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蝴蝶。”帝矢垂着头,低声地道着歉,他刚才那副让锦易自惭形秽的骄傲模样在徊蝶的面前不复存在。
锦易犹豫了一下也走过去,向着徊蝶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其实,他无需道歉的,他只是正当地防卫罢了,但他知道自己族人曾在这片土地犯下过不容饶恕的罪恶,他明白那种刻在种族血液里的愤怒和仇恨,如果换做是自己,他可能会做出比这少年更过分的事情吧。
锦易突然痛恨自己是一个理族人。
三个人、一个小狸猫正在僵持着,突然有一股强烈的风刮过,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气氛,随即一道浅绿色的身影从一旁的树上蹿下,是依蓝来了。
“草泠出事了,他被帝**抓了去,草癸正赶去救他”
依蓝连珠炮地把话说完,她手中的长鞭还缠在树上没有抽回来,她脚尖刚落地,便又一个纵身前跃,蹿到另一棵大树上,脚步不停,往着东面的树林迅速飞蹿而去。
徊蝶和帝矢都大吃了一惊,来不及细问,便紧跟着依蓝,也朝着东面的树林跑了过去。
远远地便听到了鼎沸的厮打声以及夹杂在其中的痛苦嚎叫声,听着这样嘈杂的打斗声音,就算没有亲临现场,也能想象得到前方的恶战有多么的激烈。
锦易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在树林的边缘停着一辆暗绿色的豹纹军用越野车,车身四周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都是清一色穿着浅灰色军服的理族男人。
他们不是正规的帝**,是锦易略有耳闻的被议院收编了的私人雇佣军团。
还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个灰衣士兵在垂死挣扎着,被愤怒的感族人杀得咿呀鬼叫,全无招架之功,更加没有还手之力。
突然,一群统一身穿着白衣、背着弓箭的感族少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周围的树干上。
他们手里都握着弯弓,十几支箭一同被搭到了弓弦上。
锦易只看到一支支的利箭从他的眼前飞射而过,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声箭头入肉的令人惊悚的声音,以及一连串响彻云霄的惨叫声。
刹那间的功夫,剩下的几个灰衣士兵都身中数箭,他们只来得及伸手捂了一下伤口,便一个两个纷纷倒在了血泊中,他们的凶残终究让他们付出了血的代价。
浓浓的血腥气味在空中飘散开,一瞬间,嘶喊打斗的声音都消失了,世界静得诡异。
低低的抽噎声传入耳际,因为四周的安静而异常的清晰。
是一个小男孩的啜泣声,软软糯糯的声音,仿佛还带着奶香味,让听到他哭泣的人都忍不住打心底里涌出一股疼惜。
“小泠,没事了,没事了,哥哥在这里,哥哥就在这里,坏人都被哥哥干掉了,小泠不要怕,小泠已经没事了哦。”
草癸紧紧地抱着他怀中的小男孩,一只手轻拍着他的后背,伏在他的耳边柔声劝慰着。
“哥哥,痛好痛呜呜”小男孩可怜兮兮的叫唤让在场的人都禁不住一阵心酸。
草癸更加用力地拥紧了小男孩娇小的身体,“哥哥在呢”声音明显在压抑着却依然无法掩饰得住语气里泄露出来的悲怆,高大的少年强忍着哽咽道,“哥哥这就带你去医院,让医生伯伯把小泠身上的痛痛都弄掉,小泠乖,很快就不会痛了哦。”
“嗯,哥哥,我们现在就去医生伯伯那里,好不好?”
“好,我们现在就去。”
草癸的头倏地从小男孩的颈脖间抬起,他的眼睛是充满了腾腾杀气的血红,泪水晃动着,瞳孔因为极力隐忍着的怒气而圆瞪着,他如同利刃一样的目光狠狠地剜着越野车边上那个缩着身体的男人。
锦易这才注意到车边竟然还残活着一个人,他的目光也随着草癸的目光望了过去,当他的目光落到那个人的身上时,锦易整个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那个人竟然是他的父亲,帝国的市长锦德,不过这时候的他已经没了往日的神采以及目空一切的霸气,这时候的他像一只暴露在阳光下被手执棍棒的人群围攻的老鼠。
他弓着背,侧靠着车身,一只手攀着车盖,身体在瑟瑟发抖。向来注重形象的帝国市长此时是衣衫不整,他那一身黑色的西服上到处是裂口以及斑斑的血迹,他的大腿和右手臂都中了箭,鲜红色的血从伤口汹涌而出,在他的脚底下和被他身体靠着的车盖上都积聚了一大滩暗红色的血。
锦德也看到了锦易,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即他意识到了什么,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般,扯开喉咙大声喊道,“小易,你也在这里?他们是你的朋友吗?救救我,救救你的父亲,叫他们不要杀我,这整个军团都被他们灭了,我的两条腿也废了,他们也应该解恨了吧,小易,叫他们放过我一命,好不好?”
锦易像是石化了一般,定定地站在原地,他已经听不清他父亲一张一合的嘴巴说出的是什么,他已经不会思考他的父亲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徊蝶。
徊蝶会仇恨他,会将他赶走,甚至还可能会将他碎尸万段,因为他的父亲是导致了眼前这一罪恶的侩子手,因为他的族人再一次伤害到了她的族人。
锦易感觉自己脚底在冒着寒气,他的血液、他的身体都要被这寒气冻结了。
“啊哥哥救我哥哥”小男孩猛地惊恐地嚷叫了起来,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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