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的对话从高人相逢脱节到这里。
正清看着想要扑过去的男子轻咳一声,男子身体一僵,这才转头看向我,尴尬的笑了笑:“让你见笑了,我叫东施——西施东施的东施。”
最后那句话颇有些尴尬和咬牙的滋味。
这时倒是让我明白了为啥正清要叫男子施姐了——毒舌是病,没办法。
只是如今的我,大概还未体会正清真真的毒舌功底。
“你好,我是正清的同班同学兼好友,御小白。”
“嗯,御姓少见,好名字。”
“……”
好名字吗?我保证叫你小白路边的猫猫狗狗可能会跑过来。
然而,他只不过是和我客套一句罢了,说完又转过去瞪着正清:“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动了我的棋子?!”
“没有。”
“有!我明明就看见了的!看!就算这一颗,它明明是在这里的!”东施一边说着,一边按说的把棋子移了过去,“你也太不道德了,下不过我就用阴的。”
作为从头看到尾的看客兼自动背景板的我,目瞪口呆的盯着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东施。正清至始至终都是保持着一个动作,哪里去碰过棋子,这绝对是天地可鉴,日月可鉴,我的眼睛还没瞎。
而面对东施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为,正清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由着东施。
一个毒舌骄傲,一个死不要脸,凑在一起怎么也有些喜感。
正清竟然就这样由着东施,不仅让我有些侧目,突然之间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能够被正清包容的,惯着的,从来都是很少的。
东施动了棋子之后,正清的局势立刻就落了下风。后面两人吵了一会儿都安静的不再说话,完全投入了棋局中。
我不是很懂棋,五子棋倒是会,但是围棋就别提,完全看不懂,不过还是知道围棋就是用来堵的,可怎么个堵法完全不知道。
而且他们下围棋也和我平时看的不太一样,每一步都走的非常认真,不会像普通人下棋就是将几颗棋子围起来就行了。
于是,在无所事事的的情况下,我就只好围着地下室的水墨画打转。
水墨画的种类繁多,画风各异,甚至一些景物的模样也差异很大。就算我是一个再不懂画的人,也能看出来这里收藏的水墨画都是出自不同人之手,甚至包括不同时代的画。偶尔能看到几副历史名家的作品,但更多的是从未听说过的名字以及没有作者落款的画。
除了画,挨着墙壁摆放的还有许多青铜玉杯。
后来我将目光落在中间的屏风上,发现屏风是由檀木制的架,山水画的落款竟然是——吴道子!
长安山路
雁过云天秋风渡,
万树千山黄白发。
长安外有长安路?
风月无边闲来人。
——吴道玄题字《秋风红月图》
像这种应该出现的博物馆的东西竟然摆在这里,我的心中渐渐对东施的职业有了猜测。
站在屏风前看着从后面透过来点点烛光,我的心中更加好奇后面到底是怎么一副景象。只是人家故意用屏风隔开,想来就是不愿意别人看到,就算心中痒得像数只猫挠也得忍着。
打量完屏风外部的摆设和东西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然而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再去看看软榻上的两个人,依旧沉迷在棋局之中。无聊很了,我便走到正清身后像坐板凳一样坐在软榻上,双手低着膝盖撑着下巴,打算先养养神。
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下棋可以下这么久。
谁能想到一局棋,哦,不,是半局棋,竟然可以下整整一个下午!
然而,事实上还没有下完,这是多么让人崩溃的事?!
我坐在软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一股压抑的气息猛然扑来。回头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正清与东施的棋已经下到剑拔弩张的局势。
揉着又麻又酸的两只手,默默的坐了两个小时,那两人依旧还在下棋。
大约七点到八点之间,一道“咕噜噜”的声音无比尴尬的从在下肚子里传出,两位大爷终于停手!
东施不甘心的放下白棋,委屈的看着棋盘上:“哎~看来这局还是下不完,算了算了,吃饭吧,顺便说说你们有什么事要我办。”
“行,这次有一件事,我保证你会感兴趣。”正清点点头,从软榻上起身……
我们三个人下了馆子,请客的是东施,选地方的也是东施,做东的也是东施,正清不客气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有求于人。
这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馆子,但是装修却非常有特色,和东施的地下室有一拼。
木梯雕楼,与古代的客栈没什么区别。
饭馆的名叫还月楼,里面的饭菜价格奇贵,就是正清最高的饭菜消费也顶不上这里的一盘菜。
我坐在长凳上隔着桌子看着东施,真心担忧他会破产。只是人家不为所动,完全是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
“是这样的,在我说出你感兴趣的那件事之前,你要先替我查一个人。”正清抿了一口茶用商量却不容反驳的语气开口,“这个人叫肆凛风,登海大学的学生会会长。相信你会喜欢,他可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或许和你还是一路人。”
而东施却皱了皱:“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和这类人接触,还让我去查他?”
正清眯起眼,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你会查的,就算我不叫你查你也会去查。因为他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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