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跃寒的扑是徒劳的,因为有黑衣人在。
所以,在被黑衣人掐住脖子后,关跃寒只能无力的挣扎,挣扎着,眼神越来越无助,嘴里开始不断咆哮着:“为什么?他们都已投降了,为什么?都已经写了,都写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赶他们走?”
咆哮着,关跃寒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中的无助也渐渐消失,最终又化成空洞;眼神空洞着,关跃寒的嘴却没有停下来,一直嘀咕着:“为什么?为什么?”
而此时站在关跃寒面前的易正阳,却是难得的轻叹一声:“唉~~为师这么做也是不得以,所谓夜长梦多,养虎为患,乖徒,你太累了,先睡一觉罢。”话说着,易正阳抬手,手中有一细微寒光,轻轻拍向关跃寒的肩膀。
随着易正阳手拍下,关跃寒意识渐渐模糊,失去知觉,陷入沉睡。
···
睁眼,阳光刺眼,关跃寒不以为意,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眼神虽没有了之前的空洞却显得落寞无比。
一动不动,很久,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似乎是一具尸体,不,关跃寒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具尸体,一坨躺在床上的肉而已。
直到,‘吱呀。’门开启,关跃寒才微微动了一下,说是动,其实也只是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而已。
门开,一个云淡风轻之声随之传进:“徒儿,醒来没。”
声音刚完,一袭道袍出现在床边。
关跃寒依旧不动,眼神依旧落寞,只是那双抓着被子的手越抓越紧,甚至还轻微的发着抖。
颤抖着,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碰了一下,条件反射,不,是犹如惊兔,关跃寒腾的一下抓起被子往床角挣扎而去,来到床角,关跃寒曲起双脚,抱紧被子,坐着,瑟瑟发抖,那模样仿若···
易正阳难得的一愣,后恍然大悟,接着又皱眉苦笑摇头(这也许是易正阳一次性变化表情最多的一次。):“徒儿你误会了,为师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不堪。”
关跃寒却是抖的更厉害,抖,是因关跃寒想起了陈以雁,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与陈以雁见面时的场景,当时,也是在这个房间,当时,自己还以为陈以雁是‘神经病’,也是躲在这个角落···而现在···这一切都是自己这个废物造成的···
所以关跃寒抖的更厉害,因为深深的愧疚、因为深深的自责,抖着,关跃寒眼神再次化为空洞,然后,一声不吭,掀开被子,从床角爬出,来到床中,趴下。
“你,你~~~”易正阳又难得的语气之中有着情绪波动,当然这波动也是极快被平息:“起来罢,为师不好男色。”语气之间已然是云淡风轻。
关跃寒纹丝不动,易正阳声音又起:“起来罢,你这般模样,为师看着别扭。”
关跃寒依旧趴着,易正阳声音又起:“为师委实不好男色,快些起来。”语气之间竟有些无奈。
关跃寒自然是听得见,也听得明白,但就算是明白了,关跃寒也并不想起来,只因关跃寒不想看见易正阳,更不想跟易正阳说话。
只是,关跃寒不起来却是不行,因为易正阳又说话了,说话间语气依旧是那么的云淡风轻:“起来罢,再不起来,为师便让夜魔里好男色之人前来找你。”
虽然,关跃寒绝望,关跃寒视死如归,关跃寒视自己只是一坨肉,但如果能不被人‘搞’,关跃寒还是愿意的,所以关跃寒坐了起来。
关跃寒刚坐起,易正阳话音又至:“你在恨为师罢?”
不想与之说话,自然不会与之说话,关跃寒闭口不语,甚至连看都没看易正阳一眼。
易正阳不以为意:“你是不是认为为师把你当成棋子了?”
关跃寒依然如顽石般坐于床上,不吭声,不动,易正阳也不见怪,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你是不是很自责,认为昨日发生的一切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其实,你完全不必自责,虽说你确实帮了为师,却也不是有意为之,更何况,即便没有你昨日下午的相助,半年之内也必然会如今日这般,踞虎城也必然会是为师的囊中之物,故而你完全无需自责,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为师身上便是。”
“你恨为师,为师也能理解,毕竟你还未修练到为师这般境界,对于昨日发生的事情自然会如一般人那样难以释怀。”
说着易正阳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其实,为师并没有把你当成棋子,而是真心的把你当成徒弟,这也是为师因怕你受刺激过大而不杀陈弘深等人的原因。”
“另外,为师确实是修道之人,所教于你的亦是一门真正的道法,是一门不同于其他普通道法的高深道法,为师之所以把你强留下来,更不是你想的那般为师对你有甚么企图,而是真正想把这门高深道法毫无保留的传授予你,因你是为师见过的最聪慧,最适合修炼此门道法之人。”
···
一阵解释、开导,易正阳足足说了有一刻钟,关跃寒始终未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未曾动一下。
易正阳最终无奈,摇头,轻叹一声:“唉~~罢了,看来你心结已成,且心结正是为师,为师想解开你心中之结恐怕是不可能了,既如此,为师给你两个选择,你且好好考虑考虑。”
“其一,为师有一药,可使人忘记过去,你若服下,也便不会再如此痛苦。”
“其二,你可如陈弘深等人一般离开踞虎城,只不过,你离去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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