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孟泽坐在一旁。司机早被他打发走了,这地方就剩下他一人了。
他的目光在空荡荡的走廊间发呆,心中百般希望晋蓝没事,他才回来,还没有和她好好说上一句话,就看见她倒在自己身旁,第一次觉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可贵。
他茫然的坐在那里,脑中一片模糊,脑中也没了平时的清醒。
这种状况一直知道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后,说明晋蓝并没有生命危险后,才缓和。
晋蓝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中幽幽转醒。眼睛眨了眨,迷茫的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
晋蓝的视线落在上半身趴在自己病床旁的人身上。入眼的是黑色的碎发。
她的左手正被那人紧紧握着,她缩了缩手。
她本以为是闻御倾,这一看,有些失望了。
晋蓝自嘲一笑,这个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居然还是闻御倾,她真是有够犯贱的。
可能是被晋蓝那一声轻笑打扰,又或者是感觉到被晋蓝抽出手的动作,守了晋蓝一夜还没有倒过时差的孟泽也随之醒了。
虽然他很累,但却睡的很浅很浅。
他看到晋蓝那不停流血的手,心中就慌乱成了一片,听到医生说还好刹车及时,只是右手骨折了,其它地方倒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沉沉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守在晋蓝的病床前,却因为太累而睡着了。
“晋蓝,你觉得怎么样了?手还痛吗,其它地方有没有不舒服……”一睁开眼,看到醒过来的晋蓝,孟泽立刻支起身子,急急地问着,像个老妈子一样。
还没有想起昨夜发生的事的晋蓝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孟泽。
“你在说什么?”话一说出口,晋蓝自己都愣住了,为何她的声音会这样的沙哑?条件反射地拿起右手捂住嘴巴,右手却传过来一阵刺痛,“嘶~”
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她被赶出了那不能算家的家,然后走了许久,最后过了马路……然后呢?她只听到刹车声和一阵车鸣。
“没事吧?”孟泽站起来,将晋蓝扶住,在她身后给她塞了一个枕头。
“孟泽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回国的?我这是怎么了?”手上的痛楚让晋蓝眉头皱了皱,她还是想不起发生了什么,难道她被车撞了?
还有,眼前的孟泽不是应该在国外吗?前几天还通过电话呢。
“昨天回来的,航班延误了,回来的有点晚,就没给你打电话,没想到竟然在半路遇到你了,要不是那司机开的慢,你就不只是手骨折而已了,以后过马路小心点。”
“嗯,以后会注意的,对了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你才回国,应该很忙吧,去忙吧……”晋蓝说着,却在孟泽越来越压抑的目光下,声音小了下去。
“我不忙。”孟泽静静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晋蓝。他不知道她昨天发he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走在雨中,还将全身打湿透了,这个时候很明显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要他走,也得等到她好了才行,就这看来,他还不能走。
孟泽转身,扭开了门,出了病房。晋蓝松了一口气。
就在晋蓝以为孟泽已经走了的时候,他却又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只不过这次手中多了一些东西。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将折叠桌放在床上,将吃的放了上去。
孟泽看了看晋蓝那受伤的右手,这才想起她右手无法用了,端起碗,喂晋蓝。
远在出差的闻御倾揉了揉太阳穴,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后,将文件合上了。
站了起来,迈着修长的腿踱步到落地窗前,窗子星子不满漆黑的夜色,美丽极了。闻御倾倒是没有欣赏这些的想法,他此时想到的是晋蓝见到这样的夜色时的表情。
定是如当初一样的笑靥嫣然。夜空中,那些星子在闻御倾看来,仿佛是有规律的排列,排列出晋蓝的身影。
明天,就能回去了,就能见到她了。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闻御倾的思绪,不禁懊恼,为什么还要去想那个狠心又恶毒的女人,当初是她不要他的,她——不要他!
修长的手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不禁皱眉,直接果断的挂了。
然而,刚挂掉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在静静的晚上显得十分吵杂,闻御倾的心情也随之烦躁起来,丝毫不脱泥带水,再次挂掉。
电话那头似乎十分有耐心,被挂掉后,接着又打。
有些烦躁的闻御倾没心情在去挂,直接将那号码拖黑了。
只不过是一个晋蓝的后爸,而且还是有求与他,还没那资格让他非接电话不可。
嗤笑一声,嗤笑那家人的天真,当初那样待他,对他各种嫌弃,如今他有钱了,又马不停蹄的来巴结,他们以为他是那么容易就能巴结的吗!
“怎样,通了没?”晋父的目光落在晋萱(女配的名字我不太记得)手中的手机上。
最近他的公司的经济危机越来越严重,要是再找不到投资商,不消多久,公司就不保了,破产只是时间问题!
“没接……”晋萱眉头也和晋父一样,皱成了八字。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女声音。
晋萱眉头皱得更加紧了。看这情况,是把她拉黑了?
“怎么办?公司快支撑不住了。”晋父说着说着就想起了晋蓝,口中说出来的话立刻就全变了,全部都是责怪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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