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大明,养鶴居西客房鸦雀无声,关跃寒如磐石般趴在桌上。
一夜未睡,关跃寒想了一整夜,却是没有想到任何一种能在十年内找到指环的方法;到得天明,关跃寒早已心灰意冷,此时更是是面如死灰,趴于桌上一动不动,即使门‘吱呀’开启,关跃寒也是一动不动。
随着房门开启,西客房走进一人,正是关跃寒在潜蛟林里见过的道袍老人。
道袍老人推门进房,径直走到关跃寒面前坐下,开口说道:“小哥,又见面了,你我果然有缘。”
似乎没听到道袍老人的说话声,关跃寒依旧趴在桌上,纹丝不动,关跃寒曾怀疑道袍老人是骗子,此时自己又被‘十年、死’折腾的一夜未睡,故而根本就无心搭理面前的道袍老人。
道袍老人轻笑:“呵呵,两日前,贫道传信于城主说贫道或有一朋友会来踞虎城,让城主帮忙好生安置,想不到小哥你果真来了,怎么样?在养鶴居内吃睡可好?”
听着道袍老人说完,关跃寒心里不自觉跳出一句‘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这老头应该不是骗子,再说了如果真是什么恶势力,也不可能对我这么客气,给吃给穿给住的。’心里如此想着,便抬头看一眼道袍老人:“哦,是道长啊,谢谢你。”说完又重新化作一磐石趴于桌上
道袍老人微微一愣,随后开口问道:“小哥为何如此?难道他们对你不好?”
关跃寒此时已被‘十年,死’折磨的心灰意冷,自然是没有心思与道袍老人聊天,故而又微微的抬一下头,随意应和一声:“没,挺好的,谢谢你。”便又趴了回去
道袍老人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水杯放于自己身前,又拿起水壶倒水,喝水,待喝完一杯水后,缓缓开口:“小哥心中既有困惑,何不将困惑说出,有贫道在,定能助你解了这困惑,你也就不必在这边自哀自怨了。”
道袍老人话音刚落,关跃寒豁然坐直,眼里略带希冀看向道袍老人,情绪颇有点激动:“道长,我···”
只是,关跃寒话刚出口,忽然又住口,看着道袍老人摇了下头,眼神重新变回颓废的空洞,脑袋趴回桌子,继续装磐石。
道袍老人微微一笑:“怎么?不信贫道?”
关跃寒趴在桌子上轻摇了下头,很是无奈说道:“道长,不是我不信,只是我的困惑太大,恐怕道长你···”
道袍老人又是微微一笑:“哦,既如此,贫道便先自行算算。”
说罢,道袍老人闭眼,手捏兰花指开始掐算起来;关跃寒见眼前老道如此作态,不以为意继续自己的磐石之装。
时间很久又似乎很快,道袍老人忽然睁眼,眼睛明亮,对着关跃寒说出四字:“十年,会死。”
四个字犹如惊天之雷一下子轰在关跃寒身上,关跃寒豁然起身,声音颤抖不已:“什~~~么~~?”
道袍老人重复:“十年,会死,不知贫道算的可否有错?”
目瞪口呆,关跃寒眼神满是震撼的看着道袍老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袍老人淡然一笑,继续说道:“这么看来,贫道算对了,既如此,小哥你便与我详细说说罢,亦或贫道真的能解你之惑呢?”
先前在林子里关跃寒就认为眼前之人是‘高人’,方才又听道袍老人说是他让城主派人来接自己的,关跃寒已然是相信眼前的道袍老人,紧接着又听道袍老人竟然一言就道出自己心中的痛处,关跃寒对于面前之人更是视为天人,所以此时听到‘天人’再次问起自己心中的困惑,自然是不假思索的开始娓娓道来:“道~~大师,我不是这里人,我是穿越····”
话说着,关跃寒时不时的抬头看道袍老人,毕竟自己说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却见那道袍老人从始至终脸色都没有任何改变,一直保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直至关跃寒说完,道袍老人才再次开口:“如此说来,你只需在十年内从潜蛟林里找到指环便能活下来,对吗?”
听到‘天人’问话,关跃寒连忙点头,眼神充满希冀的看着道袍老人:“恩,我想应该是的,大师,你能帮我算算指环的位置吗?”
面对关跃寒希冀的眼神,道袍老人苦笑一声,轻摇头:“呵呵,指环是死物,并算不得。”
听到‘天人’这么说,关跃寒脸色耷拉下来,又趴于桌上:“唉···”
道袍老人摆手制止:“不必如此,指环是死的,人是活的,且让贫道再算算。”
说罢,道袍老人又闭眼,掐指;片刻,睁眼,对关跃寒说道:“你一人想在十年内找到指环确实不能,若百人,若千人帮你找呢?”
关跃寒听着眼睛大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只是没过两个呼吸,关跃寒的眼神又忽然暗淡下来,头也微微垂下:“唉,可我哪里去找那么多人帮我找?”
道袍老人云淡风轻的笑了一下:“你怎知道你就不能找到人?至少,我已算出,你能。”
关跃寒情绪瞬间有点高昂,抬头目光极其明亮看向道袍老人:“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吗?”
道袍老人依然云淡风轻:“十年不长,但也不短,何不试试?”
看见‘天人’一副胸有成竹模样,关跃寒明白那‘天人’定然是算到了自己能找到指环,于是眼睛更加雪亮看向‘天人’:“对,对,试试,大师你说的太对了,那大师,你再帮我算算,我该怎么做?”
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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