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功夫实在好玩——”甄五边与身边的弟子练习,边向夏云岚道:“咱们自入繇山以来,日日苦得像黄莲,累得像滩泥,今天这课倒叫人轻松愉快得很。 ”
夏云岚看了一眼顾风岩的脸色,赶忙道:“甄师兄千万别这么说,真功夫从来都是苦练出来的,即便这种以巧制敌的方法,也要力量相去不太远方可使用。”
甄五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言,停下了手讪笑道:“嘿嘿……夏师妹,我也来与你配合练上几招可好?”
“好啊。”夏云岚不以为意地说着,扎了个马步,等待甄五出招。
不料,甄五刚刚冲出拳头,却被上官宇辰从半路截了过去。
“甄师弟,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咱们两个练吧。”上官宇辰一本正经地道。
“你自己配合夏师妹练时怎不说男女授受不亲……”甄五不满地咕哝了一句,却囿于向来对上官宇辰的敬重,还是乖乖地陪着上官宇辰练了起来。
夏云岚对上官宇辰撇了撇嘴,转头看向其他弟子,但见除了司琼音和宫新月外,其余众人都在兴高采烈地两两试练。
司琼音脖子扬得高高的,一脸看旁门左道功夫般不屑一顾、鄙夷万分的神色。宫新月却是低垂着头,瘦小的身影由内向外散发着孤单和落寞。
夏云岚对两人都无甚好感,于是只当看不见,向后退了几步,盘膝坐下来,欣赏着众弟子拧胳膊扳腿、五花八门的演练姿势。
过了一会儿,宫新月忽然走了过来,在夏云岚身边坐下,小声道:“夏师妹……”
夏云岚冷冷看了她一眼,冰声道:“宫师姐有话请讲——”
宫新月犹豫了一下,道:“你是不是怪我那日不肯等你,致使你和上官师兄打斗中不慎双双掉下悬崖?你可知,我心里也悔恨得很。可是其时,我又怎能料到那样的后果……”
“呵呵……”夏云岚冷笑打断了宫新月的话,含讥带讽地道:“宫师姐看着像个老实人,可这避重就轻的本事,却不得不叫人刮目相看。”
“避重就轻?”宫新月满脸疑惑地道:“夏师妹何出此言?我何尝避重就轻?”
“你做了什么事,还以为别人不知道么?”见不得宫新月装糊涂,夏云岚索性不客气地道:“我和上官师兄是不是不慎落下悬崖,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夏师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宫新月一双眼睛坦然地注视着夏云岚,道:“司琼音说你们打斗中不慎双双误落崖下,我和顾师叔、甄师兄、柳师弟还曾到悬崖下找过你们,后来虽未见到你们的踪影,却看到直垂崖下的草绳,顾师叔由此断定你们不会有事,我们方才回来……难道事情并非如司琼音所说,而是另有什么隐情?”
夏云岚眨了眨眼睛,以她对人的观察和了解,宫新月的样子不像在撒谎。
莫非,割断草桥的另有其人?
夏云岚目梢余光瞥向上官宇辰,忽然想到,这小子虽然智商颇高,情商却委实不怎么样,且识人上更是个弱项。不然,又何至于爱上司琼音那样一个除了脸蛋一无是处的女子?
倘若这小子冤枉了宫新月,自己这几个月来负气对她不理不睬的行为,可叫人多么惭愧?
然而……有没有可能是宫新月藏得太深,故意在自己面前演戏?事情没有查明白之前,总不可妄下结论。
夏云岚咬着嘴唇想了想,依然保持着冷冰冰的态度道:“宫师姐,你别告诉我,在草桥上动了手脚的人不是你。”
“什么?”宫新月变了脸色,惊声道:“草桥被人……”
“嘘——”夏云岚急忙伸手按住了宫新月的嘴,小声道:“这件事我和上官师兄都不欲张扬,你还唯恐别人不知不成?”
宫新月喘了口气,眼睛里惊魂未定,勉强压低了声音道:“若非听你说起,我实在不敢相信……可是夏师妹凭什么认为是我在草桥上动了手脚呢?得知你掉下悬崖后,我伤心、难过、后悔……你却怀疑是我害你。我能知道自己被你如此误会的理由吗?”
“误会你的人不是我,是上官师兄。”夏云岚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上官宇辰。
看宫新月的态度,她几乎已经断定,这位师姐决不可能是割断草桥之人。否则,她的眼神和脸部肌肉一定会出现撒谎的痕迹。但此刻,除了感受到宫新月压抑的委屈和愤怒外,她看不到别的什么。
再者,以宫新月的年龄来算,应该也没有那么深的城府。
上官宇辰那混小子果然是又蠢又笨又瞎,错认司琼音不说,又错认了宫新月。既然是他判断失误,她有什么理由替他隐瞒?
“是他……”宫新月的目光投向上官宇辰,原本委屈愤怒的眼神变得说不出的凄楚幽怨。
夏云岚突然发现,自己在误会了宫新月几个月之后,又不经意间狠狠地伤了她的心。
“宫师姐……”为了表达愧疚,夏云岚一改冰冷的姿态,抓住了宫新月的手道:“当然,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上官师兄向来识人不明,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就能轻易相信他的话呢?”
宫新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夏云岚,颤抖着嘴唇低声道:“我一直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没想到在他心中,我竟恶毒至此……夏师妹,谢谢你告诉我,我以后不会再自作多情……”
“宫师姐……”夏云岚像个闯了祸却不知该如何收拾的孩子般,一时不知说什么才能安慰宫新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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