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蠢透了,而她此时的表情,不用看镜子她也知道必定跟她方才说的那句话一样蠢,简直蠢到了家!
连小皇帝都有可能知道她是安然而不是长乐,皇甫琛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
这厮果然是存了心要在今天将她的底细全部掀出来吧?
这一个接一个的晴天霹雳,打的她骨头架子都黑了两黑,到底还要不要人活啊!
皇甫琛看着安然吃惊又不知所措地睁大眼睛,大概因为太过用力得缘故。眼底渐渐升起氤氲水雾,衬的一双眼睛愈发的漆黑透亮,犹如迷糊的小动物。
她这幅难得的可爱模样激得他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忍不住低笑起来。
笑声中,安然的眼神逐渐回复清明,脸色又青又红,所有该有的愤怒、难为和尴尬同时涌了上来:“有什么好笑的,你以为我愿意当长乐啊!”
要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代替长乐来和亲?
他们都知道。却偏偏都要装作不知道,一个两个都存了心的要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够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芳名。”皇甫琛提醒她,根本不容许安然蒙混过关。
在昨晚他听到她毫不迟疑的告诉黄鸿飞称呼她为小夏时,他就存了要问她这个问题的决心!
安然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那却不是害羞所致,更像是恼羞成怒,咬着牙故作娇羞的道:“女儿家芳名,哪能随便说与人听?”
“刚才长乐公主的芳名,你不就很随便的告诉本王了?”皇甫琛好整以暇的挑眉。
安然嘴角抽了抽:“……”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用力盯着皇甫琛脑袋下莹光流转的羊脂白玉枕,觉得手心愈发的痒了起来。
这会儿她若是抽出他的枕头将他一枕头砸到西天,她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大不大?
皇甫琛似也瞧出了安然眼中的滔天杀意,淡淡一笑:“昨晚上撤走的暗卫已经全部回来了。”
这就是在警告安然,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了。
安然甚是遗憾的叹了口气,板着脸说道:“这是我的**,恕我不能相告!”
她越是这样遮掩,皇甫琛就越是好奇的不行,出口激她道:“难不成安然公主的芳名很难听,难听到不能告人的地步了?”
安然眼皮狠狠一跳,面无表情又咬牙切齿的应道:“是。所以王爷可以不用问了吗?”
皇甫琛摸起了下巴来:“当真有那么难听?也罢,既然安然这般难为情,本王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安然正要松口气,就听得他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反正本王也已经查过了,想必还有人记得,找个人进来告诉本王便罢了。”
这就是铁了心要知道啊!
安然又想去抽他脑袋底下的羊脂白玉枕了。
皇甫琛竟当真张口叫人了:“箫大……”
“不许进来!”安然蓦地一声大吼。
皇甫琛又挑了挑眉:“安然这是改变主意了?”
安然深呼吸,用力呼吸,死死呼吸。
她无论如何也没脸站在这里,听着另一个人来告诉皇甫琛她到底有个什么样坑爹的名字!
与其听着自己的名字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还不如自己开口来的痛快!
这个以势压人的混蛋!
安然再度认命的低下了头,紧紧闭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就义模样:“夏…有福。”
天知道她在得知自己竟然叫这么个亮闪闪的大名时,那犹如被雷劈了又劈简直都快劈焦了的沉痛心情啊!
她每次一听到华嫔叫她有福,就总觉得眼前白闪闪亮晶晶的一片。一排排的黄金白钻闪的她脑袋都晕!
叫什么不好,要叫夏有福!哪怕是给她取个夏大妞夏二丫之类接地气的名字也好啊!
听闻当初刚生下她时,伺候华嫔的老嬷嬷夸了句“小公主面相极好,乃是有福之人”,然后华嫔小手一挥,就此定下了她的大名。
这悲催的夏有福!
安然简直快要恨死那个多嘴多舌的老嬷嬷了,如今有福没见到,大祸倒是接二连三啊!
“有福?”皇甫琛面上笑容亦僵了一僵,哪怕他都有了听到“大妞”“二丫”之类的名字的心理准备了。还是被有福这个名字砸的呆了一呆。
见安然羞愤欲死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皇甫琛好不容易忍住笑,一本正经的点头道:“这名字取得好,安然的确是有有福气的人!”
安然抬起眼,满脸哀怨的盯着他忍笑的俊脸,哪怕他忍的这么辛苦,那亮闪闪的满是笑意的眼睛仍是将他出卖的一干二净。
到了这会儿,安然也豁出去了,幽幽开口:“王爷想笑就笑吧,你有伤在身,再这么憋着,对你的伤口不好。”
“噗……”皇甫琛到底忍耐不住了,低笑声冲口而出,一边笑一边龇牙咧嘴的皱眉头,显然还是牵扯到了伤口:
“本王原没打算笑的…实在是安然你太过体贴,本王若不笑一笑,都对不住你体贴本王的用心。”
安然破罐子破摔的看着他不住吸气喊疼偏又笑的停不下来的样子,不怀好意的想:笑笑笑笑,干脆笑死你这个祸害好了!
皇甫琛笑了半天终于笑够了,见安然板着脸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拉长语调安抚道:“有福啊,其实挺好听的。”
安然嘴角飞快的抽了抽!
好听你妹啊!好听你至于笑成这个模样么?还有福呢,怎么不干脆叫她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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