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看这架势,连忙跪下行礼:“使……”
夜老大一记冷飕飕的眼神扫过去,冻得他立刻噤声,额头之上,冷汗涔涔,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大人。
一个小太监跑过去,凑到皇帝耳边轻声道:“皇上,云小姐昨夜受了惊吓,这会儿才刚睡下,使者大人下令不得惊扰,一切等云小姐睡醒了再说。”
皇帝头上的冷汗更重了。
夜琰让等,其他人自然不敢吱声,整个大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父皇。”南宫景年站出来,压低了声音禀告,“既然要等,不如趁这会儿让人去请太子皇兄过来,想必等会儿使者大人会有事要询问皇兄。”
皇帝惊疑地盯他一眼,见夜琰没有反对,连忙让人去叫。
太子到的时候,云浅差不多也醒了,娇憨地在某人怀里拱了拱,睁眼,看见大门口阔步而入的人,直起身,危襟正坐。
太子进殿,看见龙座上完好无损的云浅和那一地的黑衣人尸体时,瞳孔骤然剧烈地收缩了下,却又很快地掩饰下去,若无其事地行礼。
“使者大人,父皇,不知这会儿叫儿臣过来,所谓何事?”
夜琰冷笑不语,皇帝盯着那些黑衣人,隐约明白了什么,却不敢确定,脸色晦涩难辨。
“太子皇兄好大的胆子,竟然派人行刺使者大人。”南宫景年倒是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堆起些许虚伪地笑意,“皇兄这么做,莫不是要陷我南楚于不义之地?”
太子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震惊,连忙喊冤:“皇弟莫要含血喷人,本宫何曾派人刺杀过使者大人,景年,你有证据么?”
南宫景年冷嗤:“那边两个人,皇兄应该认识吧,你请来参加四国排名赛的人,跑去刺杀使者大人,难道不是皇兄指使的?”
“那边两人虽是本宫请来的,但本宫从来没有派他们去刺杀任何人,或许是他们昨天输在云将军兄妹手中,怕是心中有怨,才一时糊涂,做下这等糊涂之举。”
他故作痛心地摇了摇头,寻找各种理由将自己撇干净,好像真的跟这些人没有半点关系。
“太子殿下倒是会推脱。”
高位之上,传来一道讥讽的笑音。
众人偱声望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云浅缓缓地从龙椅上起了身,笑得意味深长:“只是,他们临死之前,曾经亲口承认是太子殿下您的指派他们,我和使者大人都听见了,难道太子殿下还要狡辩么?”
她此言一出,连皇帝都看不下去了,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南宫景城,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有没有把律法放在眼里?”
“父皇,儿臣冤枉。”太子咚地一声跪下,俯首叩头,“使者大人明鉴,这些人既是杀人盗命之徒,又岂会轻易地供出幕后主使?儿臣怀疑,是有心人故意布下此局意欲陷害儿臣,三皇弟,本宫可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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