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做到。”陈老又说,语气中依旧不容置疑且带着威严。
关跃寒顿时迷糊‘难道不是在考验我’,正自迷糊着,又听陈老说话:“老夫再问你,你恨那易正阳吗?”
“我~~~”关跃寒支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忘记他。”陈老话音不容置疑的干脆。
关跃寒更加迷糊,甚至错愕,不自觉疑惑出声:“啊?”
“你必须做到忘记这一切。”陈老斩钉截铁,语气不像逼迫,更像命令。
陈老声音落下,关跃寒也彻底明白了陈来这不是试探,而是真的要让自己忘记,忘记仇恨,明白这一点,很自然的关跃寒内心生出了抵抗情绪‘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夺回踞虎城,现在竟然叫自己忘记仇恨,这不是让我继续当一个废物吗’,于是,皱眉,大着胆子,关跃寒目视陈老,问道:“为什么?”语气之中满满的不情愿。
“若你做不到忘记,你将永远赢不得易正阳,更别想夺回踞虎城。”陈老眼神直视关跃寒,语气肯定。
关跃寒低头,思考,片刻后抬头,很是不解:“为什么?我···”话未说完,被陈老打断。
“那易正阳乃是个智慧超群、心境高深的谋士,与此人博弈,若是没有与之相当的心境,即便你智慧再高,想赢,不可能。”陈老目露精光,
听着陈老解释,关跃寒似懂非懂,但也明白了大概意思,就是要让自己的心境修炼到与易正阳同样的高深,但明白又能怎么样,关跃寒觉得除非有易正阳说的那种能让人忘记过去的不悔药,不然即便是死自己也忘不了发生过的一切,忘不了易正阳,所以关跃寒摇头:“我做不到。”
“看来你并不想复仇。”陈老摇头。
关跃寒目光直视陈老,眼神难道坚定不移:“我很想,所以我忘不了。”
“你既然想,那便需先忘掉。”陈老眼中精光更胜,咄咄逼人。
被陈老如此看着,关跃寒心下一虚,低下头:“我不明白,我要是忘了,我就不想夺回踞虎城了。”话说着忽然抬头目光直视陈老,声音逐渐便大,恰似质问一般:“那还怎么去夺回踞虎城,救回城主,杀了易正阳,除非~你也有不悔药,又有解药。”
“不悔药,有老夫在,无需那种药,时机成熟,老夫自会让你再想起夺城之事,且想得会比现在更强烈。”陈老眼中精光收敛,语气透着绝对的自信。
关跃寒又低头:“我还是忘不了。”
“老夫并没有叫你现在便忘,只是让你要有忘记的想法罢了。”陈老语气变缓,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关跃寒沉默,片刻后摇头:“我不想忘,我现在是废物,我不想连废物都不如。”
“你本就不是废物,若你敢忘,你便更不会是废物。”陈老缓和,恰似循循诱导,却又透着无可置疑。
关跃寒脸现犹豫:“我~”
关跃寒犹豫,陈老声音又起,却说着让关跃寒令关跃寒再一次迷糊的话:“你可否听过凤凰涅槃之说?”
迷糊,但关跃寒还是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听说过。
“忘便是死,记起便是重生,如此说来,你可明白?”陈老语重心长。
醍醐灌顶,关跃寒眼睛一亮,继而却又瞬间黯淡,看向陈老:“可我并不是凤凰。”
“你现在自然不是,不过只要你敢忘,你将来必定会是。”陈老柔和,但极其肯定。
关跃寒又是犹豫:“我~~”
“忘记很难,需要勇气,你若真心想复城,便必须要有这份勇气。”陈老言近旨远。
关跃寒沉默,陈老也不再说话,屋内安静,只有烛光偶尔摇曳,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一炷香后,似乎想明白,关跃寒抬头,脸上却依然犹豫:“我试试看吧。”
陈老点头:“好,既如此,从明日开始,你便尝试着去忘记,老夫自会相助于你,今夜这屋子便留于你罢。”说罢,起身向门外走去。
听着陈老说话,关跃寒又是不明其意,本想细想一番,却见陈老已是向门口走去,于是连忙起身,叫道:“爷~爷~”声音很是生硬。
已是走到门前,陈老转过身:“此屋偏僻,别人极少会来此处,你可尽情。”说罢,走出屋子,把门带上。
门关上,屋内又剩关跃寒一人,关跃寒上前两步想去追陈老,却又忽然停下,因为关跃寒想明白了陈老话里的意思——陈老是让自己今夜在这偏僻屋子里尽情的发泄。
想明白,关跃寒便不再追,默默走回桌子前,如以往一般下巴顶在手背上,看烛光,发呆。
发呆许久,并未发现关跃寒脸色有任何变化,直到,桌上烛光一阵剧烈的颤抖,这阵颤抖恰似把关跃寒眼眶这座堤坝下的炸药的引信点燃一般,一个呼吸后,关跃寒的眼眶堤坝彻底被炸毁,眼泪便像洪水一般从关跃寒的眼眶里决堤而出。
随着眼泪流出,关跃寒嘴上也开始嚷嚷:“对不起···”
“雁儿,对不起···”
“爹,对不起···”
“娘,对不起···”
“铁叔,对不起···”
“鲁统领,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嘟嚷着,关跃寒趴在桌子上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呼天抢地。
一阵呼天抢地后,似乎累了,关跃寒又变成嘟嚷,依然只是重复着同样一句话:“对不起~~!”
嘟嚷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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