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她答。
傅容川莞尔:“那就好,省得我还一直紧张担心。”
梁唯一奇怪:“你担心什么?”
“担心你被他拐跑啊!”他直言不讳。
梁唯一随手接了一掌心的雪花,她唇角飞扬,“那你下午那会还装的那么淡定。”
还说什么,去吧, 无论怎样都会相信她。
“理智归理智,情感是情感。”傅容川失笑,“情敌近在眼前,哪有人心里真能坦然面对?”
梁唯一:“……”
话说得可真是冠冕堂皇,竟让她无言以对。
挂了电话,傅容川敛了笑意,重新坐到办公桌前,示意程恺继续。
“你刚才说你发现了什么?”
程恺顿了下,接着刚才未说完的话讲。
“傅总之前一直想查的那件事,有了线索。”
傅容川愣了下,倒是有点意外。他知道程恺指的是什么,其实这事这几年他一直耿耿于怀,总想要查个水落石出,但就在之前梁唯一劝他释怀之后,他一时倒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查下去。
可现在,他想着不去管的时候,却突然有了线索。
傅容川问:“怎么回事?”
程恺看他一眼,尽量平静地说:“四年前宏亚庆典当天,梁小姐在会场消失的那段时间里……”
傅容川抬眼,等着他的话。
程恺顿了下,说:“周小姐恰好也不在场。”
程恺话说完,便看着傅容川,却发现他好像早已料到似的,丝毫没有意外,脸上也并没什么波动。
好一会儿,傅容川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
其实之前看梁唯一的态度,是多少有点想故意隐瞒他的意思,这一点,他心里自然也明白。
知道他们之间所有的事,熟悉梁唯一的性格,又能让她愿意主动去隐瞒。
除了周蔓,傅容川想不出还能有第二个人。
一番话说完,程恺正要推门出去。
傅容川却沉吟了下,忽然出声叫住他。
他语气平淡:“周蔓回江明了吗?”
程恺一愣,反应过来,说:“回来了,她和沈总前些天都回来了。”
他想了想又问:“要不要我帮您联系周蔓?”
傅容川眼里看不出思绪,他淡淡道:“不用了。”
程恺一走,办公室重新恢复平静。
他起身站在窗前,从华晟23楼眺望下去,是江明市中心一片繁华喧闹的场景,熙熙攘攘的人群流动,无数张面孔来去匆匆。
他回江明之前那天晚上梁唯一靠在他怀里让他释怀。可是,世界这么大,中国这么大,人又那么多,如果他没能这么幸运找到她,或者比现在找到的还要晚呢?他会多难过多自责,她又有多孤独?
所以,不可否认,他仍有一丝怒意浮在心间。
片刻后,傅容川拿起手机,想了想,给沈白拨了个电话。
***
晚上八点,两人约在一家以前常去的酒吧
包间里,傅容川坐在沙发一角,氤氲的灯光映照下,他神色忽明忽暗。
服务生推开门,沈白刚一到就大喇喇往他身侧一坐。
他似乎走得有些匆忙:“什么事,这么着急,还约在这里,我这可是推了个饭局啊,你最好是真的有事啊!”
傅容川伸手递给他一杯酒。
看他神色难辨,沈白接过酒,狐疑道:“还真有事?”
傅容川顿了片刻,他才侧头,忽然问他:“你跟周蔓怎么样了?”
沈白怔了怔,显然没想到他一开口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只装没听懂,随口道:“什么怎么样?”
傅容川没说话。
“怎么突然问这个?”沈白一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问他,“你找我来不会就是想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吧?”
“当然不是。”傅容川坦白。
沈白疑惑:“那是什么?”
他沉吟了下,目光陷在对面那瓶红酒上,不经意间问:“周蔓做的事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
沈白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他又道:“唉,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傅容川侧眸看他,淡淡说:“你知道我指的什么。”
他语气极淡,可神色却极为专注,沈白怔了下,反应过来后好一会儿,他才微微叹了口气。
他没回答傅容川的话,只是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以前我总觉得你傻,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整天伤神伤脑费尽心思把人家留在你身边,恨不得把人都供起来。”
“可后来呢,唯一走了,我心想这下你好歹该收收心了吧,可哪里知道你骨子里还真是偏执的不行,能一年又一年的找下去,就非她莫属。”
沈白嗤笑:“呵,可周蔓呢,她就不傻吗?她喜欢了你多少年,明知得不到任何回应,明知你心里只有一个梁唯一,她却仍然一门心思扑在你心上,不跟你一样也是个死心眼吗?”
“还有……”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语气有些烦躁,“还有我!以前我是笑看你们,觉得你们都特傻!拿你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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