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云浅的质问,那侍女将头垂得更低:“这是殿下的吩咐,奴婢只是一个下人,依令办事,其他的并不知情。”
云浅冷冽地抿起唇:“他人在哪儿?”
“奴婢不知。”
瞧着眼前一问三不知的人,云浅转身就要走,却忽然听到刷刷几声,四周的侍卫手中的刀剑齐刷刷地指向了她。
云浅被围在中间,却是相当淡定,讥诮地目光掠过周围的人:“就凭你们?也想留下我?”
“姑娘实力高强,您若要走,他们自然挡不住,但是您母亲那边,恐怕……”
侍女提醒着,声音中多出些警告的意味,摆明了是要拿云夫人的安危威胁她。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云浅睥睨着跪在地上的侍女,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闪烁着锋利的寒光。
片刻的僵持之后,她似有妥协之态,半讥半讽地从鼻中哼出一个单音:“那就住下吧。”
那侍女立刻起身,将云浅引到她的房间:“姑娘好好休息,等殿下忙完政务,晚些会来看您。”
云浅已经连一声冷笑都不想给她。
待众人都退下去,她才开始打量这个装饰得颇为豪华的房间,看这情形,南宫景年是要连她一起软禁了。
却又好像不只是软禁这么简单。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忽然有人进了房间,正在修炼的云浅睁了眼,便看见先前那个婢女。
“殿下今晚会来此歇息,请姑娘先随奴婢去沐浴更衣,准备接驾。”
云浅冷冷地盯着她:“滚。”
“姑娘……”
对方还欲劝说,一道凌厉地风刃却倏地擦过她的脸颊,划出一道刺目的口子,鲜血溢出。
“你这条命若是不想要了,可以继续往下说。”
葱白的指尖凝聚了些许墨绿色的光芒,云浅屈指一弹,啪一声击碎了侍女身后的花瓶,威胁地哼笑出声:“就算我错手杀了你,你主子好像也不会把我怎样。”
那侍女脸色大变,立刻跪了下去:“姑娘饶命。”
正在此时,南宫景年从外面进,瞧见房中的景象,精明的眼眸中掠过一抹森冷的光。
“你先下去。”
他淡淡挥手,对跪在地上的侍女吩咐一声。
“是。”
侍女应声,清理了地上的碎片后,立刻退了出去,临出门还很贴心地替两人关上了门。
南宫景年提步过来,手臂一抬,想要抱住她,却被云浅敏捷地闪开:“请殿下自重。”
南宫景年冷厉地盯她一眼,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坐下:“你心中似乎有火,怎么?可是下人伺候不周?”
“我心中为何有火,难道殿下不知道吗?”云浅讥诮哼笑,“皇后娘娘下旨将娘亲接进宫幽禁,应该是殿下的意思吧?”
“这是什么话?母后只是让云夫人进宫陪陪她,一应生活起居,皆是最高礼遇,又何来幽禁之说?”
南宫景年端起桌上的茶杯,看着水面上飘起的袅袅茶烟,露出一个半讥半讽的笑容:“本殿下若是顺利登基,夫人自然会安然回到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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