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呆,时不时看一眼床前那一袭红;许久,再一次看向那一袭红时,那红却忽然发出细细诺诺甜美之声:“夫君,夜深了。”
关跃寒错愕,茫然回答:“哦~~”
一说一答后,新房重新归于平静,过得片刻,床边又传来细腻甜美声:“夫君,夜深了,帮我掀去红盖头罢。”
关跃寒又是错愕:“啊~~~”
又归于平静,关跃寒脸上出现犹豫之色,又片刻,甜美女声又响起:“夫君···”
再次听到甜美声音,关跃寒轻握一下拳头,站起,向床边走去,边走边应道:“哦,我来了。”
来到床前,颤抖着手,关跃寒拿起床头的喜秤,把喜秤一头对准红盖头,闭眼,轻轻挑起。
头盖掀去,新娘陈鱼雁一点朱唇轻启:“谢谢夫君,夫君,你为何闭眼?”
关跃寒脸现尴尬,睁眼,却是看见一‘蛾眉小嘴翘鼻梁,杏眼红腮鹅蛋脸,正是眉目如诗,口鼻似画’美女,见到这一幕,关跃寒目瞪口呆:“没,没,眼里进沙~~~你你~~”
关跃寒惊艳着,陈以雁朱唇又启:“夫君,我们喝交杯酒罢。”
说罢,起身,轻拉关跃寒衣袖往桌子方向走去;关跃寒被拉着,面容保持着惊艳,脚步不自觉的跟着走向桌子。
桌子前,烛光摇曳,陈以雁拿着酒壶,斟酒,倒上两杯,取一杯递于关跃寒,关跃寒右手接住,陈以雁轻踮小脚,右手举杯绕过关跃寒举在半空的手;关跃寒见状,连忙配合,略躬身,伸手绕过陈以雁柔荑之手,把酒杯往自己嘴边靠去。
杯子靠近嘴边,关跃寒微微仰头,欲饮杯中之物,却是忽然眉头一皱,把杯子从嘴边拿开,左手指着右手上的空杯,不解看向陈以雁:“这杯子里没···”
话说一半却见陈以雁玉葱食指抵在朱唇上,轻摇螓首,关跃寒连忙住口,疑惑看着陈以雁;又见,陈以雁左手从唇边拿开轻轻柔柔向着关跃寒手中的杯子伸去,关跃寒意会,把杯子递于陈以雁,陈以雁接过关跃寒手中之杯连同自己的杯子一并放于桌上,又启朱唇:“夫君,天色已晚,我们歇息吧,我为夫君宽衣。”
关跃寒又是一个错愕,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陈以雁却是不管关跃寒摆手,伸手轻拉关跃寒衣角向着床边走去;关跃寒是男人,面对如此美女如此作态自然无法拒绝,于是丝毫没有抗拒的被陈以雁拉到床边。
床边,关跃寒外衣被解开,被脱去,关跃寒呼吸愈发急促,想拒绝,却又不愿意,甚至有点小激动,激动着又听到细诺声:“夫君,请上床罢。”
关跃寒声音颤然:“那个,娘~~娘子我~我还没准备好。”
陈以雁又启朱唇:“夫君,请上床。”
不再犹豫,脸色潮红,关跃寒向床上躺去,躺在床上,心情澎湃不已看着陈以雁。
陈以雁从袖里拿出一白手绢,对关跃寒轻柔说道:“夫君,你睡进去一些。”
关跃寒连忙向床里靠去,又看陈以雁。
陈以雁把白手绢铺于床中后爬上床,伸手放下床帐,关跃寒脸色更红,默默看着陈以雁。
陈以雁默不作声,合衣躺下;关跃寒错愕‘什么情况,衣服都不脱的’,又瞬间恍然大悟‘人家再怎么样也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自己脱衣服。’;这么想着,关跃寒肘顶床铺,欲起身,目的自然是想去帮自己的新娘宽衣,却是在将起未起之时突然听到身边美人一声痛呼:
“啊~~疼~~夫君,轻点,疼!”
···
听见陈以雁痛呼,关跃寒瞬间傻眼,怔怔看向自己的新娘,口齿不清道:“你··我··你··都还没···”
关跃寒话未说完,忽然,一道寒光摇晃,正是陈以雁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轻柔的坐了起来;看着眼前一幕,关跃寒脸上潮红瞬间尽去,一袭苍白浮现于脸上,脑门上更是冷汗直冒:“姑娘,饶命~~!我~~我~~”
陈以雁不管关跃寒,又一声娇羞痛呼声:“夫君,你轻点,你弄疼人家了。”
关跃寒额上冷汗愈多:“我没,没···”
陈以雁转头对着关跃寒,玉葱食指抵于朱唇前,眉头微蹙,轻轻摇头;关跃寒怔怔看着陈以雁举止,手肘支在床铺上半躺着,脸色惨白,不敢妄动,亦不敢再说话。
关跃寒不再言语,陈以雁转回头,柔荑之手轻撩裙角,一雪白小腿缓缓浮现;紧接着,又见寒光,原来是陈以雁已然把手中匕首挥向小腿,匕首落在小腿上,雪白小腿上立刻一道殷红,陈以雁眉头微蹙拿起铺于床上的白手绢,用白手绢轻捂着那道殷红。
看着陈以雁如此举止,关跃寒额上冷汗愈多,心中恶寒无比‘原来不是丑,是神经病啊···’,这么想着关跃寒脸色更是焦虑无比,极是警惕的看着陈以雁。
白手绢染上些许殷红,陈以雁把手绢从小腿上拿了开去,又从床头取出一小瓶子,拔开瓶塞,把瓶口对准小腿上的那一道殷红轻点几下,些许粉末从瓶口飞出,撒在殷红上;殷红被粉末铺满,陈以雁收起瓶子以及匕首放于枕下,然后躺下。
怔怔看着这一切,关跃寒不敢动,不敢说话,直到陈以雁躺好后,才从陈以雁身上移开目光,眼里充满胆怯看着床顶,发呆‘他狗太爷爷的,这什么鬼啊,什么意思嘛,不是说好只是丑吗?怎么会是神经病啊?这神经病会不会半夜杀了我?我的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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