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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风大作,老旧的木制门咯吱咯吱摇晃,从头顶落下一层蜘蛛网,屋里没点灯,黑窟隆冬,伸手不见五指,全凭意念前进。
陆茗踩到了疑是甲壳类的小动物的尸体,于是更多的小动物从她脚底下逃窜开,各式各样的,她尖叫一声跑出来,朝李泰白的方向打了个喷嚏。
“阿咻,总管,这是什么地方啊,看起来像是许久未曾有人住过一样。”
李泰白捏住鼻子嫌弃道:“前任女史赵班婕的住所。”
陆茗要想很久才能记起赵班婕就是那位掉进水井摔破脑袋的倒霉催,幡然醒悟的哦了一声。
李泰白捏着兰花指继续补充:“往后也是你的住所。”
“哈?我就住这里?”
满怀期待,等来的竟是这种结果,方才她还寻思着连臣子的俸禄都能拖欠的棠王陛下怎么突然好心送她一套房子,现下就被狠狠打了脸,送间鬼屋还差不多,果然不能对他们的皇帝陛下抱有任何期待。
送走李总管后陆茗一夜未睡,心惊胆战的收拾房间到天明,怨念的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琐事。
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反手就把自己点了。
次日,李泰白命宫女来催促陆茗上岗,陆茗只来得及换身衣服,就被赶鸭子上架陪楼越选娘娘去了。
和宫女经过御花园,恰好碰见管事带着一群秀女浩浩荡荡的从她们眼前走过。
秀女们的年龄集中在舞象之年,模样参差不齐,但个个都是出挑的美人,绫罗绸缎,丝帛锦绢,秀丽珠花,桃腮粉面,用一句天仙下凡形容也不为过。
女孩子是真的很美好,陆茗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当即看花眼。
当然,内心的躁动是万万不能展现在脸上的,她只有在心里默默垂涎小姐姐们的美色,这其中还包括她的师侄袁若桐。
小姑娘穿了件水蓝纱裙低头跟在人群里,发髻两边装饰着青玉花钿,双眸似水,清丽如花,瞅见陆茗时没好气的哼了声,别扭的别过头去不看她。
当师叔的自然不能和小辈一般见识,陆茗将若桐的反应自动归为遇见熟人内心羞涩的表现,于是配合她将余光移开。
秀女们走后,陆茗空空如也的腹部起了生物反应,咕噜咕噜叫唤了几声。
哪有人上班不留点时间吃早餐的啊,这万恶的封建社会,陆茗趁着宫女不注意,从袖子里掏出两块牡丹糕,走一步,啃一口,谁料宫女突然停下脚步,她没个防备一头撞了上去。
“哎哟喂,我的好姐姐,你为何不走了?”陆茗揉了揉撞疼的额头,不解道。
宫女没搭理她,目光呆滞的望着不远处的湖边长廊。
只见两位老嬷嬷领着一位道姑从竹林深处穿过蜿蜒盘旋的湖中长廊向她们走来。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那道姑眉如远黛,唇色似血,肤若凝脂,泼墨似的长发拢在烟雾中,黑发黑袍,连头顶的太清冠亦是纯粹的黑,用一根黑色的玉簪固定,簪上左右缠绕着两段暗色发带,齐齐垂在身后,在极致的黑与白中,最璀璨的竟是那双眼,异色双瞳。
异色双瞳这玩意简单点讲其实就是虹膜异色症,跟色素和基因有关,远没有玄幻小说里写的那么玄乎,不过据古言组的小伙伴透露,一般文中只要出现了异色双瞳,那么拥有这双眼睛的人绝逼就是主角没错了,而且这位主角的身世必定相当凄惨。
陆茗一位上过生物课的现代人,至今都没搞清楚染色体和基因遗传,更何况是古代人,没有基因遗传这一套理论作为解释,不同寻常的双眸对于平常人而言与怪物无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没给你浸猪笼,就值得恭喜。
这位道姑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果真不简单,陆茗内心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色眯眯的看着道姑美人神色冷淡的从她们身侧走过。
宫女回过神来,吓出一身冷汗,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
陆茗见状忙把手中的糕点分她一半:“姐姐何苦吓成这般,来,吃些糕点压压惊,还热乎着。”
宫女胡乱的接过糕点塞进嘴里,抹了把汗,含糊道:“那道姑……”
陆茗以为她是看见道姑联想到鬼怪那边去给吓的,不禁软声安慰道:“也许是陛下请来祈福做法事的,姐姐莫怕。”
那宫女却甩了甩袖子,哎了一声,附过身来,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大人,你对阿芙好,阿芙才偷偷告诉你的,千万别说出去,方才路过的道姑其实是陛下亲自册封的三夫人秦鸢,昨夜刚从灵云道观迎娶回来的……”
“啥?”
陆茗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楼越肆虐如狂,杀人如切菜全看心情,她算是见识过了,但没想到他娶个妾也跟切菜一样随意,连山上的道姑都不放过,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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