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的药都还未喝呢, 如不是担心这人双不高兴, 续祁一定不会多问,直接就将人打横抱起往祁福堂返回。
大约是真的有些力不从心, 宫沐也没有矫情地推开人家, 而是很诚实地点头,“好。”他现在腿有些发软, 再久一点肯定只能靠勉强了, 宫沐从来不是一个勉强自己的人。
续祁看了看他的脸色, 搂着人往祁福堂方向行去。
祁福堂很大,前后院子有好几亩呢, 连接着存贤堂, 是续府的第二正堂。
而安排的客房在续府里往西的一处楼院, 那一片叫,由各个园子组合而成, 的确不小。
宫沐不知那一波客人被安排在哪个园子里, 总不会是最里边比较简陋的,那儿景色虽然不错, 但地方过于偏僻而又简朴, 本家来的客人可不宜安排在那儿。
然而, 宫沐暂时不知道, 二管家还真将人给安排到里, 还笑得一脸恭谨十分客气地忽悠说得天花乱坠, 让其中有一半真信了水乡园是留给上上等贵宾的园子。
事后宫沐才明白为何是二管家去安排的人, 而不是严肃又古板的大管家。
二人一路走在园与回廊之间, 下人们见着了,有掩面笑的,也有胆小儿赶紧弯腰回避的。而多数,都是真心羡慕祝福的,毕竟主子们过得美满了,他们做为下人的日子自然也会好过的。
“很累?”搂着的人走得慢,续祁倒也不是心急,只是有少许的担忧,他想,如果这人真不舒服,即便再次惹恼他也要将人抱着回去。
是的,是‘再次’。
前头的先不说,昨夜便就将人给惹恼了,不过讨得了那么大的便宜,续祁一点都没将一大清早就被摆了脸色放在心里,这人并不记仇,续祁很清楚这点,这不,才过去半日,这人似乎便不再恼了。
宫沐摇头,“还好。”这种漫步有益身心健康,还真不累,“四殿下今日……”
“你想见他?”续祁一脸淡然,看不出情绪怎样。
对于续府与宫里头的关系,宫沐身为局外人,看得也清楚,比起他单纯对那个少年的关心,这个男人对于宫中一干人等并无好感,甚至也可能有些厌烦,这当中的关系要复杂得多。
在这个男人面前,他表现得不见得有多关心皇族或者帝王有可能给予的权势。
“那孩子和我很像。”宫沐低言,垂了眉眼,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闻此言,续祁难得的顿了顿,的确,这二人很相似,同样没有母亲,不得父爱。
然而,并不比姜卫华大多少的这个人却比皇子要更加坚强,至少没让自己活得太窝囊。
宫沐在宫家的过去,续祁自然查得非常清楚的,甚至,在下聘前几日落水昏迷几个时辰之事,他亦知晓。他从不去想,为何此人落水前与落水后的差别之大是因何而起,也不去想原先无所谓成与不成婚的人,因何忽然一夜之间变得积极地想悔婚,更不去想,这人多变的表情与那一惯白莲花一朵永远高贵冷艳似第一美人有多么的不协调,不合理。
可,他同样不否认,这个人,这样的相处,能使他变得愉快。
能感觉到腰间的手紧了紧,宫沐抬起下巴看了他一眼,性/感的下巴,完美的侧脸,深沉的神眼……这就是这个男人给他最深的印象。
敛起了眉眼,宫沐无声地勾了勾嘴角,复而抬起眼,观赏着路边的景色。
西南,那个小药园已经整理得七七八八了,新种的东西绿油油的,似乎已经养活了,一片新气。
见宫沐那眼神,续祁还是陪着他走了过去,靠近的时候,还能闻到那淡淡的药香味,宫沐觉得很新奇,便在那一些新药上嗅来嗅去,最后在一棵非常不起眼的小草上闻到了那股子飘香,他神奇地睁大了双眼,又惊喜又诧异。
全程盯着他的脸面在看的续祁微微地眯起了眼,手不自觉地摩擦了下右脸颊下巴处,意味深远。
睡了懒觉的谢梦这会儿伸着懒腰出来,见着那对着自己新药园里的草药嗅来嗅去,还一脸新奇的模样,便觉得有意思,于是倚着门边的柱子观赏了起来。直到被宫沐发现了那一株草药,他才走过去,进了园子,笑得很惬意。
“那株名叫嗜血莲,此时还是草状,等长到一定的时间香气渐渐淡去最后消失,便会全株枯萎,再长出来便是红色的莲花状,颜色越艳毒越浓,故名嗜血莲。”
“嗜血莲?”宫沐睁大了双眼,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真神奇啊!”像这种植物,他也就听说过类似的,还头一回见到真实物,尽管此时还只是一小株不起眼的小草一样的东西。
忍不住又转回首猛盯着那草药研究,口气很诧异,“它明明长得那么普通,就跟路边不起眼的小草没什么区别。”若给他在草丛中看见,也不会多留意一眼的,他抬头眼带崇拜,“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居然还带回来种上了,真厉害!”
这种崇拜的小眼神对谢梦这种时常自称神医的人来说,非常受用,得意的尾巴都翘了起来,“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本神医是谁!”
“这是有一回我上山不小心掉到崖谷时发现的,嗜血莲的香气很独特,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但会不经意见闻到便会觉得特别香,在万草中找它可费了我好大的劲呢,还好活下来了。”
摔、摔到崖谷?
瞧他的模样,谢梦又笑了,“放心,要是有事本神医此时也不会好好地站在你们面前了,再说了,这种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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