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叶菲菲根本就不安好心。
大概是觉得我和叶承则昨天“约会”去了,昨天晚上我会来又闹了那么一出,想再拉我和叶承则一把吧。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其实这汤是菲菲非逼着我给你送来的,她说我昨天晚上踢到你了,你今天又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她很担心。”
叶承则挑着眉笑:“猜到了,从她用自己的手机拨号给我又让你接,我就猜到了。”
所以他刚才是故意在逗我?
果然是亲兄妹,一样坏心眼。
“这汤味道挺重的,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我转身就想要走人,叶承则的声音却幽幽从背后传了过来:“瑾时,有那么尴尬吗?”
我顿下脚步,心里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说实话,很尴尬,相当尴尬。
虽然说我是喝醉了,可是那般丑态实在是太过了,就跟被扒光了游街一样。
叶菲菲还好,我还能对着她撒娇耍赖,大不了就是被她笑话一场,哪怕就像刚才一样被她当做把柄来威胁也没什么事。
可叶承则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而这之间的区别,我自己也很难一下子就理清楚。
叶承则何等聪明,他甚至都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就已经指出了问题的根结所在。
“瑾时,你知道吗?一个人会根据和他人之间交际关系的亲疏来展现出自己不同的一面,戒备心强的人即便是在醉酒的状态下也会下意识地用这种规则来约束自己。我知道你喝醉过很多次,但是从没有一次是像昨天晚上那样的,因为你就是我所说的那种戒备心极强的人。所以昨天晚上能看到你醉酒后不同的一面,说实话,我挺开心的,因为这至少说明,你在那一刻对我是放心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信任我的。而你现在会觉得无法面对我,是因为你认为我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可以分享这种事的程度”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叶承则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听起来像是有些失落。
所以,他的意思是,我把自己和他的亲疏关系排在很外围的地方是吗?
我还来不及把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理清楚,只听叶承则接下去说:“说实话,一开始我确实有点惊讶,毕竟我从没有想过会看到一个这样的顾瑾时,可是昨天晚上的那个顾瑾时很可爱,也很真实。所以,你真的没有必要感觉到尴尬,就算你认为我们的关系并不是那样亲密。
我也从不敢让自己喝醉,因为我醉酒后会变成亲人狂魔,完全没办法控制,见一个就亲一个的那种。我曾经还亲过一个六十多岁的丹麦男人,而且对方恰巧还是个,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敢再喝醉过。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在你面前喝醉一次,这样你就不会怀疑我是为了安慰你才故意编造的。”
叶承则说完这一长段话,他的人也已经绕到了我面前。
我看着他,还是有些怀疑地问:“真的?”
他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我也学着他点了点头,算是信了他的话。
紧接着,我又对他说:“我没有把你当外人,可能是有一点点虚荣心在作祟吧,再怎么样我也曾经暗恋过你,我并不想让你看到那么没脸没皮的一面。”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明白,说到底,叶承则的那句话还是说对了,人会根据亲疏关系来判断自己应该展现的面貌。
我下意识地信任叶承则,可在理智回笼的时候,又觉得自己不该那样。
如果换个对象,如果是严久寂的话,我恐怕只会窝到他怀里撒娇吧
我在心里苦笑了一声,感觉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居然还会在这时候做这种联想。
叶承则也没有戳穿我的说辞,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瑾时,如果还是觉得难以接受,首先把我当做是值得让你依靠的朋友吧。”
说着,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发顶:“我已经把你的财产清点清楚了,理财计划也拟好了,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按照计划去操作。还有学校我也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只要你过去了就可以马上办理入学手续,至于住的地方你也不用愁,都安排好了。”
所以,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在做这些事情吗?
就他自己一个人,只不过花了短短数十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办好了?
这办事效率,怪不得他能做成功人士。
他拟的理财计划,别人都是千金难求的,我哪儿敢有什么意见!
连忙就同意了:“理财的事你看着办就好,你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对我说就好了,产权证明之类的东西都在我那儿,你需要的话我就去拿给你。”
“这个不着急,慢慢来。我订了明天的机票,今天下午我陪你去看看阿年,和他道个别吧。”
一下子听到这个消息,我脑子其实还是有点懵的。
毕竟是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城市,虽然是自己做的决定,可是这么突然就要离开,我没有丝毫心理准备。
叶承则像是看穿了我内心所想,轻声道:“离开要趁早,因为关于离开这件事,你再怎么准备都不可能准备充分的。瑾时,我并不想逼你,可是你现在需要快刀斩乱麻的勇气和决心。既然你自己做不到,那就由我来推你一把吧。”
当天下午,叶承则果真如他所言带着我去了阿年所在的墓园,我好像从没有把阿年葬在那里这件事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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