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誓。然后二人携手站起,并肩依坐在卧榻之上。款语温存片刻,他贴耳言道:“野途迢迢,小姐必有些疲惫。在下略备些酒肴,小酌数杯如何?”
叶惜莲面泛红晕道:“公子如此盛情,奴婢怎敢推辞?”
林少亭即起身步出,片刻间端来酒菜。
二人便推杯换盏,相偎而酌,不时的谈笑嗔言,打情骂俏。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风来,月亮被云朵遮挡。
几杯米酒之后,叶惜莲真性流放,面若桃花,摇摇欲倒。
林少亭亦是饥渴难耐,欲迷焚身。
只听叶惜莲羞人答答道:“奴婢有点晕眩,公子请自饮罢。”
林少亭翘盼此话已久,闻听恨不得立即将温香暖玉搂在怀中。便急忙展开罗帐,铺放丝被,二人搭手相携,只恨衣带多余。
叶惜莲刚要解开襟扣,忽看到他手腕上的一道梅色粉痕,豁然清醒,问道:“公子,你怎么也有道伤痕?”
林少亭早按耐不住,顺口答曰:“儿时淘气,上树打枣划破的。娘子,问这些做什么,待吾为你宽衣解带,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说着话,就捏住她背后的xiè_yī系带。
只见叶惜莲水眸含笑,伸手在他鼻子前一抹。
林少亭登时如痴如环,缓缓闭上眼睛,歪倒在榻,瞬间便鼾声大起。
叶惜莲一声叹息,翻身下地,回首言道:“非是我薄情寡义,实乃忘不了他。”言毕,双脚一顿,化作一股青烟,飞出房外。
丫鬟伺候金雨良歇息后,自己也洗漱一番,正趴在客厅桌子上,迷迷糊糊的小睡。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战,抬头睁眼去看,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忙道:“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叶惜莲黯然神伤道:“妹妹,我不能。”
丫鬟愕然道:“姐姐,过了今日,又需多修炼一年,你难道不明白吗?”
叶惜莲扭身朝里屋看了看,说道:“一世都等了,还怕一年么?”
丫鬟恍然大悟,笑言:“姐姐,你莫不是看上了金公子?”
叶惜莲缓缓坐下,说道:“妹妹,人类常言,知恩图报,虽然咱们不是人,但也不能忘了救命之恩。”
丫鬟哪知为何,依着自己的思想,以为叶惜莲喜欢上了金雨良,才放弃吸取阳气之念。不过,据她详察细探,这金雨良亦非常人,若得之阳宝,许对修行更加厉害也未可知。当下掩嘴笑道:“姐姐,妹妹明白,你尽管施展手段,我回房歇息去了。”
叶惜莲轻轻来到里屋,立于床前,俯身从被褥之中,握住金雨良的手腕,凑前抚观。不由得肩膀微微颤抖,自言自语道:“公子,你为何不记得我了?我寻觅了将近五百年,才找到你,可你……”说着话,泪如雨下。
忽听金雨良梦里唤了一声:“小白兔,你快走……”
叶惜莲娇躯一震,愕然瘫坐在地。良久方道:“你还记得白兔,白兔也没忘记你,就算七七四十九年修为化作云烟,我也在所不惜。”说着话,拔去发簪,褪去衣裙,叠入罗帐之中。
金雨良像迷失心智一般,搂住女子温存起来。
这一夜,水*融,这一夜,巫山雨云。
正是:温柔乡中失心魄,既入其内祸难脱。
翌日,雄鸡高唱。
金雨良睡眼惺忪,待要坐起穿衣。忽感褥内软玉缠绕,急扭头去看。唬得大吃一惊,言道:“小姐,你、你……”
叶惜莲媚眼含羞,躲在他怀里说道:“公子莫慌,昨晚之事,是奴婢造次,你休引咎自责。”
金雨良懊恼不已,问道:“你我二人初次相识,为何如此?”
叶惜莲轻语道:“奴婢仰慕公子才情,所以不惜以身相许。倘若公子有嫌,大可视作一场花梦。不必担心奴婢,我自有去处。”
金雨良此时恨不得结果自己,但事已发生,亦不能轻抛男人之责,当作游戏。便道:“多谢小姐抬爱,待我应试完毕,必禀报高堂,前来迎娶。”
叶惜莲且喜还忧,但又不能将身份言明,只好回道:“公子,如今光阴尚早,何不在此停留几日,以沐你我恩爱之情?”
金雨良不好推辞,思索片刻点头应是。
平昔欢乐嫌时短,向来烦恼怕时长。
二人定情之后,又呢喃片刻,朝辉已微醺,东方大白。
叶惜莲披衣下床,欲端水洗漱。
丫鬟急匆匆来报:“姐姐,普陀山梅鹿公主到访。”
所谓梅鹿公主,乃是梅花鹿修炼成人。
叶惜莲闻听,忙言道:“相公稍候,奴家去应接了客人,再来服侍。”
金雨良点点头:“无妨,娘子请便。
一声娘子,唤得叶惜莲俏脸一红,忙稳身垂首,烟视媚行至院中。
那梅鹿公主已趋步而入,迎面笑言道:“姐姐,妹妹来探望你了。”
叶惜莲也含笑道:“有劳小妹惦记,快请正堂叙话。”说罢,将她让进客厅。
梅鹿公主盈盈落座,视而说道:“近闻姐姐得一情郎,不但有助修炼之功,且遂了情欲之欢,可喜可贺。今日姐姐前来,别无其它。借杯中花酒,以为祝贺。往后祈望姐姐多多带携,也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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