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刚这小伙子脾气是冲动了点,但心地好着呢,说他杀人,真不敢让人相信!”
原来那个小伙子叫袁刚。
“是啊,虽然两家人平日里没什么来往,也没见有什么争执,况且还是亲戚呢。”
三个上了些年纪的大叔在一旁议论着,他们都是住在这一片的邻居,可以说是看着袁刚长大的,那个男人对他的指证,他们并不是很相信。
只是还有一老者从始至终并没有吭一声。
“哎,老李,你怎么不说话?平日里就数你跟袁刚关系最好,这小伙子没少帮你推倒夜香的车吧?”
“是没错。”老李苦涩的笑了笑,“可是,那人说的,我亲眼看到了!”
“啊?”两老者色变。
倒夜香是个惹人厌的活,从来都是大清早人们还在被窝里时工作,老李确实有可能看到别人没看到的事。
那边捕头已经在问话:“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看见的,详细说来。”
作证的男人答道:“官爷,我叫龙银贵,在南街这边开了个绸缎铺子,今儿个天还没亮就出门准备去进点货,没成想走到这里的时候看见这人推开自家门鬼鬼祟祟的左右张望,我就躲在一旁注意着。”
“看见街上没人,他先是拿了一根草绳进了这小娘子的门,不一会儿就又回来扛了个人过去!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只见他不久又折了回来,我觉得不对劲,就躲着没走。果然天亮后不久他就去推开了小娘子家的门,气势汹汹骂了一顿就跑着去报官了。”
“我忙上前去看,就看到死者吊在小娘家大门口,已气绝多时,我顿时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就帮助小娘子母女俩把死者抬到真凶门前来,希望讨回公道!”
龙银贵连指带比的一番话,有理有据,有始有终,围观的人们看向袁刚的眼神就带着质疑愤恨了。
小娘子抽抽噎噎己哭得花枝乱颤。
小娘子的母亲自然不甘示弱:“官老爷,可不能放过杀人犯,你得为我们作主啊!…”
袁刚的姐姐袁娘子这时也跪了下来:“请官爷明查,请官爷明查,我弟弟不是真凶,不是真凶啊!”
一时间场面无比嘈杂!
程明宇上前两步,沉声道:“官府查案,肃静!喧哗者一并抓入县衙!”
声音沉着有力,清晰的传入每个人耳中,围观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有捕头已精明的上前,施礼问道:“请问大人是……”
“定远候府,程明宇。”程明宇简明扼要。
这捕头眼睛一亮,“啊!是世子爷!失敬失敬!卑职见过世子爷!世子爷请放心,我等一定会认真查办此案!”
要是他表现出彩,博了世子爷的好印象,在他上官面前这么随便一提,那他…还愁没机会升迁么?
这个捕头这里心里正偷偷的笑,那边一捕头正大声喝止:“你是什么人?别靠近!”
许懿已经径直上前,在死者面前蹲了下来。
那捕头要伸手去拉,程明宇已冷哼道:“放肆!”
那个捕头抬头,看到程明宇身边的那个捕头一个劲儿对他使眼色,忙恭敬顺从的退立一旁。
许懿已仔细的察看死者的情况,他看得很认真详细,脖颈、眼睑、嘴巴、指甲……
围观的人也静静的没人再说话,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
刚才有捕头已经看过了,这个人又能看出什么来呢?
“世子爷,我们的杵作应该马上就要来了,这种事怎么能劳动这位大人呢?”那捕头舔着脸笑道。
程明宇就似没听到一般。
那捕头自然也不会恼怒,刚好这时有一人从人群中挤进来,他很自然的转了话题:“哎呀陈老头,你可算来了,现在就等你初步判断的结果了,你看大人都等不了亲自上阵了。你快去看看,如果需要,再弄回去仔细检查不迟。”
这陈老头是衙门里的老人了,因年纪最大,人也风趣不讲究,跟大家伙都嘻哈一片,所以大家伙都喜欢陈老头。不过他能得到大伙的爱戴,也跟他丰富的杵作经验有关。
一听有人做了他的活,陈老头有些着急,这要是什么都不懂,搞了破坏就不好了。
定睛一看,还好,这人并没有莽撞,只是蹲在那里盯着死者一寸一寸的看。
而许懿这时已经观察的差不多了,他慢慢的站起身来,说道:“他,至少己经死去三至五个时辰了。”
死了这么久了?
从龙银贵这个目击证人说的来看,上吊的时间怎么也不会超过两个时辰的啊。
“他的喉颈部有淤痕,但色淡,并且死者面部并没有肿胀发绀,双手松软并未紧握,也没有双眼充血凸出或吐舌的表现,不太符合因缢而亡的特征。”许懿又说道。
这么说,就不是因为上吊而死咯?
那袁猛是怎么死的?
这时龙银贵又道:“我那时候看他扛人出来的时候,死者就没挣扎反抗,肯定那时候就已经被他害死了!”
他似乎有些着急,大冬天里手里也没放的扇子直直的指向袁刚。
袁刚冷笑:“先不说猛哥是我堂哥,就算是邻居,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杀他?倒是你,龙大老板,王氏,你们昨夜又在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片惊呼。
该不会是妻子不仅偷人还谋杀亲夫吧?
这小王氏母女俩平日里作风作派是有些轻浮,但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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