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成这样,还破相了,都是拜他所赐。”
“热心”阿姨被苏时乐一顿抢白,噎得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发青了,唾弃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知好歹!”
拎起输液瓶,起身换了个座位。
苏时乐的耳根终于清静了,他神烦这种“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最爱多管闲事的中年妇女。
上辈子,也遇到过这种极品。
他一个孤儿,生病自然没人陪床,刚开始病情也没有严重到需要请护工,最多是员工偶尔拿着电脑来跟他讨lùn_gōng司运营上遇到的难题。
他的临床是位本地的大妈,五十六岁,每天儿女和亲戚,来来往往,热闹得很。
大妈很骄傲,逢人便吹嘘她的三位儿女多孝顺,一把年纪得了这种病,她本不想治的,儿子直接把他送过来,女儿天天往医院跑。
优越感十足的大妈最爱跟苏时乐唠嗑,他不搭理,一个人也能说单口相声。
“年纪轻轻怎么得了这种病?身子骨坏了,赚多少钱也没用了,病了身边都没个照顾的人。”
“还不如趁着病情没恶化,赶紧讨个老婆。”
“大妈给你介绍个呗,你现在这条件,也别太挑了,我那个刚离异的外甥女就挺好的。”
……
话不投机,苏时乐懒得说话。只是第二天,一口气请了三个护工,两男一女,每天八小时轮班上岗。
早晨听帅气小狼狗读新闻,晚上有温柔体贴的美女护工帮他按摩躺了一天后浑身僵硬的肌肉,夜里还有肌肉男全程看护配吊水,大叔声音沙哑,睡不着时讲的鬼故事格外带感。
谁说有钱没用了?他有钱,哪怕瘫在病床上也过得舒舒服服。
从此大妈像被安装了□□,整□□他翻白眼,却再也不跟他“聊家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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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松果大厦的顶楼。
苏钰坐在红木办公桌前,平均十五分钟换一个坐姿,笔尖用力戳着手里的资料。
顾安平敲门,苏钰立马扔下笔,站起身,对着台式机屏幕,整了整有些凌乱的上衣,还抓了几下头发,才重新坐下。
这次,坐姿霸气十足,脸上也带着杀气,整个人像狩猎的雄狮,虎视眈眈盯着门口。
房门打开,顾安平手里拎着几张快被他扯烂的照片,气急败坏的冲进来,
苏钰伸长脖子往他身后张望,眼巴巴看着门自动关上,也没人跟进来,气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
整个人又懒洋洋的趴回办公桌上,找个舒服的姿势翘着屁股,语气怅然若失。
“怎么就你一个人?”
“那个好看的小骗子呢?”
苏钰虽然酒品不好,但不管醉酒后如何胡闹,等他清醒,酒后发生的事情会记得一清二楚,随时可以像存档的影片一样,自动回放。
被委以重任的顾安平,语气森然,“滑头着呢,让他跑了。”
几天前,他还在追苏总的八卦——堂堂霸总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耍了,万万没想到,他今天也也栽在这小混球手里了。
两人四目相对,十分默契的跳过了这段两人都不愿意回想的记忆。
“那个年轻警察,安城公安局的人,总不能也跑了吧?”
苏钰提及这人,感觉脸上伤口又开始火辣辣的疼,疼得他心烦意乱,恨不得把那人吊起来当沙袋狠狠揍一顿。
顾安平尽量客观的转述。
“我派人去探过那边的口风,钱副也看了他的正脸照片,拍着胸脯打包票:他们局没有这号人,我也翻了花名册,还真的没找到这张脸。”
连续两个不顺的消息,让苏钰的暴脾气发作,一巴掌拍在实木桌上,刚刚撂下的万宝龙限量钢笔直接被震飞,在大理石地面上弹跳几次,摔成几段。
顾安平习以为常的看着苏总开始摔东西,苏总就是急脾气,发泄过就好了。
心底同时嘀咕:最近苏总是不是撞邪了?
顾影后是合作公司旗下艺人,性格温婉大方,对苏总一往情深,公司内部甚至一直有传闻:如果一听,苏总会结婚,顾影后是最有可能上位的人选。
春节的时候两人还恩爱着,没少喂他狗粮,怎么突然给就给苏总扣上一顶绿帽子?
安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绝不能在苏总面前提孩子的事。
十五年前的旧事,是苏总心底谁也不能触碰的禁忌,顾影后为什么要铤而走险?
这里面的古怪还没调查清楚,苏总又公安局一日游,还弄了一身伤,至今没找到罪魁祸首。
要是苏时乐是个美人,顾安平还能接受——苏总博美人开心而折腰。
可想起,苏时乐那张惨不忍睹猪头,顾安平摇头。
苏总要是这样都能吃得下去,也太重口了。
“孙二狗那边,我已经按您吩咐人在拘留所“专门”照看他了,同时,我们的律师团也在收集他们放高利贷的证据,预计下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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