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柏酒暂且压下那股奇怪的违和感,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他真的是很困了,实在懒得思考太过复杂的问题。
不远处齐灼大概有些受不住夜里的风,拼命地搓着胳膊,不过也没有出声催促。
可是作为贴心的朋友,柏酒礼貌地表达了谢意便要绕过吝池走开。
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听到了吝池低沉惑人的声音,“记住了,我叫吝池,我的新朋友。”
柏酒混沌的大脑在一片汽车尾气里缓慢地接收了这个信号,然后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老朋友。
“嘶,冷死人了,没看出来啊,这吝池还是个体贴人,是不是看上我家小酒儿的盛世美颜了呀。”齐灼可不像柏酒那般迟钝,他算看出来,这位吝池一定是对他家小酒儿抱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了。
可惜柏酒压根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你别胡说啊,人家这是对新朋友的关怀。”
齐灼决定不跟一个醉鬼计较,连他都觉得非常神奇,柏酒每次喝醉了都会变得和平时不太一样,仿佛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一言一行都很幼稚。
两个人回家后连洗漱都省了,直接扑向柔软的床,然后就去会见周公了。
这就导致第二天醒来,柏酒整个人都很懵逼。
在生物钟作用下清醒过来的他,看着床头边扔在懒人沙发上的西装陷入了沉思。
关于昨晚的事情他回忆起了个大概,然后有些羞耻地把脸埋在掌心。
经过这个事情,柏酒再次清晰地认识到一个深刻的道理,那就是:喝酒误人。
他立志以后要远离酒j-i,ng,珍爱生命。
然而没等他再深刻反思太久,某款不该此刻出现的指定铃声响了起来。
正在他犹豫该不该接听的时候,终于被吵醒的齐灼迷迷糊糊地把手机摸了过去。
“喂,哪位啊?”还未睡醒的沙哑声音唤醒了神游天外的柏酒。
手机对面的人显然也是吓了一跳,游移不定试探道,“喂,请问这是柏酒的手机没错吧,我是他的经纪人,麻烦转告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一个热搜
在齐灼询问目光的洗礼下,柏酒承担了电话的通话权,他揉了揉蓬松的头发,下床踩着拖鞋慢悠悠往客厅晃去。
“喂,是我,李哥。”猛一出声,柏酒有点被自己的声音吓到,这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喝酒果然使不得,他实在不配当一个莫得感情的酒j-i,ng容器。
随手去厨房把水烧上,又打开冰箱看了一眼,还好里边还有些j-i蛋,可以煎蛋当早餐吃。
关于做饭这个技能,柏酒点亮的比较早,这还是拜刘女士所赐,毕竟她是从小被教育着不应该进厨房的典范。
而且说来惭愧,尽管厨龄足够,他的水平也只限于能吃得下去罢了。
“啊,是这样的,就昨天热搜那个事情么,现在热度仍旧不低,已经有人向我打听你的行程了。所以我想问下你的意向,当然,我个人是建议你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好好露个脸的,起码能增加不少流量,也是个吸粉的大好机会,你觉得呢?”李戈前所未有的充满了工作的热情和对未来美好蓝图的幻想。
然而如果柏酒没记错,对方之前可从来没有这么积极地为他张罗这些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从未表现出强烈的出名意愿,而且除了必要联系平时基本不怎么相互来往,他就又释然了。
当演员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更像是人生的一个不同体验,在没有踏进来之前他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做这件事情,而等他确确实实做了,实践告诉他,他的人生其实是有更多的可能性的。
那么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也没理由放弃。柏酒没有多高尚的初衷,但是既然选择了那就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且问心无愧。
“行啊,我没意见,不过我有个要求,可不要什么都接,我希望你能提前询问一下我的意见可以吗?”既然机会难得,柏酒可不想一个不慎砸手里。
“那肯定的,你知道我很尊重你们的个人意愿的,那我先和那些有意愿的接洽接洽,如果不错的话我会再联系你的。”李戈话语里的轻松显而易见,估计是昨天的事情让他有些不能释怀,如今看到柏酒如此平和的态度,倒是终于松了口气。
“好,辛苦李哥了。”柏酒坐进柔软的沙发里,两下蹬掉拖鞋,然后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只拿肩膀夹着手机。
“不辛苦不辛苦,那你这几天调整一下状态往后估计有得忙了。”李戈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玻璃撞击声,接着就是尖锐的质问声。
李戈大概也对来人有些生气,大声斥责了句什么,鉴于对方捂住了听筒,柏酒听得并不清楚,不过他也不是很在乎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李戈尴尬的声音再次传来,“啊,柏酒,那就这样啊,之后我再联系你。”
柏酒礼貌地回答,“嗯,李哥再见。”然后就掐断了通话。
柏酒向来和李戈不是那么亲近,其实他和大多数人都不亲近。所以虽然看着彬彬有礼,却始终给人一种隐约的疏离感。
沙发柔软的触感让柏酒有些不想起身,可是长期自律的本能却驱使着身体抗拒这种放纵。
最后他战胜了惰性,先简单洗漱了一番,又顺道喊齐灼起床。
在齐灼洗漱期间,他利用有限的食材做了一道略显简陋的早餐。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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