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丫头垂头,一时间不知如何答话。
卢淮安轻声宽慰道:“就算是侍女,我也要你,回头你先问问主家,愿不愿意让你赎身?若是愿意,我就备了银子,将你赎出来,往后我们就能长长久久在一起。”
漂亮丫头道:“我……配不上大人。”
“我会纳你过门做贵妾,会一辈子对你好,等你过门,无论将来嫡母是谁,我都会护着你。我家里置了份家业,到时候挑出一两家店铺给你打理,你手头有了银子,就不怕嫡母为难你。”
漂亮丫头心下感动不已,他居然想得这么长远,可见心里是有他的醢。
外头,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大哥,洛三姑娘说,让我们兄弟过去一趟,她有事和我们商量。”
卢淮安又亲了一口,“你在屋里乖乖的,莫出去,万一被外头的人瞧见,我怕误了你的名节,在这儿等我回来。洛三姑娘是我师妹,就跟我嫡亲妹妹差不多,你不要多想,我现在心里只你一个。”
漂亮丫头涌起一股幸福感,连连点头,看他整好衣袍,这么一看,又再英俊了两分,竟是怎么也挪不开眼缇。
姑娘又如何?昨儿夜里不知道被多少贼人给碰了,对方恨极了窦国舅,要拿窦家亲戚家的姑娘雪恨报仇。
她误打误撞,遇到个年轻有为的公子,还是御前红人,家中更是没个女人,若是自己过去了,使些手段,拢住他的心,不愁正妻位置不是她的,若是再生一个儿子,这就更好了。
卢淮安整好衣袍出门,“我洗把脸就去。”
纪玄均道:“隔壁屋里可以洗漱。”
卢淮安洗脸后,又倒了正房桌上的凉茶,饮了一大碗,这才与纪玄均不紧不慢地往念慈堂方向去。
洛俪正在主院外院花厅上吃饭,同桌的还有两个大丫头,三个人各占一方,洛俪问:“卢大哥和小纪还没用晨食吧?”
卢淮安一屁股坐下,“没啦。”
素绻添了两副碗筷。
卢淮安、纪玄均落座,捧着粥碗大大方方地吃用。
纪玄均不敢瞧洛俪,只是小心地瞟上一眼:女儿家吃饭还真跟猫儿似的,嘴巴小,吃得又小口,他们吃一口,就当她吃上五六口的。
用过了晨食,素绻收了碗筷,洛俪坐在桌前,不紧不慢地道:“卢大哥这么大人了,你对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卢淮安早就听梁俊叨叨,说他表妹什么都好,就是个爱操心的命,操心梁家兄妹,操心洛家人,只要她能想到的,全都能操上一遍心,卢淮安觉得很羡慕,他怎么就没人操心呢。这不,还真操上心了。
卢淮安有些激动,只是面上不显,“师妹,我能有什么打算,不就是过一日算一日。”
洛俪瞪了一眼,“卢大哥与我表哥年纪差不多,表哥都娶亲成家了,卢家可就剩下你一根独苗苗,你还不成亲要拖到什么时候?卢家还得你支撑门庭,你总得有几个儿子,连我表哥都晓得,梁家就他一个人,他要多多地生儿子。
卢大哥,我们相识多年,卢、洛两家又是世交,我爹爹自来忙着朝廷的差事,别说卢大哥、小纪几个,就是家里的事他都顾不上,你还是多些打算的好。这早晚得成亲,不如先挑个合宜的订下。
卢大哥,太后老人家最爱乱点鸳鸯谱,你可别娶一个窦氏派的贵女,到时候有得你哭的时候……”
这就是有妹妹的好处,可以叨叨他,还提醒他身上的责任。
卢淮安心头的感觉有欢喜,有沉重,但更多的还是高兴。
洛俪在操心他的事,说明她心里是有自己的,至少拿他与梁俊是一样的。
洛俪忆起前世,卢淮安是天隆帝的御前侍卫。而那时,梁俊并非天隆帝的御前侍卫,梁俊与卢淮安都在铁家学艺,两人自幼相识,有师兄弟的情分,又有手足兄弟之义,感情一直不错。
在她前世命绝前的两年,卢淮安从御前侍卫兼任刑部员外郎,在烤打人犯上颇有一道经验,尤其对窦氏派的人更是残忍地比,落到他手上,就没有他套不出的话,得不到的答案,所以很得天隆帝信任。
卢淮安在她离逝之时,已经做到了刑部左侍郎一职,文武百官,畏惧者有之,辱骂者有之,可他我行我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仗着天隆帝的信任更是公然与窦国舅作对。窦国舅几次派人刺杀,都被他逃过一劫,有一次更是身负重伤,气得天隆帝将窦国舅当朝痛斥了一场。
洛俪絮叨一阵,示意素缱姐妹站在外头,这才从袖里掏出一个荷包,“卢大哥,这是三万两银票,我知道皇城什么都贵,要置一份像样的家业也不容易,你且与你们兄弟二人置些店铺、田庄什么的。
卢大哥虽在宫里当差,可这俸禄一个人够花,要在外头多应酬几回同僚只怕是不够的,置了店铺赚了银子,也能贴补着过去,而且多少也是份家业。”
卢淮安摆摆手,“真是笑话,我一个七尺男儿怎能要师妹的东西。”
“我一个深闺姑娘,拿着银子也花不出去,若是不相干的外人,你当我管啊?还不是因你是我师兄,是我卢大哥,你们把日子过好了,我心里也痛快,你快拿着,两个人推来推去,外头人瞧见,你当好看?你不置家业,也得给小纪置上一份,你们虽是兄弟,这娶妻成亲后总要分家单过,他也得有家有业地过日子。俗话说,亲兄弟还得明算账,现在未成亲,怎么样都好说,将来还是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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