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难,但何星楚在这件事上并没有责怪爸爸,毕竟人成年之后,家里确实没有义务提供百分百的经济支持,再加上,谁都不愿意支持自己不认同的事,特别一家人,没有必要虚情假意。不认同就说不认同,血浓于水也照样唾弃,这也很摇滚嘛。
“在家里你就负责及时快速地回答问题,适时认同,微笑就好了。”何星楚开始给我排雷。
“不不不,你听过‘一代好媳妇,三代好儿孙’吗?那个好媳妇说的就是我。”我拍拍胸口不要脸地说。
他扑哧笑出声,不想拆穿我。
“真的,你都不知道,我相亲那会,那些妈妈阿姨、三姑六婆可喜欢我啦,恨不得我立马嫁给她们儿子……”我开始还骄傲极了,说着觉得有些不妥,就立马闭了嘴,“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这会他笑得更大了,摸摸我的头说:“我靠你了。”
车子似乎很快就驶入那座虽不繁华却很静美的小城了,我突然就感受到了压迫感,扯扯他的衣角说:“不是,你开慢一点,让我再酝酿多一会。”
“到了。”他下车,也把我拉下车。
“啊啊啊,不如我们调头回家吧!”为了缓解紧张情绪,我假装逃跑,他也陪我玩,拦腰将我抱住,把我往楼上拖。正闹着,他抬头,冷不防地说了句“妈妈”。
我也抬头,只见五楼的大阳台上一片春意盎然,意味烫着长卷发的妇女正探着头往楼下往,也不说话,也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我瞬间就不闹了,挂上了一副严肃脸,开始郑重地从车里找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写好啦!吃晚饭吧!
☆、第 51 章
足够容纳三个孩子健康成长的四居室,是旧式的格局,什么都大,厅大房大阳台大。因为在城镇里,楼距宽,即使在中层,采光通风也是极好,视野也不差。我站在玄关,就对这房子一目了然。
何妈妈首先迎了上来,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与其说高深莫测,倒不如说是摇摆不定,暧昧不清。我猜一定是她还没有猜透何爸爸的态度,不便先一步表态。我首先来一通自我介绍和新年的问候,再递给何妈妈那微不足道的新年礼物。
“都是一些保暖衣物,据说过些日子又降温啊。”我给自己的礼物说明道,“尺码该是没有错的,凭我的职业嗅觉。”
“是哦,听阿楚说你是做服装相关的工作?”何妈妈接过礼物,平淡地把我请进去。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何爸爸就这样亮了相。他正坐在红木椅上,老花镜滑到了鼻尖,正在摆弄着手机。
但其实他并不老,理着利落的平头,头顶冒了少量的银丝。他见我走进来,眼睛从老花镜上面看过来,因为有些苍老而耷拉了的大双眼皮眼睛,居然和何星楚丝毫不相像。
再看看何妈妈,是那种浅淡的长相,如果说倾向,何星楚更加像妈妈一些。
但其实两人都并不太相像的。
“伯父新年好。”我冲他得体地一笑。
“你好你好。”他也不起身,只是指了指长椅的位置,“坐吧坐吧。”
那里还坐着何星楚的弟弟,是那种典型的小青年长相,和哥哥一样白净,奶气。哥哥和嫂子正坐在何爸爸的对面,哥哥风格就比较像爸爸了,刺头,硬气,嫂子也是好看的五官长在大气的脸上,好般配的两个人。
我“嘿”一声冲他们打招呼,并不想一开始就以辈分相称,硬来的套近乎就不必要了,大家都是年轻人。他们也比较西式地简单冲我打了招呼,何妈妈适时地给我递上茶水,连茶水的温度都控制得恰到好处,是不出差错的一家子。
“这一路上没堵着吧。”何妈妈亲切地坐在长椅上问道。
这是一套大气的红木家具,我却不是很习惯红木的正统和严肃,我喜欢懒懒的沙发。但我也只能坐直,这时何星楚回答了妈妈,说这一路交通都很好,只是早上天蒙蒙亮就爬起来了,困得慌。
于是同样是开车回来的兄弟三人就交流起了这春节不同时段回家的路途趣闻,扯着扯着,还说起了自驾游。哥哥嫂子都在挨着a城的二线城市工作,哥哥是公务员,嫂子是老师,孩子还没有要,两口子小日子过得可滋润了。一听就是趣味相投、游历经验很丰富的两口子。
可想而知,哥哥就是按照父亲的规划顺顺利利长大的孩子,哥哥一说话,爸爸就会放下手机有意无意地朝他看过来。
“你俩呀,别整天顾着两个人玩,都三十的人了,快抓紧机会给妈妈生个小孙孙啊,你看这过年过节的,一屋子大人就是没个孩子,多冷清啊!”何妈妈看紧时机催促道。
哥哥和嫂子含含糊糊地对视一笑,敷衍道:“得啦得啦,妈,我们在筹备中了。”
我想,接下来该轮到我们了。
果不其然,何妈妈笑眯眯地冲我说道:“你们呢,有没有打算结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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