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用树叶包住大个的地瓜就往外跑,嘴里还不停发出“嘶嘶”的被烫到的声音。
剩下的地瓜个头稍小一些,大妞她们一人拿了一个,然后全部坐在院子里剥地瓜。
在木炭里烧熟的地瓜黑乎乎的,外面一层已经炭化,剥掉黑乎乎的外壳,露出里面香甜软糯的地瓜肉,细细闻一下,还有一股炭火烧的焦香味儿,吃进嘴里,那叫一个香。
小孩子们馋得连外壳上的那一丁点地瓜肉都不放过,贴在嘴巴上慢慢啃掉,结果吃得一脸的黑灰,一个个都跟偷嘴的小花猫似的。
林杏花不由露出羡慕又渴望的眼神,等小孩子们把地瓜吃完,地瓜皮扔进鸡圈之后,林杏花才转身进了厨房。
林杏花掀开锅盖,热腾腾的蒸汽蹭蹭往上冒,林杏花拿筷子夹了一颗黄豆出来,手指轻轻一捏,黄豆就软烂了。
“娘,黄豆都煮烂了。”
徐氏放下火钳,从小凳子上站起来,“你去我屋里拿一个簸箕过来。”
“好嘞。”
等林杏花把簸箕拿过来,徐氏便将黄豆全部盛出来倒进簸箕,林杏花用筷子将黄豆划开平摊,好让水分尽快蒸发。
半个时辰过后,徐氏在簸箕里划拉两下,见黄豆晾得差不多,便让林杏花把黄豆倒进木盆,徐氏从橱里拿出面粉,先倒一半进去,搅拌一会儿后再倒四分之一,等所有豆子都均匀地裹上面粉后,面粉仅仅剩下了两小把,恐怕还不够林三郎一口吃的。
不过徐氏还是将剩下的面粉收好,转身放回橱里。
林杏花不太会做黄豆酱,接下来只能站在一旁看徐氏操作。徐氏首先将木盆里裹着面粉的黄豆倒进簸箕,又找了两块棉布将簸箕包个严实,一丝缝都不漏。
徐氏有些艰难地直起腰,“杏花,你把簸箕端到小屋子里放着。”
林杏花看得一头雾水,不敢置信道:“做黄豆酱就这么简单吗?”
徐氏无语:“还早着呐,现在先要等黄豆发霉。好了,你去吧,记得把簸箕放在两根竹架上,这样发霉快一些。”
“哦,好。”林杏花端起簸箕就走,脑力活不太行,体力活她还不行嘛?
做完这些林杏花手头便暂时没事了,林铁贵背着手叫住她,“杏花,趁天气还好,跟爹一起去山上砍两棵树回来。”
林杏花一听瞬间来了精神,因为林铁贵砍树是准备给她们母女四个打一张大一点的床,虽说林铁贵不是木匠,打一张简单的床板还是可以的,反正乡下人没那么讲究,能睡觉就行。
林铁贵想给林杏花母女四个打一张好一点的床,可是山外围的好木头都被砍得差不多,想找到材质好年份大的木头只能往深山里面去。
有林杏花这个一脚踹死野猪的女儿在,林铁贵安心地跟在她后头往深山里走去。
林杏花好几天没上山了,想着既然来了便看看能不能捉到猎物,所以背篓里还放着弓箭。之前她箭术不佳,每次都带着弓箭上山,却一箭都没中过,经过这阵子随心所欲的乱射,林杏花的箭术终于有了一点起色。
林杏花之前进山有自己的一条路线,两人按照这个路线走了一刻钟,林铁贵便看到一棵不错的榉木。
林铁贵走过去拍拍榉木的树干,“这个好,虽然比其他木材重不少,但是它更坚固,纹理也漂亮,给你们做床不丑。”
林杏花点点头,抱住树干往上提了提,一棵几十年的榉木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人从土里拔了出来。
手持斧头准备大干一场的林铁贵:“......”早知道我还上山干啥?
林杏花不知道她的老父亲此刻内心有多复杂,放下榉木后看向林铁贵,似乎在等他的下一个指示。
林铁贵默默指向不远处的一根更粗的榉木,“这一根也很不错。”这根木头两人合力砍的话恐怕要费不少功夫,想拖回去更难,但是林铁贵眼见自己大女儿拔树跟拔小白菜似的,便决定不心疼闺女,改心疼自己跋山涉水带来的斧头了。
林杏花二话不说,走过去抱住往上一提,又一棵榉木命丧她手。
林铁贵心心念念的两棵木材就这样轻易地到手了,看着脚下的榉木,林铁贵还有些晕乎。
林杏花没等林铁贵说话,自觉将两棵榉木拖到路边,拍拍手上的灰,“爹,木头先放在这,我想去里面看看,说不定能抓到野兔啥的,上次我就发现了一个兔子洞。”
林铁贵将斧头放回背篓,笑着点点头,“那走吧,我也好些年没进山了,年轻的时候还在山里见过獐子呢,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林杏花听得热血沸腾,獐子肉肯定比野猪肉好吃吧,野猪肉虽然也不错,但就是太柴了。
因为林铁贵也在,所以林杏花不敢深处去,怕万一遇到两只以上的大野猪,那她就不一定能照顾到林铁贵,到时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就遭了。
两人往山里面走了一段就到了林杏花做记号的地方,林杏花往前多走两步,被草丛掩藏身形的两只灰兔子简直吓破了胆,蹬腿一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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