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安也许是可以相信赵恩雅的这番话是在故意的奚落她,破坏她与顾何之间的感情,但是顾何戴白手套检查她这次作品的时候,她有注意到的,确确实实有这样的情况,甚至当时也有纳闷,只是,因为这次的设计时间紧迫,无心去计较这些,现在想来,原来是嫌弃。
顿时,因这个问题,涂安的心里有了一定的不痛快,脑海中反反复复的想起顾何戴手套检查这次样品时,肯定,他在心里想着这些廉价品是入不得他眼的吧
既然这样,这次她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忽然间,涂安倍感自己好像是被利用了,狠狠的被利用了,顾何从头至尾就只是看中她的设计,似乎又不是这样的,涂安一时间很混乱,乱成了团,仿佛已经无法辨识清楚真真假假。
赵恩雅的目的或许就是如此,破坏他们的感情,事实却是顾何也有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戴着手套检查作品,这是几个意思啊,涂安倍感很侮辱,万分的侮辱。
这心下的失望与绝望令涂安对这次的比赛已经不再重视,当陈佳宜前来汇报销售情况,据说销售额已开始不断的上升,这次涂安的设计品针对的消费群体是很给力的,初高中生的孩子们喜欢跟风,但要他们展开购买力的话,一定是要在他们可以承受得范围之内,而这个群体人数多,购买的数量多了,自然也把赵恩雅那边的销售额给比下去了。
他们那边针对的群体不一样,那样略显高端的作品,虽然会吸引一些条件宽裕的女人前来购买,但毕竟数量有限。
“涂安,恭喜你,太恭喜你了,这次销售额蹭蹭蹭的上去,你赢定了,凭着这一次的设计比赛,你一定可以打响知名度的,顾何也不用离开公司了。”
陈佳宜兴奋着。
相较于陈佳宜的兴奋,涂安是没什么反应的,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销售额好与坏的情况了。
她现在只会胡思乱想着顾何的嫌弃,只是他的嫌弃是藏于内心深处的,不表露于外,难怪当初她在建议用银制品作为材料打样的时候,顾何脸上是有所变化的,那个时候肯定是在嫌弃着她的低档吧。
见涂安没有什么反应,陈佳宜也纳闷,“喂,涂安,你怎么了,这么个好消息,难道你不高兴吗!想想我们一路走来多辛苦,不说其他,就说你去找杜新月代言那会,受了多少委屈啊!幸亏没找杜新月,不然宣传效果一定没有这么好的。还有那个该死的ann盗窃了你的作品,那个时候我真以为我们全完了,你,顾何,我,我们组成的这个团就要一夕之间灭掉了,可没想到总算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陈佳宜只要想到贝拉的打压,ann的使坏,还有杜新月的耍大牌,连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好像是在历经着一场艰巨的抗战片,要坚持不懈的对抗敌寇一次又一次的偷袭,轮番轰炸,但即便是如此狂猛而来的袭击,终究见到曙光了,这样一个堪比血泪史的过程,当终于见到黎明的曙光时,陈佳宜怎么可能不激动,不兴奋。
只是涂安却兴奋不起来,如一潭死水般的沉寂,始终是默默不语。
“喂……涂安……”陈佳宜推搡着她的肩膀,提醒她的走神。
“佳宜,我去一下样品部。”她知道今天在顾何的安排下,有两个厂商前来看她的作品,就算这一刻,涂安的心下不痛快,但设计的这次作品,她还是要有头有尾的做到底。
“什么呀,涂安,你不高兴么……”陈佳宜还没说完,涂安便步伐匆匆的离开,但步子里带着沉重,似乎还夹杂了些许的难受。
陈佳宜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啊,是高兴坏了吗?在听到这样的消息,高兴过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敢情涂安是在心底一个人独自偷着乐呢。
陈佳宜在捉摸不透涂安的性子,便懒得去琢磨了,只知道这一次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关了。
但这些对于涂安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样品部,她看到了顾何的身影,深知这一次作品的大力宣传是和顾何脱不了关系的,那样亲力亲为的推荐她的作品给厂商,给知名的设计公司,希望打响涂安的知名度。
可当涂安再次的见到顾何戴着手套推荐作品给别人时,那一秒,源自于涂安的心酸与讥讽是那样深浓而来。
这些作品,是瘟疫?还是有毒啊!要那样很嫌弃的戴个手套,他至于这样吗?
口口声声说爱她,这一生都只会有她这个女人。
如此的甜言蜜语,承诺诺言,对涂安来说,讽刺至极,也责备自己的太过天真,居然会真的相信男人的这些话。
顾何在涂安时,他显然还不知情涂安的心思起了很大的波动起伏,瞅着涂安的刹那,他分明神情之中是有着强烈自豪感的,是那么的骄傲自己的女人能创作出如此令人赏心悦目,赞不绝口的作品。
所有这一系列的作品,看似简单,不繁复,但实则大气,优雅,也极富青春活力的绽放着绝佳的诱惑气息,难怪会受到这些学生的喜欢。
涂安这季作品的主题是“永恒之恋”,对于这些青春期的少女来说,萌动的心情会有无限的遐想飞舞,也会对未来的另一半充满了期待与憧憬,涂安对自己所画的每一个作品,似乎都赋予了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
其实,只有涂安最清楚,能创作出绝好的作品,这些不仅仅是来自于平素本身的功底,也要有不少好的灵感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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