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了?”
姜婳点点头,“我们两个还有太子、二殿下都没有见过先淑妃,也没见过画像,当年淑妃之事过后,宫中清理了不少人,见过淑妃的内侍宫女估计也没有了,可皇上和太后是见过的。那天花仙选你一露面,我发现太后的脸色就变了,连皇上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桑桑,很可能你和淑妃是有几分相像的。”
“我也想到了,只是总想冒险一试,灭族的血海深仇,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桑桑的声音低了下去。
她向来是明媚的,姜婳从未见过她如此黯然的样子,安慰道:“桑桑,你先别急,与太后有仇的不止你一个,咱们慢慢筹划,总有机会的。”她没敢把太子的计划告诉桑桑,兹事体大,太子告诉她是信任她,却不能从她的口中传出去。
桑桑默然地垂着头。
姜婳笑道:“别难过了,我看二皇子是真心喜欢你,这次你成了侧妃,也算是好事。”
说起萧岷,桑桑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情。
姜婳道:“我看二皇子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他是由太后养到七岁才搬到前殿住的,对太后也算有几分真情,接下来你可要小心应对,太后那边可能还会找你的麻烦。”
桑桑嗯了一声,“放心,我会小心的。”
……
姜婳本以为太后很快就会下手,没想到两个月了也没有动静。
“婳婳今天想不想出门?”太子脚步轻快地进屋,一把抱住了姜婳。
“热。”姜婳扭了扭身子。已经七月了,正是最热的时候,屋里放了四个大冰釜,太子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一股热气。
见自己被嫌弃了,太子松开手,漂亮的长眉一扬,“那婳婳是不想出门了?”
姜婳看看天色,都已经申时了,“这会儿子出门做什么?”
太子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今天是中元节,本以为婳婳会想去放河灯,没想到婳婳嫌热。”
放河灯?姜婳眼睛一亮,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放河灯是寄托对逝去亲人的悼念,指引逝者找到往生之路。说起来,姜婳自母亲去世那年离开了京都,这还是第一次在京都放河灯。
“殿下,我想去!咱们这就出门吧?”
“婳婳不是嫌热吗?”太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再说,我也累了,肩膀好酸。”
这个小心眼的家伙!姜婳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走到太子身后,双手在他肩膀上按揉着,“我给殿下揉一揉就不酸了。”
软嫩的指尖在肩上揉着,太子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舒服归舒服,他却舍不得小姑娘劳累,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他就转过身握住了姜婳的手,“好了,天色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就出门,到了城外正好放河灯,放完河灯去酒楼用膳,然后再回来。”
看来他都安排好了。姜婳高兴地应了一声,换了身素净的衣裙,太子也脱掉身上的朱红色纱袍,换了身月白色绣云纹的家常夏袍。
两人乘着马车径直去了郊外河边。
已是黄昏,河边有很多卖河灯的,各种形状都有,以莲花灯居多。
天还没黑,太子也不急着放河灯,牵着姜婳的手在河堤上慢慢散步。
这还是姜婳第一次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与他牵着手散步,两人都是神仙似的人物,引来路人频频回头,不过周围的那一圈侍卫一看就不好惹,也没有人敢上前骚扰。
姜婳扭头看了看萧决,夕阳最后的红色艳丽无匹,照在他俊美的脸上,那鸦色的长睫在如玉的面庞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怎么了?”萧决轻轻捏了捏姜婳的手心。
“没什么。”姜婳笑道:“就是您总是穿朱红色衣服,今天突然发现,您穿这种白色也很好看。”
萧决薄唇一勾,露出一个愉悦的浅笑,黑漆漆的眸子亮得好似天上的繁星。
姜婳不由得看呆了。
他真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
还没用晚膳,两人也没逛很远,看看天色已经黑了,河面上的河灯已经一盏盏绽放,太子牵着姜婳的手回到马车旁,万德祥从马车里抱出两个硕大的莲花灯递给两人。
姜婳蹲在河边,将莲花灯放入河中,轻轻拨着河水,让莲花灯缓缓离开岸边,顺流而去。
“母亲。”姜婳目视那河灯远去,心中念道:“您的仇一定会报的。”
她的身边,萧决也将河灯放下。他原本是不信鬼神不敬神佛,可重生一事太过诡异,除了认为这是苍天怜悯神佛相助,他还真是无法解释。
姜婳的河灯是为她的母亲点燃,他的河灯则是为自己的母后所点。这么多年了,母后的仇还没有报,他已经等不及了。
两盏硕大的莲花灯顺着河水,同无数大大小小的河灯一起飘向了远方。
姜婳在河边默然站了许久,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走吧。”
姜婳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个人一直在看着她,萧决目光稍转,从人群中扫过,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似的。
上了马车,萧决见姜婳神色有些黯然,不想让她沉浸在这样伤怀的情绪中,笑道:“婳婳想去哪里用晚膳?”
东宫的膳食极好,都是大御厨做的,色香味自然都没得说,但是吃了这么多天,姜婳还真想换换口味了。不过她回来之后,还真没好好逛过,京都的酒楼也只知道一个天香楼。想了想,“您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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