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就是了,我又不是不相干的外人,婳婳和澄哥儿跟着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姜婳一时间竟然想不到别的借口了。
萧决的声音冷了下来,“婳婳,你究竟是不想去看花灯,还是不想理会我?”
姜婳心头一颤,她刚刚还想着不要再得罪他,这就又要惹他生气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姜澄正眼巴巴地望着她。
“那就……给您添麻烦了。”姜婳终于还是点了头。
萧决派了一个金刀侍卫,和姜府的侍卫并兰芽、疏桐一起,回到天香楼同姜纬说明情况,只说自己带姐弟两个去看花灯了,他们不用在天香楼等着,到时候他会直接把姐弟两个送到姜府去。
太子只备了一辆马车,好在他的马车极其宽敞,上次姜婳去善觉寺的时候也是坐过的,三个人都坐马车,金刀侍卫都是骑马。
兰芽和疏桐都被太子打发走了,姜婳的脚踩到车凳上,才发现没人扶她,好在她也不是脚软无力的女子,双手扶着车框,刚想用力,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胳膊,轻轻一提一送,姜婳就觉得好似有股大力托着自己一般,毫不费事地进了马车。
她回身一看,正对上萧决漆黑的眸子,满街温暖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映衬得他面如冠玉,那眼睛好似天上的寒星一般。
姜婳只觉得心如鹿撞,她慌忙地撇开了目光,却看见一旁的金刀侍卫,那玄色的披风上,银线绣着弯弯的一对羊角,在明亮的月亮下泛着冷光。
羊角?
小羊?
“姜”字的一部分?
姜婳想起姜澄的话,不由得又看了两眼,这金刀侍卫的披风上为什么要绣羊角呢?
眼前突然一暗,太子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目光,他俊脸微沉,不轻不重地睨了她一眼。
金刀侍卫再好看,能有他好看吗?为了让她喜欢,他可以特意养了两年的好脸色,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小东西竟然还去看金刀侍卫!
太子双手叉在姜澄肋下,胡乱地把他塞进马车,随后自己也进来,车门一关,彻底阻断了姜婳的目光。
姜婳敏感地察觉太子有些不悦,他薄唇轻抿一言不发,马车里一片死寂,只有车轮粼粼行驶的声音和街上热闹的人声,连姜澄都不安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那个,太子殿下,”姜婳偷偷咽了下口水,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安静,“您的侍卫披风上为什么都绣的是羊角呢?”
萧决愣了一下,原来小东西看的不是金刀侍卫,而是那个披风吗?
说起来,两人第一次在码头见面的时候,她注意的也是披风。
心情蓦地好了起来,萧决长眉舒展,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婳,“披风上为什么绣羊角,婳婳难道不知道吗?”
“我?”姜婳疑惑地看着萧决,他唇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她突然心虚起来,目光躲闪着不敢看他的脸,“我、我不知道。”
萧决哼笑一声,倒也没有难为她,转而去问姜澄,“澄哥儿,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的侍卫披风上为什么要绣羊角,对不对?”
姜澄无奈地看了看姜婳,他下午睡醒才和她讨论过书袋上的小羊,她这么快就忘了。可姐姐再笨,那也是亲姐姐,不能在外人面前折她的面子。
姜澄板起小脸,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的书袋上绣了小羊,是因为我的姓氏一开头就是个‘羊’字。太子殿下的侍卫披风上绣羊角,显然是殿下和‘羊’字也有关系。殿下姓——”
他顿了一下,读书人都是要避讳皇上的名字,他自然知道太子姓萧,却不知道太子的名字。“殿下的姓里面没有‘羊’字,也许是名或者表字里面带着。”
萧决轻轻摇头,“我名萧决,字佑安。”他不介意告诉姐弟两个自己姓名和表字,实际上,他满心期待着小姑娘称呼自己“佑安”,想象着这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来,带着一丝江南的软糯,该是多么动人。
“太子殿下的姓名和表字里面都没有‘羊’字啊。”姜澄愣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那为什么披风上要绣羊角呢?”难道太子殿下特别喜欢羊,或者太子殿下某个关系特别亲近的人和‘羊’字有关?
“是呀,为什么我的侍卫披风上要绣羊角呢?”萧决盯着姜婳越来越红的脸,嘴角愉悦地一勾,轻声问道:“婳婳,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第50章
姜婳飞快地看了一眼萧决,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问道:“太子殿下,我回京都那天,在码头上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吧?”
她的意思很明白,码头初见,金刀侍卫的披风上已经绣了羊角,跟她可没有关系。
萧决轻笑一声,“婳婳,在那之前,而且是很久之前,我就已经见过你了。”早在上一世,她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哦,什么时候?”姜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萧决薄唇勾起一丝愉悦的笑意,“这是秘密。”
姜婳愣了一下。
如果太子是在京都见过她,那没什么好保密的,而且那时她尚不过八岁,他也不可能对那么幼小的自己产生什么感情。难道他是在苏州见过自己?
这倒是颇有可能。太子深居简出,就算出了趟远门可能也没人知道。也许他是去苏州做什么隐秘之事,所以才说是秘密。
姜婳自觉想通了太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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