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就能超过郁素了吧?
不对。
闻萤清空脑袋,盯着手上的年级排名表,确定心里的声音:
下一次要超过郁素。
晚上林谨承有事,闻萤一个人跑完步,看到不远处的人群中方沐海聊得眉飞色舞。
他这次前进了将近一百名。
啧。
闻萤,快步钻入一侧的树荫。
自从林谨承陪她夜跑,就与方沐海疏远了许多。
仔细想想,要不是发现方沐海的秘密,闻萤不可能和他走近。林谨承对此并不知晓,总把方沐海当成对闻萤别有用心的人,但她不打算解释,毕竟不能出卖盟友。
而且,这样会不会让他有点危机感?
不然她太好拿捏了吧?
至于方沐海,只能顺其自然地与他退回普通同学的边界,将他的秘密默默埋在肚子里。
*
成绩进步,连小街的夜晚都变得美妙。
闻萤哼着歌爬楼,头顶上方突然传来砸盘摔碗的动静,在漆黑的楼道中格外刺耳,她不由得心头一跳。
不会是赵姝萍吧?
回家看见坐沙发上抽闷烟的石磊,赵姝萍叉腰站在一旁喝水,闻萤稍微松口气,这表明一场战争到了收梢。
茶几和椅子都掀翻了,从客厅到厨房一地狼藉。
闻萤放轻脚步,绕过他们,不想过问。
谁知赵姝萍揪住她:“闻萤,你看看这个人,眼瞎收了张假.钱,还他妈不去换,一百块啊!”
客厅的棕色沙发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皮质开始剥落,赵姝萍缝了两个座垫勉强遮住,却仍然呈现出一种肮脏的旧。扶手上散落一张百元人民币,鲜艳的红色十分扎眼。
闻萤知道赵姝萍指望她同声同气,往就要熄灭的火上再添一把柴。
但转过头去的石磊黑着脸,显然到了要爆发的边缘。
她哪边都不想帮,掂量着怯怯地问:“还……这还可以换吗?去银行?”
“你以为银行做慈善?”赵姝萍冷冷一笑,“人家麻将桌上输给他的!好几双眼睛盯着,根本跑不了,这他妈都不换,你讲他是不是傻.吊!”
“有完没完!”石磊忍无可忍地抬头,一把捏折了手上的烟,“你们女人就是见识少,这是我给张经理的进贡,他心里有数会把我调到客房部的。”
搞半天,这钱是石磊主动收下。
升职无望,他不想继续当保安受气了,见赵姝萍进入客房部,想转过去盯着她。
可惜他鲁莽跑去经理办公室送礼,让其他人看到,当场就被对方厉声拒绝。
后来听说张经理爱玩麻将,石磊托人组了一次局,没想到打招呼时被喊了声“小磊”。其实石磊比张经理年纪大,但他不介意,还喜出望外给人家留下印象。
那张钱一摸到手上,石磊就知道不是真的。
他认为这是张经理的考验,于是不仅收下了,之后还故意输了几次大的,前后掏出去快有一千。
“姝萍,我也想多挣点,等手头宽裕了就跟你结婚,那时我们好好过日子。”石磊说的有些动情,赵姝萍嘴角抽动几下,没吭声。
两人外形着实不登对,小街认识他们的都说石磊是修来三生福,才总算癞蛤.蟆吃到天鹅肉。
石磊自己也这么觉得,他仔细算过结婚请客要花的钱,还想满足赵姝萍去新马泰度蜜月的心愿,预备等到攒够的那天,将她风光迎进门。
气氛顿时温情起来。
赵姝萍沉默地捡拾地上掉落的水果,闻萤抚着胸口正要溜进房间,谁知石磊换了个腔调,笑中带上讥讽:“不过你刚才讲得对,做人啊,要守本分!别以为我不知道林肇言对你的想法,他看你的眼神都跟别人不一样!”
林肇言?
闻萤脚下一滞,这名字隐约有些耳熟,没多想就问:“他做什么了?”
石磊没什么好声气:“一个老种.马,还会做什么。”
“你跟小孩说这些干什么!”赵姝萍打断他,凶狠地剜去一眼。
*
郁素因为考试不佳,一连几天闷闷不乐,闻萤没找到机会问她林肇言的事。
只记得他是林谨承的父亲。
至于问本人就更不可能了,当面打听别人家庭情况,太八卦,闻萤拉不下脸,何况林谨承未必肯说。
闻萤决定把心收一收,先加油复习。
自从石磊剖白心迹,赵姝萍的脸色好看许多,两个人和和睦睦的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家里一时太平。
不过那张一百块始终没人拿走,大剌剌地躺在扶手上,有些耍赖的意思。
凭闻萤对赵姝萍的了解,这是在变相威胁石磊,要么顺利调岗到客房部,要么趁早把真钱拿回来,否则她不会善罢甘休,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他大可等着瞧。
礼拜天下午,赵姝萍挽着石磊参加别人婚宴,闻萤独自在房间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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