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赶紧直接过来拜见你义母吧……”
长宁侯:!!!
长宁侯:义母???!!!
长宁侯缓缓地站起来,磨磨蹭蹭地走到钟情床前,垂着头,神色极其复杂地跪了下去,犹豫了好半天,张了张嘴,愣还是没能说服自己把那句“义母”叫的出口,哼哧哼哧半天,却是叫出来了一声:“母亲……”
长宁侯认真地在心里补充道:母亲,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羲悦和孩子们的。
四皇子允僖:……!!!
郇瑾:!!!
成帝:???
只有钟情完全没有在意这其中的差别,微微笑着伸出手,揉了揉长宁侯的脑袋,温柔问道:“信哥儿没事就好呐……”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啊,可千万不要硬忍着啊……”
剩下的,钟情再轻声细语地叮嘱了些什么,长宁侯已然全部都听不到了。
——因为在钟情的手放在他脑袋上的那一刻,红光大绽,于长宁侯的视野里,一缕睡得迷迷糊糊、满脸安详幸福的残魂从钟情怀里飞出,顺着指尖落到长宁侯手腕间的那根系着铃铛的红绳之上,乳白色半透明的武宗皇帝揉了揉眼睛,呆呆地坐在长宁侯的手腕上,仰望了一下骤然比自己大了好几倍的“大司马大将军”,脸上难得的,竟然带了几分写着“哇”字的稚气。
长宁侯勾了勾唇,微微一笑,右手覆上左手腕,下一瞬间,君臣两个手拉手,被整整齐齐地拽飞了出去、拽离了那间产房。
又是来时的那一片无边无际的漆黑深渊,只是这一次,长宁侯右手按住自己腰间的潺水剑,左手却是紧紧拉着一个完全在状况之外的武宗皇帝陛下。
武宗皇帝挠了挠头,直到这时候,才隐隐约约反应过来发什么了事情——大头这是跑来救自己的吧,唉,一时在阿娘怀里睡得太舒服了,险些都彻底迷了神智留在那里了……
武宗皇帝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小心翼翼地问身边的长宁侯道:“羲悦呢?羲悦她不知道的吧……”
长宁侯一言不发,微笑以对。
——陛下您自己觉得可能么?
武宗皇帝垂头丧气地别过脸,唉声叹气了起来。
长宁侯懒得搭理他——陛下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做得出什么事,当然,也要做好回去后会面对羲悦什么样子的怒火的准备……
——至于我嘛,我自然是无辜的,羲悦怀着孩子,可不能憋着气了,自然得在某人身上发泄发泄,出出火。
只是长宁侯还没有作壁上观幸灾乐祸多久,无边无际的漆黑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尖利的谩骂声:“傅怀信,你生是我们虞宁侯府的人,死也得为了我们悌哥儿和这座侯府而死!”
“……你究竟有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谁救了你、谁养了你、谁让你了今天这地位!现在侯爷死了,人走茶凉,连你都要背叛他和侯府了么?!”
“你听好了,我不许!……青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去的!你既然好不容易才追随着宁寿王走到今天这一步,而今人家荣登大宝了,怎么着,你连个从龙保驾之功都捞不到就算了,还要被排挤出洛阳城了啊?”
“不去,告诉你那好兄弟皇帝,你不去青州!……你记好了,你就是死,也得是为了悌哥儿才能死!现在悌哥儿需要你,你就只能留在洛阳!青州?想也不要想!”
覃氏双手叉腰,对着面前竟然胆敢违背了她的主意的傅怀信破口大骂,而青年的傅怀信紧紧抿着唇,默不作声地跪在地上听着,覃氏足足谩骂他的背信弃义、无耻忘恩有一刻钟,才口渴地歇了一下,让丫鬟奉了杯热茶润润嗓子,而青年的傅怀信,就那么跪在堂屋面前,承受着偌大的一座侯府内内外外,所有仆人或同情或嫉恨,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神。
武宗皇帝冷冷地嗤笑一声,狠狠地冲着身边的长宁侯的脑门拍了一巴掌,气哼哼道:“知道么?那个时候,朕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像现在这样!……狠狠地敲敲你的脑子,看能不能把里面的水敲出来!”
长宁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并不想去回忆自己那一生中,近乎是最黑暗的那两段日子——侯爷早逝,智哥儿失踪于乱军之间,勇哥儿没了……而唯一被自己活着救回来的悌哥儿,回到洛阳城里的第一件事,只是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尽快承爵。
吊唁、奠仪、丧礼……勇哥儿甚至连个被光明正大地下葬的机会都没有,安姨娘抱着儿子的衣裳哭得肝肠寸断,傅怀信去找覃氏商量,得到的,不过是一场自取其辱的谩骂与嘲讽。
此后北上追随年少的武宗皇帝征战十二盟,双方之间,再无多话。
——不过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日子,在武宗皇帝南下登基之后,又被狠狠地打破了。
在傅从楦死后畏畏缩缩地夹着尾巴过了几年的覃氏和悌哥儿,在看到身份地位紧跟着武宗皇帝水涨船高起来的傅怀信时,登时又一次趾高气昂了起来,以“养母”和“幼主”自居的二人,在傅怀信这里,生生地磨掉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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