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还来不及不好意思。黄鸿飞就笑起来:“看来小夏也饿了,正好,我们去厨房找吃的吧。对了,厨房在哪个方向?这时候还有吃的么?
小夏你在摄政王府呆多久了?知不知道王府里什么东西最好吃?我原是听说过这摄政王穷奢极欲,府上一顿寻常的早饭都所费不赀。是不是真的?”
“也太夸张了些吧。”安然下意识的反驳道:“都跟你说外头传言不可信,古人也有云,有时候连自己的眼睛都会欺骗自己,更何况别人的嘴巴了。
凡事是该多听多看,可也不能尽信了去。自己长着脑子呢,所谓三思而后行。正是这个道理。如你今晚这般听了别人的挑唆就杀进王府里来的行为。
王爷若真是十恶不赦也便罢了,若今后旁人利用你这侠义之心行小人路数,撺掇着你错杀了好人,又该如何是好?“
安然很难得对人这般推心置腹,一来瞧着洪鸿飞是个好的,莫名跟他投了缘。二来,也有些担心他这样冲动天真的性子以后行走江湖被人利用干出什么悔恨终生的事就不好了。故而才难得这样絮叨一回。
黄鸿飞听了,若有所思看着安然,眨巴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甚是天真无邪的问:“自己的眼睛都会欺骗自己?这是哪个古人说的?”
安然:“……”
敢情她刚才口干舌燥了说了那么多规劝的话,他就只听进了这么一句?
会不会听重点啊孩子?
……
安然与黄鸿飞渐行渐远,两人的说话声也渐渐远去。最后低不可闻。
可房间里大眼瞪小眼的另两人却都是耳力过人的,安然与黄鸿飞的随意交谈以及苦心规劝,更是一字不漏的落在了他们耳中。
池小侯爷惯是个爱看热闹的,一看自家表哥那越来越黑的脸色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倒是没看出来,这夏国公主还是个如此热心肠的人呢。”
皇甫琛哪里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冷嗤一声道:“本王也没看出来,你何时多了个年龄能做你爹的儿子?”
池小侯爷那英俊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您倒是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本王给你两天时间,查清楚是谁放出你有儿子的消息,又是谁将你这儿子推到了你跟前。还有,那天晚上你儿子因何要跑出府去?桩桩件件,都给本王查清楚了!”皇甫琛射向地面上已然昏死过去的侏儒杀手的目光几欲吃人。
他原想做个黄雀,没料到竟落入别人的圈套中,一不小心就成了螳螂,还这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去!
尤其还当着她的面被人这般算计,想必在她心里,也定然在暗自嘲笑他是个自作聪明的笨蛋!
丢了这样大的脸,摄政王肯善罢甘休才怪了。
池小侯爷忙将自己知道的全倒了出来:“原是有一日我在醉香楼喝酒,遇到了长平侯家的小公子,您也知道我跟他颇投缘,算得上酒肉兄弟,便邀了他一起喝来着。
正喝着,他突然就指着下头叫了起来,说怎么有个小孩儿竟跟我生的有七八分相像,倒像是我亲儿子一样。我只当他说笑呢,等我看过去。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赖昌平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当即就跑了下去,把那个孩子带到我跟前来。一问陪着那孩子上京都的妇人,还真是带着孩子来找爹的。
咳……我吓了一跳,又见那孩子眉眼口鼻无一处不肖似我,还拿出了信物来,就乱了分寸,又不敢带回去吓我娘,只得求助您嘛。”
“这些不必详说,本王都知道了。”皇甫琛打断他:“那天晚上又发生了什么事?”
“说是有个婆子言语无忌。教那孩子听到些侮辱他亲娘的话,那孩子一气之下就跑了出去。”池小侯爷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别院的人都是他自己安排的,出了疏漏,他自然也有些不好意思。
且眼下看来,因他这疏漏还使得他英明神武不可一世的表哥身受重伤。
这要是叫他娘知道了,非得打断他的狗腿不可。想到此,池小侯爷就觉得自己的狗腿…自己的腿都隐隐作痛了起来:
“表哥,先前我也是听过那孩子说话的,完全就是个小人儿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怎的就变成了个老头子?我方才听他说话,差点没吓得我尿一裤子!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当真是他伤了你?”
皇甫琛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下:“你先前听过那孩子的声音?”
“是,还听得真真儿的,跟那个——”池小侯爷指了指侏儒杀手:“跟他那声音绝对不一样!”
说完悚然一惊,显然自己也料了:“难不成有人将我儿子跟这个杀手掉包了?那我儿子现在在哪里?
哎哟这可怎么了得,凡哥儿才三岁呢!这要是落在了有心人的手里,再拿了那孩子去吓我娘——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回府去看看。”
一边说一边惊惶失措的就要往外走,听得身后皇甫琛冷喝一声:“回来!”
连忙又停住脚步,焦急万分的问:“表哥还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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