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神符…这是什么玩意?”一个尖嘴猴腮的客人走进麦家丹铺,从躺在椅子上午休的麦冬喊话,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老板,你这药铺里还卖符纸和法器,搞封建迷信,不怕被人举报咯?”麦冬睁开眼睛瞅了一下,也不怪他以貌取人,而是这个人的长相确实让人有些倒胃口,他躺在椅子上连身子都懒得挪,反正这种人都是只问不买的,也没必要瞎耽误功夫,不咸不淡的说道:“嗯,用途和价格都标在上面,自己先…”“啧啧…三十万…想钱想疯了吧,有病!”麦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对方嘴里嘟囔一句,转身扬长而去。麦冬也算无语,也不能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毕竟对于外行来说,一张符纸要价三十万确实有点夸张,只有懂得法器灵符鉴定的内行,才能看出来,这些符篆入手清凉,水火不侵,表面有一丝微弱的灵气在流转着。然而,让麦冬倍感沮丧的是,这批符篆摆在橱柜四五天了,过来问价,打探虚实的人不少,真正愿意开价,诚心想买的却是一个没有,反倒是“天价符篆”的消息被越炒越热,麦家丹铺再次在悬壶坊里出名了,上次受到这么多人关注,还是救治钻林客的时候。这些人根本就是过来凑热闹的,都想看看三十万一张的符篆到底长什么样,会不会真有冤大头上当受骗,顺带着,麦家“蹩脚郎中”的名头又流传起来,这回是切切实实落到麦冬头上去了。麦冬因此成为了悬壶坊的热点人物,别的药铺都是售卖药丸和贴膏,最多兜售几瓶助兴丸或者春风散这类偏方,麦家丹铺也算奇葩,居然卖起符篆和法器了,而且那些符篆最便宜的都要卖到五万,最贵的更是标价三十万,还特意写上“恕不还价”标语。连着几天过去,麦冬基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也许内陆懂得符篆法器的人实在太少,更不会闲的蛋疼跑到历阳这种小县城里寻宝,对于不识货的人来说,别说十万,就是十块钱都会觉得这钱花的冤枉。“算了,以后有机会去趟香港碰碰运气,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麦冬不禁在心里想道,这段时间他恶补了很多法器符篆方面的知识,知道香港那边有很多专门售卖法器的店铺,很多富豪和明星都有佩带法器的习惯。俗话说春困秋乏,时间来到下午两点,麦冬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正打算关上店门在躺椅上眯一会,街对面径直走来的两男一女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光从衣着搭配来看,这三位绝对都是有钱的主。“穆青,我们干嘛要大老远跑来这种小地方,都是些小商小贩聚集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你需要的珍品药草和灵符法器,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已经联系了英国那边的专家,他们有一种音乐唤醒法,对闹昏迷患者特别有效。”“我已经跟何教授沟通好了,英国那边的专家下个礼拜就能抵达燕京,伯母的病肯定会好起来的,什么符篆法器,都是封建迷信和骗人的把戏。”说话的男子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以上,非常英俊,戴着一幅黑框眼镜,看上去特别斯文。那个穆青的女人身材同样高挑,生着一对柳叶眉,气质清冷,穿着黑色碎花连衣裙,皮肤特别白皙,显然是个气质与美貌兼有的美女。然而,女人却一直蹙着眉头,神情冰冷,心里似乎藏着很多心事,听了英俊男子的建议,她的眼底显露出一丝不耐的情绪,不是她信不过那些外国大夫,而是这几年前前后后接触过几十个外国专家,却没有任何一位专家能治好母亲的病症。“雷云鹏,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不用总跟着我,这几年我母亲看过的外国专家还少吗?光是你介绍的就有七八个了,可是我母亲的病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在床上一趟就是三年,这种心情你理解不了的,你走吧,这种小地方就不是你雷家少爷该来的。”跟在后面的男子身形很魁梧,眼神犀利,一直在小心戒备着,不管前面两人如何争吵,他始终不发一言,寸步不离的跟在穆青身后。在麦冬强大的神魂感知面前,自然可以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心里不免觉得好笑,换了任何一个人,对方介绍七八位专家过来,却没有一个能治好亲人的病症,以后还会信任对方嘴里所谓的专家大夫?听女子话里的意思,在床上躺了三年,此行的目的又是过来购买珍品药草和法器符篆,想必是“邪寒”入体导致的重度昏迷,这种情况下,那张宁神符就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惊吓过度导致的心神昏聩,轻者失眠多梦,夜有盗汗症状,重者昏迷,与植物人一般无二,往往药石无灵,这种情况下,不如请一张开光灵符回去,在病人床前点燃,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麦冬突然开口说道。就在刚才,他在女人眉心处看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这种阴邪之气一般只在病危垂死的老人身上才会出现,俗称“死气”,想来是她经常陪在母亲床边,身上才会沾染这些死气,这才是麦冬故意开口引起对方注意的真正原因。心烦意乱的穆青闻言,神色惊变,也顾不上雷云鹏的纠缠了,加快脚步走进麦家丹铺,一双杏目直奔橱柜里的瓶瓶罐罐,最后锁定在那张驱邪符上。“这张驱邪符对脑昏迷病人有用吗?”穆青开门见山的问道,语气不免有些颤抖。麦冬自信一笑,这张驱邪符可是根据《符篆注解》篆画的,专门克制各类阴寒之物,对阴寒入体引发的各类病症具有奇效,“如果只是昏迷,体内脏腑没有其他的病变,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这张灵符都能起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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