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目前的处境,正好夹在麦师傅和众多专家、院士之间,内心忐忑,要是真的惹毛了父亲,回去挨顿揍都是小事,就怕老头子让许秘书断了自己的粮草,他钱包里那些副卡一旦被银行冻结了,身上的现金就只够吃顿便饭。黄院士心里想着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哪能这样轻易让麦冬溜了,这时候赶紧站出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郑书记这话说的有点重了,年轻人敢于辩证是件好事情,既然是小郑请过来的朋友,想必会有点本事,这次敲定蛇患治理方案至关重要,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在确定方案之前多一个方向,推敲其中漏洞,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还是先让小伙子说说他的推论,要是能讲得通道理,说的清来由,也好开拓一下大家的脑域,就算再忙,也不差这几分钟时间。”“说的没错。”“也就黄院士心胸宽广,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换成是我,早让杨局长派人轰他们出去了,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现在的年轻年,都喜欢半桶水晃荡,本事不大,口气不小,黄院士才是这方面的权威,哪轮得到一个愣头小子过来指手画脚。”省里来的领导对黄院士谦虚的态度相当满意,看向麦冬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有几分好奇的同时,眼眸里又带着浓浓的排斥情绪,在场的一众专家更是同仇敌忾,怒不可赦的瞪着麦冬等人。在大家看来,黄院士的推论已经切中要害,虽然具体实施的细节还有待商榷,但总的方向算是确定下来了,大家终于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撞的头破血流了,在专案小组对蛇患一筹莫展的情况下,黄院士的推论无疑给了大家一个台阶和新的方向!偏偏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大放厥词,把黄院士的论断彻底推翻了。“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燕京大学研读生物系博士学位,在我们那个年代,从来没有人敢当着教授的面卖弄学问,尊师重道是中华的传统美德,像他这样不懂规矩的孩子,连做我学生的资格都没有。”其中一个中南大学的教授鄙夷道。“这要是我教出来的学生,早轰出去了。”这位蛇毒研究说的专家,姓王,穿着一身棕色夹克,五十岁上下,面色黝黑。“教授,我刚才上网查了一下,云雾峰里确实生活着几百户人家,都是靠打猎为生的,他刚才提出来的问题确实值得推敲啊,这么多毒蛇从云雾山迁徙过来,那边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动静?”说话的女孩面容清秀,看着很年轻,二十岁上下,长发齐肩,瞪着一对星眸好奇的看着对面的麦冬。不等王教授回话,旁边的银发老者抬手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棕色镜框,轻蔑的笑道:“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推敲,专案组前段时间就去云雾峰走访过,也不知道是谁把消息透露出去了。”“我就说嘛…我们搞了半辈子生物研究,喝了那么多墨水,学了一肚子知识,已经连着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对蛇患发生原因的探究,到现在依旧没有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就连黄院士也只是提出‘大裂谷地震导致蛇类迁徙’的假设。”“以他的年纪来看,最多拿一个大学文凭,能有什么真才实学?”“原来是这样…”女子握着粉拳,蹙着眉毛,显然不高兴了。带着棕色边框眼镜的银发老者,是省蛇毒研究所的副所长,名叫宋建国,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了,再有几年就该退休了,在众多专家当中地位仅次于黄院士,这次由他带队,领着蛇毒研究里的七名同事一起过来,协助专案组一起治理盘龙山景区蛇患。可是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包括他在内的八名蛇毒研究所成员,围在一起讨论了好几天,却完全没有理出任何头绪出来,弄的香潭市政府被逼无奈,只能派人请了黄院士过来,这才有了今天这场多方会议。跟在宋建国身后的女孩叫宋美玉,是他的孙女,现在还在燕京大学攻读研究生学位,这次非吵着要跟过来,做爷爷的拗不过她,最后只能妥协了,就当带她出来见见世面,长长见识。宋老无奈的叹息道:“都怪我们的研究工作做得不够深入,平时组织大家学术讨论,一个个争的脸红脖子粗,说的头头是道,现在遇到紧急情况怎么全哑火了?到最后还得劳烦黄院士专程跑一趟。”“教授,我们是做蛇毒研究的,要说解析毒液,救治蛇毒,绝对是我们的拿手本事,可眼下重点是找出毒蛇来源,和导致这种反常现象的原因,这些都是他们搞生物研究擅长的工作。”蛇毒研究所的同事劝慰道。蛇毒研究所这些人,对专案组“一病请两医”的行为非常不满,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获得过一堆的学术奖章,骨子里多少有点傲气,专案组的这种行为,显然是在质疑大家的能力。宋老面色一寒,抬头瞪了这名学生一眼,“人家是做生物研究,又不是专门研究蛇的,反倒是我们,研究了一辈子蛇毒,却在家门口栽了个大跟头,说出去都觉得丢人啊!”“你们可能还不了解黄院士的履历,93年的时候,陕北地区闹蝗灾,八成麦田被蝗虫祸害,颗粒无收,光是榆林和延安地区,就有几十万人的口粮没有着落。”“当年燕京、清华、复旦等十几所院校联合,针对蝗灾展开紧急会谈,我有幸和两位院士参加了那次会谈,现场一百多名教授学者,大家各抒己见,最后只有黄院士提出的‘三个方针’获得了全票通过。”“这三个方针分别从农业防治、生物防治和天敌等方面,全面剖析了蝗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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