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雪后初霁。
阳光洒在薄薄的积雪之上,反射的雪光照亮了晕暗的、拉着厚重窗帘的卧室。
从浴室到床上,到处是水渍。
一地零乱的衣物渲染着昨夜的疯狂。
豪华的床上,男人精力仍旧旺盛得出奇,睁着一双勾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看着睡在怀中的人。
若不是怜她身体初好,他还不会放过她。
原来,在他怀中的她才是那个真实的她,是那么的弱小。
他轻轻的用手指卷着她火红的头发。
她来江州,应该是知道他的心意的吧。所以,哪怕昨晚忐忑不安,但仍旧会把自己交给他。
曾经以为,除却连翘外,他付一笑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
既然身边的女人不是连翘,那是谁都可以。所以,他花心无度。
但,每每在女人身边醒来的时候,他总是特别的迷茫:我是谁?她又是谁?
这样的日子浑浑噩噩得直至他中了秦琛的局,自此对女人敬而远之。
他想,这许是老天对他的惩罚。谁叫从前的他那么不尊重女人,活该,报应来了吧,真是报应不爽啊。
直至遇到她,遇到怀中这个女人。
认识之初,他和她便一直是处于吵闹、打架不休的境地,虽然他认定是和她八字不合的原因,但却并不嫌恶、反感,倒总想招惹她,喜欢看她气得跳脚、恼得炸毛的一桩桩、一幕幕。更甚至于,他把这当一种成就。
直至惊觉她是女人后,感觉变了,且心中、脑中日夜浮现她的身影。
若看到某电台报道了些别的男人对她有企图的新闻,他恨不能立马飞到她的身边护着她,然后杀了那个男人。
若看到某电台报道了她宠着某个女人的新闻时,他气得直跳脚。
他讨厌有别的男人企图染指她,他更讨厌她宠着别的女人。
这种情绪无休无止的折磨着他,他知道他中了一个名叫lucas的人的毒。
若说连翘是他的心灵鸡汤,那lucas就是他付一笑的砒霜鸩酒。
之于连翘,不管连翘在谁的身边,他只唯愿着连翘好好的,他只唯愿那个爱着连翘的人好好的待连翘,而他只要在远处默默的守候着就足够。
之于lucas,他想得更多的却是掠夺。
于是,他踏上了去法国的路。
在法国,对她了解更多,心便有了另外的认知,从初时的掠夺到后来的想守着、疼着、护着、宝贝着。
始于性,终于爱!
正代表着他之于她的感情。
她就像上帝对他伸出的另外一只手,不但拯救他的身体,更来拯救他的灵魂。
他对她,越发的不想放手。
他不是那种不谙情事的毛头小子,而她也不是那种伤春悲秋的闺房乖乖女。
若想圈住她,得废点手段。
为她洗手做羹汤,为她不辞劳苦管理公司,为她不嫌脏累的照顾她,他一步步将她圈进他的生活。
在离开她的这段日子,他的心是忐忑不安的,直至昨夜
“lucas,谢谢你能来。”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低头,将唇印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她长得非常的白,因为总裹着十几层的衣服,那肤色就越发的白。白肤红发,特别的惹眼。且她的脸上,瓷白得看不到一个毛孔,特别的滑手。男人的手又有些不规矩起来。
睡得正酣的人被人摸得痒痒的难受,lucas抬起手一掌拍了出去,“泰山,滚开。”
正情意满满的男人猛不防被人‘啪’的一下打中了脸,在稍微怔忡后,他咬牙切齿的说:“lucas!”
如果泰山不是一只母猴的话,他现在就去宰了它。
现在,他也终于明白秦琛为什么不许任何雄性的东西出现在连翘身边了。
与此同时。
林曼的小手轻轻的摁在了智能锁上。
黑皮将公寓的密码告诉了她。
她从来不敢妄想和三哥站在一起,但她也想报答黑皮哥的出手相助。如果没有黑皮哥出手相助,她家早就散了。
黑皮哥说了:三哥不能接近女人,长期下去不是个事,身体会垮的。
黑皮哥还说了:只要你能接近三哥且成其好事,你父亲的医疗费、你弟弟的学费都不用你操心。
黑皮哥更是说:你也要主动点,不要怕,我是三哥的左膀右臂,是三哥信任的第一人。哪怕三哥恼了你,有我在前面替你顶着。
念及黑皮哥所说的种种,林曼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推开门。将手中提着的早餐轻轻放在一旁的鞋柜上,她准备换拖鞋。
她出生贫寒,所以比别人总多一份小心翼翼。昨天来的时候,这里有多少鞋,是什么样子的,她都有映像。但今天,这里怎么多出一双小号码的男鞋?
三哥家里有客人吗?
是谁?
她侧着耳朵听了听,一室静谧。
应该是还没有起床。
她换了拖鞋,提着早餐进了餐厅,
这是按照黑皮的指示,在金玉满堂弄的早餐,有排骨小米粥,还有烤好的面包配着新鲜的鹅肝酱,一盘炸得金黄酥软的小黄鱼,一盘羊肚菌配鸡肉丝,还有一碟翠绿的小炒油菜心和一碟开胃的酸黄瓜。
足够二人的早餐。
摆好一切,林曼看了看卧室方向,仍旧没有动静。
担心这些饭菜凉了,她轻手轻脚的往卧室方向走去,准备叫付一笑起床。黑皮哥说了,今早还有一个会议要开,要她提醒三哥不要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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