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婷见已经在喊陈仵作了,道:“陈先生,我刚刚说的,你可明白?”
陈仵作点头,“大小姐放心,小人明白,我这就去了。”
朱旺见背着箱子的仵作从人群后头钻了出来,便扑上前去,哭嚎道:“仵作大人,我娘子死的冤枉啊,您一定要给我娘子做主,她是被人逼的活不下去了。”
“咚、咚、咚!”朱旺说罢猛的磕了几个响头,力道之大,额头瞬间沁出了血印。
陈仵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这位兄弟,凡是都要讲究证据,等我验过尸后,便可断定尊夫人是因为想不开自杀,还是另有隐情了。”
说到另有隐情的时候,朱旺心头一惊,不过想想桑陶氏的话,心里又觉得有了些底气。
陈仵作迈着阔步走到朱家媳妇的尸体跟前,众人也不知道他在干啥,只见他捅咕捅咕这里,鼓捣鼓捣那里的,又是按又是压的。
许久之后,陈仵作才做声,唏嘘道:“启禀大人,此妇人生前服毒,后又上吊,身上并无伤痕,所以排除他杀可能,应该正如朱旺所说,是因为跟外人有争吵而一时想不开的。”
仵作是的话是有权威的,他说没有别的死因,也并无其他的伤痕,那么如此说来,责任就在桑果了。
贺家几个兄弟再加上朱旺以及两个家族的七大姑八大姨,齐齐的跪在地上,秋周县令给他们做主。
“言公子,您之前说的话可还作数?”周县令再三确定,刚刚看到言行书跟桑果有说有笑,也不像是玩腻了的意思,所以他再度迟疑了起来。
言行书点头,“当然算数了,秉公办理,你才是这里的父母管,尽您的职责便是。”继而,他转过头去看桑果,“丫头,杀人偿命,我不帮你,你不会怪我吧!”
桑果依旧笑着摇头,“不怪,言公子人品正直,不徇私枉法,值得尊敬才是。”
这话,好假,只是说完,二人皆笑了。
言行书只是想要看看桑果到底有何本事能够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后,还能够笑的这么烂漫,她就当真不怕吗?还是说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给她撑腰,那如果他偏不呢?
只是他发现,即便他并没有插手,桑果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退去,不惊不慌,她还是那个言笑晏晏的桑果。
这可就奇怪了,难道她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来人呐,把桑果捉拿归案,她逼死朱贺氏,本官定当秉公审理。”周大人道。
捕快们自然是听话的,大人说抓拿就抓了,周聘婷远远地看着桑果将要被抓,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阿呆已经准备好带着桑果离开了,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桑果却笑着道:“慢着,仵作先生,您确定您将朱二婶的死因验的清楚了?”
陈仵作脸色微变,只是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道:“那是自然了,我当了十几年的仵作了,岂能有错,你逼死人了,还想要反咬我一口不成?”
“我看未必,小女不才,验尸之事,小女刚好懂一点,我想请问先生,朱家二婶既然服毒了为何还要上吊,就算上吊,那她真正的致死原因,到底是先毒发还是被白绫勒的窒息而死?你说的也太过含糊,可否为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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