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起了一抹温软的笑意,她抬手摸了摸易峋的脸,轻轻说道:“你说好,那就好。”
看着两个人起腻,易嶟和刘氏便借口各自回房了,就放他们两个在外头。
灯火昏暗,暗黄的光洒在秦春娇的脸上,显得温婉柔媚。
易峋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前,雪白的胸脯在烛火下泛着珍珠一般的光泽,柔软的峰峦散着淡淡的甜香。
他低低说道:“春娇,地里粮食收成了,铺子也挣钱了,我一定办一场像样的婚事,风风光光的娶你。”
秦春娇搂着他的头,浅笑着说道:“风光不风光,我也没什么所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哪怕,不办亲事,都没关系。”
易峋当然是不依的,沙哑的声音带这一丝柔情:“不成,你是天下最好的姑娘,不能连嫁衣都穿不着。”
秦春娇嘴上虽然那样说,但听了易峋的话,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方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各自回房。
秦春娇进了屋,刘氏正在铺床,见她进来,便笑着问她:“峋子跟你说啥了?”
刘氏来家已经有几个月了,秦春娇也不害臊了,便说道:“峋哥说明年二月初一是个好日子,那时候就办婚事。”
刘氏一听,登时急了,说道:“你这孩子,咋不早说?”
秦春娇微微一怔,眨着眼睛说道:“峋哥也是才说啊,而且还早不是?”
刘氏责备道:“还早啥呢?现在都几月了?你这嫁衣从盖头到裙子,一件也没预备!就是现买料子找裁缝做,也要好一阵子功夫。你这孩子,自己的事儿,咋一点都不上心呢?”
秦春娇听说,当即一笑:“我还当娘说啥呢,原来是这个事儿啊。这有啥难的,到时候买上几匹大红衣料,找个裁缝做了不就是了?”
刘氏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说道:“这哪儿能成?咱家现在又不是没钱,挣了这么多银子,当然要好好的给你打扮。女人,一辈子可就当一次新娘子!”
当初,她娘家不宽裕,只拿一匹大红布裹了她,她就嫁来了下河村。
如今家中有钱,她一定要好生打扮女儿,让她漂漂亮亮的嫁给易峋。她想好了,从衣裳料子,到绣纹花样,都要仔细挑选,还要找一个手巧的裁缝。这样,就得早早着手准备了。毕竟,手艺好的裁缝,活多的做不过来,不早些预定,是来不及的。
秦春娇听了母亲的话,不由想起了她和陈长青的事儿来,不觉问道:“娘,那你和陈叔叔呢?”
刘氏怔了怔,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绯色,她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好端端的,提他干啥?”
秦春娇问道:“如果陈叔叔再回来找你,娘有什么打算呢?”
刘氏看着她那张乖巧妩媚的小脸,忽然一笑,说道:“还能有啥打算?我就告诉他,我这辈子就守着女儿过了,哪里都不去!”
秦春娇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娘能一直跟自己在一起,那当然好,她也舍不得和娘分开。但刘氏喜欢陈长青,她知道。
她不希望,娘为了自己,舍弃了和心上人厮守的幸福,她被秦老二蹉跎了半辈子,不该就这样白白老去。
然而眼下是,她若不肯走,娘也不会答应离开,或者说娘似乎根本没想过她自己。
就没有什么两全的法子么?
秦春娇一时想不出来。
又过了两天,赵桐生便把全村人都召集到了赵家祠堂里,对着众人说道:“七柳河断水,都是因为老天连着几月不下雨的缘故。大伙都知道,这半年来,咱村子里没少出事儿。前儿,请了咱村里几位长辈、还有小辈,一起商讨这事儿——易家的峋子也在。大伙都寻思着,怕是村子里的风水出了啥变故,想找个人来瞧瞧。身为里正,我当然责无旁贷。这两天,我一直在外头跑,就是为了请个高人回来。今儿,高人请来了,就请她为咱村瞧瞧。”
满村的人早就瞧见,一边站着个瘦小的老太婆。
这小老太身材矮小,大概只到赵桐生肩膀,满脸褶子,皮肤皴黑,像一枚干瘪的橘子,额上蒙着一块蓝布,两只小眼睛倒是炯炯有神。身上穿着个宝蓝色绸缎褂子,下头一条妆花漆裤,足上踏着双花花绿绿的布鞋,倒是没有穿裙子。正眯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村人顿时嘲讽上了:“里正,这河断水分明是上游把河闸了,你不去跟上河村的商量,整这幺蛾子破事干啥?!”
还有人说道:“想必是你偷寡妇,怕被你老丈人打耳刮子,不敢去?”
满村男女老少,早就对赵桐生心生不满,眼见七柳河断水这么大的事,他不能调停,倒是找了个大仙儿来装神弄鬼,更是恼火,嘘声不断。
赵桐生一张黑脸这会儿黑红黑红,他大声喝道:“大伙都不要吵,黄三仙姑可是王家庄有名的半仙!她常替人回背走阴,阴阳风水也都是极通的,有她出马,就没有不了的事!”
易峋双手环胸,冷冷说道:“朝廷正在追查红莲教的事儿,这节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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