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至此刻,也不能给你确凿的为人夫婿该给出的承诺。
糯糯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嘟着嘴埋怨了一下下。消停不一会便哼哼唧唧又去啄吻霍潜的下巴,啄一下说一句悄悄话:
“你白天来抱我时,双眼都是红的,是怕极了再经历一次至亲之人的死难吧。”
“我不会,我不会背你弃你。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死在你前头。”
“即便是要死,也会安排好一切,然后悄悄躲起来不叫你伤心。”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我绝不会成为你的劫难。”
糯糯的吻溜到男人的肩上,意外地并不显出sè_qíng与亵渎意味。霍潜任他作为,心中陌陌暖阳流过。耳边还是那娇娇软软的轻声细语,却是转了个画风:
“你从魇境里出来抱我时,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你可知你害怕的事,我也同样在害怕。”
“我怕死了你在魇境中经历的苦难;我怕死了听闻你在遇见我之前经历的苦楚;我怕死了你再去找下一枚舍利将要面临的险境。”
霍潜心中一瑟缩:来了来了。我就知道他绝对会介意舍利的事。幸而白天没跟他说我被毒瞎了,不然接下来几天别想过安生日子。还没有定下他就已经这般担惊受怕,若是真敲定了,他岂不是要日日肝肠寸断以泪洗面。
那时我岂能叫他再受累?可不就是要把舍利的事丢在一边,干巴巴等着师尊的遗物也消散在世间?
我在这边娇妻软枕,养我长大引我修行的人还可能被我害死的人,却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里冰冷。
仿佛有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霍潜有心想装作不经意间把糯糯推开去。谁知对方动作比他快,整个人都软乎乎热烘烘嵌在他怀里,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胳膊。这下霍潜又短路,完全招架不能。想不出自然地将人推开的法子,只能任小娇妻又在他耳边絮絮叨叨:
“可我还是想要与你在一起。”
“我舍不下你,现在舍弃你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浩劫了。”温温软软的猫精在他肩窝里蹭,“纵使将来要见你受累,见你受伤,见你疯魔,我也舍不下你。”
“我怕看见你的苦痛。但若叫离开你,还不如叫我现在就去死了吧。”柔软的猫精呢喃着,睡意来袭,“你要是不要我,我还不如现在就去死了。”他絮絮叨叨又蹭蹭脑袋说了几句话,抵不住连日的劳累睡下了。
夜越见深重,霍潜干巴巴睁着眼,耳边全是糯糯平稳的呼吸。
一呼一吸本是再微弱不过的声息,霍潜愣是听了一夜。天将明时他自暴自弃地把早已睡得七仰八叉的糯糯扒拉到自己身边,愤愤地抬起一条腿压住了他不老实蹬被子的脚丫子。
“小祖宗,你这是要弄死我。”霍潜把自己和糯糯包成春卷馅儿,手脚皆缠在一起,恨恨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以示回敬,心中高举白旗,“我哪里是你的对手,我哪里舍得下你,我……早晚要死在你手里。”
第40章 比花
糯糯大概是猫咪之中比较皮糙肉厚的, 被咬了一口也没有感觉。早上起来依旧活蹦乱跳, 就是在喝鱼片粥时纳闷地嘀咕了两句:“怎么肩膀上有点酸。”他也是比较心宽的,清早发现自己双腿被霍潜压着时也没觉得和昨晚入睡姿势有什么不一样, 反而心虚地溜下床, 暗自抚胸庆幸:还好我先醒。要是他先醒,我准被他赶下床。
霍潜追上来,用十分之正经的表情别别扭扭给他系披风的结并嘱咐别受凉时,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一门心思犯花痴:哎呀阿娇弯了腰还是这么俊挺,啧啧啧这小腰, 啧啧啧这小手。
他就是这样一只猫精, 给他一个失眠的深夜,他能多愁善感把人搅得一夜无眠。等这夜过去了,他又活力满满, 敢于直视一动不动的追夫进度条, 并不耻于正视自己是个“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的破落倒灶户。
没有怨言, 不爱记仇, 一往无前。
时不时动点破皮破落户面对看得见吃不着的美人的小色心。
霍潜给他夹下粥用的小咸菜,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在对方颇有些蒙圈的目光中倏一下站起,用“我了解我明白”的目光给霍潜也盛了一大碗,并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想吃就吃吧, 这里没人知道你是谁,不会笑话你贪嘴的。”
霍潜欲言又止, 闷头喝了一碗, 放下碗又是一副有话想说的模样。
糯糯又用“我了解我明白”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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