想得到,如今他每日也要饮下这样苦的汤药。”
田氏眼神四处转换,露出笑来:“若他知道今日的汤药是你亲手熬得,必然喝得甘之如饴。”
汤药既成,孟云娴倒进碗里给孟光朝送了去。
孟光朝沐浴之后,只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原以为是妻子来送药,却见到了孟云娴。
孟光朝的脸上有受宠若惊的表情,主动伸手去接。
“汤药还有些热,放凉一些再喝吧。”
孟光朝立马就收回手,乖乖的等放凉。
田氏见这父女二人欲言又止,索性找了个借口离开。孟云娴感觉到了母亲的用意,主动搀扶着孟光朝去床榻上卧着。
孟光朝轻笑一声:“我还没到七老八十的地步,路还是走得稳的。”
孟云娴没说话。
孟光朝何等聪明,他默了一瞬,低声道:“云娴,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孟云娴缓缓抬眼,紧盯着孟光朝的眼睛。
孟光朝看着她的脸,不免感慨起来。当年她刚刚回府的时候,就有人说过她长得与他相像。可叹十多年来,因为郑氏的关系,他从未去看过她一眼。
“若是你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大可先回去歇着,左右也不是回来一两日……”
“云娴有些疑问,既然父亲尚未就寝,能否为我解答疑难?”孟云娴突如其来的发问,打断了孟光朝的话:“所谓的曲氏擅工,制造兵器一说,是你们在吴国甚至其他国家放出的风声,让所有人误以为吴国野心勃勃,所以纷纷开始防御甚至出兵试探,吴国无端端腹背受敌,只能寻求大禹相助,还送上了流言中的罪魁祸首曲氏女以表诚心。可是得到曲世女的大禹,才是真正的野心勃勃,父亲在这当中,没有一刻停歇吧。”
孟光朝怎么都没想到孟云娴会在这时候问出这样的话来。
他咳了几声,黯然失笑:“这些年,我总是想着,等到你准备的足够充分时,必然是要来对我有一番质问。你我既然为父女,自是有相似的性子,所以你迟早还是要将当年的事情开诚布公的说清楚。为父曾想过许多你会问的问题,却唯独没有想过你会问这个。”
孟云娴眼眶湿润,眼神却坚定:“难道不是因为,这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因父亲与皇上的这计划而始吗?你们只是要权利而已,只是要家国天下而已,为什么偏偏要用这种方法!?”
“云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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