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说中了我所有的心事。
我一直知道自己是个外强中干的人,所以直到现在我的脑海里还回荡着苏妍最后那一句“救救我”。
严久寂说不要逼着自己去做坏人,可是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所以他错了,见死不救这种事,我能做到。
更何况,我一心认为苏妍只是接受治疗而已,不会死。
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我终于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季修延和叶菲菲进来的时候看到已经醒来的严久寂,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出了奇的一致,惊喜又激动。
“久寂,你醒了。”
“严总,你可终于醒了!”
两个人又是一阵异口同声。
严久寂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他们一眼:“你们刚才吵得那么凶,真当我是死人吗?”
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不过语气中的鄙夷显而易见。
他们还来不及说第二句话,严久寂已经皱着好看的眉头下达了逐客令:“你们两个出去,我需要静养。”
叶菲菲愣了一下,看着严久寂正想张嘴说些什么,季修延已经拽起她的手臂,把她半拖半拉地往外带,大有一副我们出去约个地大干一场的架势。
直到季修延彻底把叶菲菲带出病房之前,我还能听见叶菲菲愤怒的大骂声,各种国粹从她嘴里出来,短短一分钟时间内差不多已经把季修延的祖宗十八代都轮了一遍。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世界终于清净了,我听见自己长长地舒了口气。
严久寂转头看着我,眸中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我眯起眼看他:“所以你早在我进来之前就醒了吗?”
他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很大方地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装睡?”
“本来是不想理他们,后来你来了,我想听听你会不会对我说些感人肺腑的话。说实话严太太,我有点失望。”
看他那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哪里有一点点装睡被抓包的尴尬,简直比我还要从容。
我弯下腰凑近他:“所以,你想听我说什么?”
严久寂挑了挑眉,逗我:“严太太你那么聪明,会不知道我要听什么?”
我笑着看他:“很高兴你还有心情跟我调笑,这说明你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了。”
说着,我在他脸颊亲了一下:“我爱你,严先生。”
可能是这句告白实在来得太突然,就连严久寂都愣住了,随即他忽的偏过头去,不让我看见他的脸,可我分明看到他的耳廓渐渐地泛起了可疑的红。
这一下换我愣住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现在是在脸红。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睡了两年后,又嫁了一年的男人,居然还有这么纯情的时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过头来,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严太太,矜持点。”
我看了他一眼,在心里浮现两个字闷骚!
明明心里爽得要死,还偏偏要装作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为了折磨谁。
我在心里偷笑了一声,没有理他,直接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铃声响起之后,很快就有医护人员鱼贯而入,他们在对严久寂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确定他目前没有大碍。
严久寂听后,当场提出转院要求,院方应该也是知道他的身份,基本上没有什么异议,在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和严久寂坐着救护车被转送到仁德医院。
出发之前,我有用严久寂的手机和季修延联系,我以为按照他对严久寂的“忠贞”程度,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飞奔而来,没想到这一次他却说有急事要处理,拜托我好好照顾严久寂。
隐约间似乎还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叶菲菲的低叫声,我还想再问些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
我本来想再拨过去把事情问问清楚的,严先生却提醒我不要这么不解风情,他还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季修延对哪个女人这么“热情似火”。
虽然他的形容词并不是很恰当,可是按照季修延原本那种冷淡的性格,他对叶菲菲确实有点热。
我低头看了严久寂一眼,带着点好奇心问:“他们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他早在他们开吵时就醒了,那很有可能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与其去关心不相干的人,不如关心关系你老公我。而且,有人帮你解决情敌不是很好吗?”
“严先生,我听你说话的语气,怎么感觉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得意?”
严久寂白了我一眼:“你听错了,我不是在得意,我在吃醋,严太太。”
我愣了一下,随后低下身躯,贴着他的额头对他说:“严先生,严太太也吃醋了,因为你为了别的女人受了伤,都要死了还想着包庇她。”
严久寂单手扣住我的后脑勺:“是严先生的错,他向严太太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两个人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连车子停下了都没有发现,就在我们两个人的唇即将贴在一起的时候,救护车的车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拉开。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我直觉地抬起头去看,却见外面围了一干脸色各异的医护人员,我再转头看坐在我身边陪护的那位,正扭着头看向外头,也不知道不忍直视我们多久了。
我尴尬地不能自已,正要推开严久寂直起身来,他却不肯,当着众人的面,就那样吻了我。
等他亲够了,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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