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与我论剑?”
“是的。”
公孙大娘并不打招呼,突然拔剑刺向阙浪,阙浪匆忙应战。
公孙大娘的招式与刚才的剑舞并无二样,仍然是《西河剑器》,不同的是,这次她发出了剑气,两人在大街上打斗,空间并不大,而公孙大娘的剑气却一圈一圈的逼了过来,旁人的衣服都被剑气逼得向外摆动,压迫感渐强,只好向外退却,把周边的摊子都碰倒了,一地狼藉。
阙浪向来以快制胜,但他的快,在公孙大娘面前,就显慢了,阙浪也有剑气,但与公孙大娘相比,明显也弱了不少,两人最大的区别是,阙浪的剑气是平面的,是随着剑锋发出去的,而公孙大娘的剑气,却是立体式的,完全密不透风,根本就没有破绽,阙浪的剑气一发出去,马上就湮没掉,反而公孙大娘的剑气层层紧逼,而周围的人也感觉到了这股强大的剑气,竟纷纷躲开,渐渐的,阙浪感觉连呼吸都很急促,出招也越来越勉强。
阙浪终于支撑不住,一柄长剑掉在地上,公孙大娘也猛然收招,那股强大的剑气瞬间荡然无存,霎时间,没有一丝风,天地间出现了可怕的静。
阙浪被震得虎口生疼,看着公孙大娘,一言不发,公孙大娘也看着他,对他说:
“能挡我四十招,也非常人了。”
阙浪在这么多人面前败下阵来,毕竟面子上挂不住,回了她一句:
“输即是输了,非常人与常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阙公子如此心高气傲,你可知,败在公孙大娘的手里,是一种荣耀。”
“此等荣耀,阙某消受不起。”
“哈哈,阙浪,可否移步?我们再行论剑。”
“我已不是你的对手,再次论剑有何意义?”
“阙浪,论剑不一定要用剑。”
阙浪思量,与公孙大娘这种一等一的高手论剑,不会有什么坏处,另外一点,公孙大娘完全没必要加害自己,于是,阙浪就点头答应她。
两人来到了曲江,曲江在大隋即是皇家园林,而到大唐,历位皇帝扩大了建设规模及内涵,修紫云楼、彩霞亭、凉堂、蓬莱山,最大的改变是,曲江变成了长安城唯一的公共园林,皇族、僧侣、平民均到这里汇聚盛游,并由此产生了世人津津乐道的曲江流饮、杏园关宴、雁塔题名等诸多文坛佳话。
两人走到一僻静处,公孙大娘开始发话:
“阙浪,你可知,我为何在长安舞剑?”
“愿闻其详。”
“两个目的,三年前我创立西冷剑派,影响日渐,门徒渐多,然剑派开销日渐,我亦不懂经营之道,只好舞剑以赚些闲碎银两,以做剑派开销。”
“噢,公孙掌门舞剑,收入不菲啊!”
阙浪说的是实话,刚才那些观剑的人,所掷的银两不在少数。
“唉,僧多粥少,再多的钱,很快就没了。”
“公孙掌门,在下有一事不明,当时你在皇宫养尊处优,为何要流落江湖,自寻烦恼?”
“你有所不知,当今圣上涉猎广泛,无论是音律、舞蹈、马球、书法、绘画都有极高的造诣,舞剑只是他偶尔心血来潮时才会想看的,所以,我闲置在皇宫,只是虚度,况且,俸禄也不高,不如出道江湖,形势虽险峻,终究自在。”
公孙大娘明显是在说谎,但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讲,被休掉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对生人说出口呢,现实中,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公孙大娘极为忌讳的事,其实刚才一位观剑者已一五一十地告诉阙浪了,但阙浪不露声色,继续试探她的想法。
“哦,明白了,公孙掌门是缺钱用。”
“唉,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那请问公孙掌门,你的第二个目的是什么?”
“第二个目的,简单来说,就是要寻找西冷传人,将我毕生所学,倾尽授他,以壮我西冷剑派声威。”
“不知公孙掌门所指的西冷传人是哪一类人?”
“哪一类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共鸣。”
“那要怎样才能共鸣?”
在阙浪来理解,西冷传人这四个字甚为沉重,绝非常人可以担当得起的。
“我一直都在寻找一名有慧根的人,而长安人才济济,遇见西冷传人的可能性较大。”
“那你遇到了吗?”
“有可能。”
“有可能是什么意思?”
“有可能的意思就是遇到了,但是不确定。”
“那要怎样才确定?”
“先传授一套武功,看看悟性究竟如何?”
“公孙大娘要传授武功,不知是谁有此荣幸?”
“是你!”
“是我?”
“能挡我四十招,说明基础好,能在剑气压迫下保持招式,临危不乱,说明心态平衡,不急于求成,能够在败阵的情况下不自暴自弃,说明够大度,虚怀若谷,所以,当然是你。”
“公孙掌门要教在下剑法,在下不胜荣幸,只是,在下闲散惯了,想让我加入西冷剑派,恐怕……”
“阙浪,我有说一定要让你加入西冷剑派吗?”
公孙大娘这么一反问,阙浪一时无语。
“我可以先教你一套武功,如若你练不好,我会废你武功!”
“练不好就练不好,为何要废我武功?”
“我公孙大娘一剑纵横天下,怎能教出窝囊废的弟子?”
公孙大娘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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