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的ktv有那么高的现金收入,说明每天光顾他ktv的人必然不少。可是我们明明看到他大部分包厢都是空的!他说他有这么多现金收入就是骗人的!”
“所以我们要揭穿他的现金收入不合理,就要调阅他的录像,计算人流量,证明根本没有那么多人到他的ktv唱歌,要他解释清楚这些现金的真实来源到底是什么!可偏偏录像又没有了!”
坐在前排的凌睿却不发一言。
“凌队,你就不生气吗?”
风从窗沿灌进来,撩动着凌睿额前的碎发。
忽然,一个餐巾纸戳成的球从前排扔向后座,正好砸在将脑袋伸过来的那个经侦员的头顶。
“哎哟!凌队你打我干什么啊?”
“呵呵,因为不长脑子啊。”
“我怎么了?”年轻的经侦员有点委屈。
“那家ktv的正门对面是什么?”凌睿撑着下巴,老神在在地开口问。
“是什么……不记得了……”
“亏你还是经侦员,我看你以后就叫‘不记得’。”凌睿又揉了一团纸巾,向后一扔,准确无误再度砸到那个“不记得”的脑袋上。
“这个,目标不是星灿ktv吗?哪里记得它的对面是什么哦,而且还隔着一条马路呢。”
“星灿ktv的正门是中国银行。对面有银行,风水寓意财源广进,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胡长贵会选择将ktv大门朝向银行的原因。但是银行的大门一定装有监控,像素要求要拍摄清楚押款车的车牌号以及款箱的交接过程。这条马路并不宽,中行门口的监控也许拍不清楚进入星灿ktv的人脸,但是拍摄清楚有多少人进去应该是没问题的。”
凌睿说完,那位被赋予外号“不知道”的经侦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总不至于他的客人们,不走正门,专门走后门和窗户吧。”凌睿回答。
“可这也只能解释他总店的现金收入不合理,他可以说那是其他分店的营业收入。”
凌睿笑了笑:“当你盯上一个猎物却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行动的时候,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不要让他知道你已经盯上它了。”
“什么意思?”
这时候,跟在凌睿身边好几年的老经侦员开口了:“我们有几个同事恰巧住在星灿ktv分店附近,车子也停在不远处,为了保证停车安全,没有什么小孩子来乱涂乱画,没有报社分子用钥匙刮他们的车,于是他们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关闭行车记录仪。”
“我擦!什么恰巧啊!这是你们这些老前辈们早就准备好的!胡长贵这回是跳进黄河也要讲清楚他的现金是哪里来的了!”
这时候,凌睿的手机震了一下。
他打开一看,是来自“傻瓜一号”的短信。
傻瓜一号:老大老大,你要我调查清楚我们的新股东是不是真的只是投资者,我有了点眉目了!
凌睿立刻回复:什么?
傻瓜一号:他是个变态呢!报复心很强,如果有人砸了他一下,他一定要砸回来!
凌睿的唇角微微挑起,开车的老吕瞥了他一眼:“凌队,谁的短信啊,笑的那么春光明媚。”
“对待同志要向春天一般温暖。”
凌睿笑了笑,手指快速回复:你在搞笑吗?说点正常的。
傻瓜一号:我真的想要一双新鞋,那种坡跟的,乳胶软底的。
凌睿回复:等拿到工资了,就去买呗。
傻瓜一号:老板抠门,钱少,买不起。
凌睿回复:那就不要买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还是光脚吧。
“我没有给男朋友发短信!”宁韵然抬起手就要将自己的策划案拽回来,陆毓生很干脆地还给了她。
“那么小气干什么?刚才在我小舅舅的办公室里,我早就看过了!这个案子,是我小舅舅亲口否决的。”
莫云舟亲口否决?他现在可是画廊的重要合伙人,画廊的老板高峻不知道多看重他的意见,被他亲口否决,宁韵然觉得自己多半在这里会混不下去。
莫云舟不会还在介意自己那天在咖啡屋里不小心“非礼”了他吧?
多么小的事儿啊!这又不是在古代,不小心摸一下就要娶他!她宁韵然一个连男人手都没牵过的都不介意了,莫云舟这样的男人肯定经验丰富啊,干嘛那么介怀?
“知道否决的理由是什么吗?”
“太天真。”宁韵然回答。
“喂,你都二十多岁了,听说还是个海归硕士毕业。如果有人说你做出来的东西太天真,你知道潜台词是什么吗?”陆毓生扬了扬下巴。
都这么直白了,还有潜台词?
做人能多一点真诚,少一点虚伪吗?
看着宁韵然略带蒙圈的表情,陆毓生笑了。
“意思就是,太愚蠢,没得教。”
宁韵然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估计等下周转正的时候就会被画廊开掉了,也就对老大交给自己的任务不抱希望了。
宁韵然看了一眼陆毓生擦的亮闪闪的皮鞋,想到那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如放弃治疗,该干嘛干嘛,争取早日离开这里。
“那陆先生您也离我远一点。”
“怎么了?生气啦?”
“愚蠢是会传染的。我怕您总来找我说话,也会变愚蠢。”
“我不怕啊。我百毒不侵。”陆毓生眯着眼睛笑着。
“那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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