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然才慢慢褪去。
薛令微被他这么一动也醒了, 只是她还困得很, 迷迷糊糊的睁了下眼,便又继续睡过去了。
昨晚赵珒教的太久了,上上下下好几次,一直快到寅时了才结束。
以前她听说男女欢爱是最愉悦的事情。赵珒昨夜“教”的是挺好的,待她温柔, 除了痛和累, 她跟他确实挺愉悦的。
昨夜她也知道了自己跟赵珒并非是第一次生孩子, 他们之前有过一次。在知道自己并非处子之身时, 薛令微那一瞬还怀疑自己是不是跟王世仁也生过孩子。
薛令微累到无力,赵珒确是神清气爽的。他见她又睡了过去,轻轻拿开她的胳膊,准备起身。
薛令微咕哝了一声,还是勾着他的脖颈,不放他离开。
“姌姌, 你好好睡着,我得出去一下。”
薛令微这才抬起惺忪的眼,问了一句:“你要干嘛去?”
赵珒:“总得给你做饭啊。”
“我不饿。”薛令微抬脸看他,乌黑如瀑的长发散在光洁的后背和赵珒的臂上,命令道:“你也先别走。”
赵珒见她抱着自己不肯松开,低笑:“难道你还想……”
薛令微登时红了脸,故意横他一眼:“我才没有想,昨晚你太过了!”
赵珒挑了挑眉峰,装作不知情的模样问道:“我怎么过了?”
“你就是过了!”昨晚那些画面又涌到薛令微的眼前,她的耳根子红的都像是要渗出了血一样。
赵珒一副无辜的模样:“可昨夜是你让我教你生孩子的,怎么还说我过了呢?”
“但我没叫你翻来覆去的这样,还有……那样!”
赵珒倒映着她影子的眼里,尽是温柔缱绻的笑意:“不翻来覆去的这样那样,怎么生孩子啊?”
薛令微臊红了脸不敢看他,轻哼了一声。
赵珒的手抚上她的后背,故意逗她:“可是姌姌,我怎么记得昨夜你跟我这样那样的时候,挺开心的啊,还叫我……”
薛令微大惊,伸手捂住他的嘴,横眼威胁:“不许说!”
薛令微一回想起来自己情动之时的模样,就想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看着赵珒神采奕奕的模样,再对比自己的状态,就有些不服气:“怎么你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而我却又酸又累的……”
“你怎知我一点事都没有?”
“你有什么事?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可好极了。”薛令微听他突然连笑好几声,掐了一把他的腰,“笑什么?”
“那是因为昨夜都是我在教你,要你来教我的话,或许就是我又酸又累了。”
薛令微半信半疑:“你骗我吧?昨夜都是你在欺负我,所以你才不累,真是不公平!”
“嗯,我也觉得不太公平。”赵珒跟她所见略同的样子,“要不,现在你欺负回去?”
在赵珒三言两语下,薛令微开始“欺负”回去了。只是欺负着欺负着,最后竟又成赵珒“教”她了。
又是翻来覆去一个时辰,薛令微这回是真的动也不想动了。
然而赵珒依旧神采奕奕,毫发无伤。
被褥下的二人未着寸缕,炙热的肌肤贴在一起。
赵珒看着她泛着水雾又疲惫的眼,暧昧的笑道:“怎么样姌姌,若是觉得没有欺负够,不如我陪你再来一回?”
“……不要了。”薛令微总算是明白了,这事怎么做都是女人吃亏,“算你厉害,我欺负不过你。”
赵珒低笑着拥住她,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累了就好好睡一会儿,等会做好了饭,我再来叫你。”
“唔。”薛令微应了一声,闭上眼睡过去。
她又累又困,也确实是有些饿了。
赵珒起身穿好衣裳,薛令微已经熟睡过去了。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俯身一吻温柔的落在她的唇边。
薛令微动了动,并未醒来。
赵珒帮她掖好被角,便起身出去。
春雨落落停停,撑着一把绘着墨竹油纸伞,一身天青色直裰的赵珒走在早被雨水润透的青石路面上。尽管他穿着朴素,却还是让过往的一些行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旁人只会觉得这是一个生的俊美的文人雅士,却不知这副温柔的外表下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赵珒来到了一家并不起眼的酒馆,收伞进去。酒馆掌柜一见此人来,将他迎了进去。
自从赵珒带薛令微来这里后,这间酒馆已经悄无声息的都换成了赵珒的人,不过是一夕之间,整个青县已经都在赵珒的掌控之中。
“督公,这是掌刑千户的密信。”
赵珒拆开那封密封好的信,阅览中,神色逐渐凝重。
他握着那封信,沉默了半晌。
酒馆老板见他半天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便出声问了一句:“督公,接下来有什么吩咐?”
“告诉钱汝匀,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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