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攻系战法,威震黑山,”公孙度微微一笑,应声道:“在下愿领教一番。”
张燕道了声“好”,正欲说话,忽听见馆外一阵喧哗,传来极沉重的敲门之声。郑风微微一怔,道了声“稍候”,疾步走去开门。
馆中众人急欲观赏张燕和公孙度一战,均暗恼这不速之客,纷纷望向门口,只见一大汉踏步而入,方面大耳,腰粗膀宽,右手持剑,左手提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秦施倏然抬眼,朝那血人望去,心中宛若一声焦雷炸开,脸色骤然大变。
郑风脸上挂着笑,跟在那壮汉身后,道:“许将军,先在此歇息一阵。”那壮汉右手一扬,那把剑直插入那血人腹中,左手一松,又将他甩置于地,乃空出双手,向郑风抱了抱拳,沉声道:“许某一路而来,不想碰到此人,与他斗一场,活捉了来。”
“来者可是许褚许将军?”此时馆中东南角一人长身而起,扬声道:“我姓毕名朗,闻曹将军在濮阳,特来投之,望许将军引荐。”众人循声望去,那人正是适才与花脸儿斗嘴的黑衣汉子。曹操英名在外,一路有多有慕名而从者,许褚早已司空见惯,乃点了点头。那人手指地上的伤者,问道:“此人我认得,乃是董军中十三骏之一的董承,嘿嘿,今日死在许将军手中,真是大快人心!”
此时马车中的秦夫人闻得“董承”二字,已然满面错愕,直至听到“死在许将军手中”,满脸煞白,浑身瑟瑟发抖。兰儿亦是睁大双目,紧紧捂住了嘴巴,显然是惊讶已极。秦岩见母亲与兰儿都是这副神色,心中恐惧,低声道:“董叔叔怎么了?”秦夫人连忙将秦岩抱紧,伸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嘴,眼泪直淌而下,心中暗道:“董承已死,进洛阳也无望了!”
“不错!”许褚乃冷哼一声,道:“此人正是董承。”
“爹,”赵云低声道:“董叔叔死了......”赵云与董承虽只见过两三面,但心中对这个武艺不凡,和蔼风趣的董叔叔,甚是敬佩,此时见他横尸于地,不由大为伤悲。
“三弟,”秦岭冷着脸,道:“死者已矣,悲伤无用。”
“岭儿说得对!”秦施压低声音道:“如今只能见步行步。”
张燕见许褚一来们,便吸引了众人目光,不由懊恼,冷冷问道:“杀了一个董承,有什么了不起?你何不去斗斗洛阳五飞?”
许褚与韩馥拜会完,正欲与公孙度相见,猛地听见张燕如此发问,立定转身,瞪向张燕。
“斗洛阳五飞,”寂静之中,花脸儿又忽站起,嘿嘿一笑,喊道:“非张燕张大王不可。”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花脸儿笑嘻嘻,似醒似疯,表情诡异,额前一块大乌青,显然是适才被黑衣人用石头击中之伤。那黑衣人闻言,立时站起,呵斥一声,道:“豪杰议事,岂容你开口?”花脸儿“呸”了一声,道:“此间唯张大王,可称英雄。”
张燕虽知花脸儿乃以言相激,令许褚与自己一战,心中却甚是受用,用手指了指花脸儿,道:“你倒说得有理!”
张燕这么一说,花脸儿更加无所顾忌,乃朗声道:“张英雄乃河北第一高手,至于许将军嘛,嘿嘿,若骑斗决胜,只怕十合必败。”
“臭不可当,臭不可当!”黑衣人伸掌在鼻尖扫了扫,道:“你若惹恼了许将军,小心项上人头。”
众人听得“河北第一高手”这六字,均垂头窃笑纷纷。张燕却把头一仰,赞了一句“有眼光”,沉吟一阵,叹道:“毕竟私仇在身,不得不报。”言毕,转脸回视公孙度。
公孙度望向朱灵,道:“义兄嘱我一路需千忍万忍,不可生事,全力助袁公破敌;然这位张兄与此,苦苦相逼,在下亦唯有勉力一战。”
朱灵点了点头,道:“好!”
张燕深吸一口气,纵声大笑,飞步跃上马背,疾往门口驰去。身后十四骑,须臾之间,皆随张燕驰出馆中;公孙度则气定神闲,飘然上马,先朝馆中众人一揖,再与身后十二骑,倒如游园一般,缓缓策行而出。
此时馆中众人,大是兴奋,急急奔出馆外。
“子龙,”秦施道:“公孙一族中的高手欲显露本领,你痴迷移系战法,今日可算机缘难得。”
赵云面对董承之尸,心情沉重,只盼出馆透一透气,当下迫不及待地道:“爹,咱这就去观战。”
于是秦施留下秦岭,秦峰与众骑兵在馆中照料马车,自己与赵云,随在众人身后,策马来到馆外。他见董承已死,心境大乱,此时须到馆外细观战况,捋清局势,重新拟出一个逃难之策。
此时风雪已小,月色凄迷中,十余人举起萤笼,照向场中。张燕与公孙度皆披甲执枪,凝神相对。
“爹,”赵云低声道:“你料此战谁胜谁负?”
“各有千秋,胜负难料。”
一言方落,战圈中张燕暴喝一声,一营十四骑疾动,捷如飞鸟,直袭公孙度。公孙度端然不动,待张燕一营驰近三丈之外,一营十二骑蹄步急移,一瞬之间,宛若云气弥漫,拢向敌营。
“此乃移形之阵,稍有不慎,必中杀招,”秦施道:“且看张燕如何应对。”
此时张燕一营战骑,仿佛置身之中浓云大雾之中,四面八方,皆是奇变异险,斗了一阵,只闻数声哀吼,已然折损四骑,张燕心中大惊:“此人营斗之力竟如此高妙!须另寻妙法而胜。”一念至此,引兵趋退数丈。公孙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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