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骞最主要的罪过是造成了秋亦寒飞机失事,说白了,现在抓着不放的人是叶落茗,如果叶落茗肯稍稍退步,我想邵骞是不会判的那么重,而叶落茗这个人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她是临海北区分局的副局长,把对与错,正与邪,看得比谁都重要,想打动她可不容易。毕竟邵骞是杀死秋亦寒的凶手,叶落茗一定会在权限内,最大的判决邵骞,这样她才能为秋亦寒报仇。”
话说到这个份上,邵惜有些懂了,“你想让我不再逼她交出帝华财阀的股份?还是说,希望我离开临海,永远不回来?”
“逼不逼是你的自由,我能做到的就只是这样,如果叶落茗罢手,我保证,至少能让邵骞在有生之年离开那座牢笼,你父亲年纪不小了,如果将来他老死在那里,也很凄惨不是吗?”云疏影含笑着说。
邵惜懂了,同时也皱眉看着云疏影,“他们说宫翎回威胁利诱人,其实最会威胁利诱人的是你,你比宫翎还可怕。”
“哦?”云疏影轻笑,说他可怕的人很多,多邵惜一个不多,少邵惜一个也不少。
“你的条件我会考虑,答不答应我也需要时间决定。”
“好,我给你时间,希望你能想清楚,毕竟帝华财阀再怎么有诱惑力也不如生你养你的父亲,钱可以再赚,人如果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说完,云疏影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云疏影离开后,邵惜原本犹豫的表情一变,快步走回去,只看见祁墨还站在原来的地方,松了口气。
走上去,轻轻拉起他的手,看了看宁静的周围,“她来过了?”
祁墨没说话,黑曜石般的眼瞳看向了邵惜,眼中竟然还带着些柔情。
“她果然来过了,”邵惜淡淡的勾唇,“云疏影把我支走,就是为了让她和你单独见面,这点我怎么会不知道。”
修长的手指被邵惜握住,邵惜的动作和叶落茗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在绝望中寻找他身上的一点希望,一个……是握住了别人的全部希望。
“你还在这里,看来她走了,而且是没得到任何答案的走了,”邵惜猜中了全部,又看了看祁墨满是疤痕的脸,“你很守信,果然一诺千金。”
祁墨垂下眼睫,黑瞳如渊,略去了所有的情绪,剩下的只有如风淡然。
“你守信,我也会遵守我的承诺,但你的时间不多了,”邵惜缓缓的笑了,“我希望我能得偿所愿,而你,恐怕很希望我愿望落空吧。”
从他们定下约定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这是一个堵上彼此一生的赌注,她现在是庄家,有全部的筹码,只要赢了,就赢了全部,可如果输了,就一无所有。
而祁墨——他赌的,不过就是一场空。
“祁墨,”邵惜站起身,弯腰吻在他丑陋的脸和唇上,唇与唇轻触,喃喃自语,“我真的,舍不得你。”
祁墨眸色不变,只轻轻的抬手,无数次的,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温柔,深情,像一个演戏多次,熟练的重复动作一样。
……
邵惜推着祁墨回了酒店,就在要进大厅的时候,祁墨忽然扬手。
“怎么了?”邵惜看他。
祁墨操控轮椅转了个身,漆黑的眼眸扫向了人来人往的主路。
“出什么事了?”邵惜不解。
拉过邵惜的手,祁墨写了几个字。
“你说可能有人跟踪?”邵惜先是一愣,然后笑了,“那一定不是叶落茗,否则你不会告诉我的。”
祁墨没管邵惜,一双黑眸如鹰隼般看向了人群,最终没有找到可疑人。
但这种被跟踪的感觉,非常强烈。
而对于邵惜来说,只要对方不是叶落茗,是谁都无所谓。
晚上洗了澡,邵惜擦着头发走出来,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邵惜拿起来看一眼,是短信。
划开屏幕,上面写着:你的秘密我知道,那个男人的秘密我也知道,如果不希望我告诉别人,一个人来西区码头a号库房,记住,不要告诉别人!
邵惜忽然抓紧了手机,一双漂亮眼睛变得有些许慌乱。
她的秘密。
祁墨的秘密。
再看看手机上的文字,邵惜丢下毛巾,换了衣服,急匆匆的离开酒店房间。
就在她下电梯时,隔壁房间的门打开,祁墨推着轮椅出来,看了一眼急速下降的电梯,黑眸染上重色。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祁墨追着邵惜出酒店,街边一个便衣警察也立刻联系叶落茗。
“这个时间,他们出去了?”
叶落茗接到电话,也有些意外,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但很快决定,“我知道了,继续跟着,随时汇报位置。”
说着,掀开被子下床。
下床的时候大约是太急了,眼前一黑,恍惚了一下。
揉着额心,叶落茗最近越发感觉到体力不济,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一样,浑身几乎使不出什么力气了。
早知道就该让沈闲看看,这个时候要是病了,就真的麻烦了。
她站在地上,扶着桌子缓了一下,等那股黑暗驱逐后,立刻换衣服往外跑。
不管祁墨是不是秋亦寒,好吧,就算祁墨不是秋亦寒好了,这个时间邵惜和祁墨都出门,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有很强烈的直觉,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叶落茗几乎可以肯定这一点。
如今叶落茗已经是临海北区的副局长,在临海说呼风唤雨也不为过,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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