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夕儿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啦,别编啦,去给姐姐收拾房间,记得
把书架上的灰掸一掸。夕儿又事要和爷爷说。」
「爷爷?」俞小塘这才注意到,湖山身后站着一个相貌平常,面容和善的老
人。她觉得这个老人好生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老人同样看着俞小塘,眼中尽是欣赏之色。
等到俞小塘和钟华走后,老人才对轩辕夕儿说:「这小姑娘就是你们救下的
那个?或许要无心插柳了。」
轩辕夕儿同样有些好奇,问:「据说这是你那位故人的……徒孙?」
老人笑道:「如今他名义上是这小姑娘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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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夕儿也觉得有趣,笑道:「那有机会我真要见见他。」
安儿不知道何时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老人甜甜地笑了笑:「爷爷好。」
轩辕夕儿道:「安儿醒了呀。」
安儿小声道:「其实早就醒啦,在听哥哥姐姐说话呢。」
轩辕夕儿揉了揉她的头,笑道:「不学好,肯定遗传了你爹。」
湖山无辜地笑了笑。
而另一头,俞小塘和钟华离去之后,钟华一路上都神色凝重。
俞小塘不解问:「怎么了?那个老爷爷你认识?」
钟华一脸诧异道:「你真的不记得了?试道大会那天,和妖尊在云上打了一
场的老人就是他啊!」
俞小塘这才想起来,恍然道:「难怪我看着觉得好生眼熟。」
钟华心想,我这娶的什么傻媳妇呀。
俞小塘又道:「那老人家是轩辕家的,既然夕儿姐姐喊她爷爷,那说明夕儿
姐姐也是他的后人,也就是说是正统皇室一脉的,我曾经听师父说,轩辕王朝有
四大……最好看的姐姐,分别是师父,陆嘉静,季家的大小姐还有一位是赋雪宫
的宫主,只是那位赋雪宫宫主据说在游历人间,行踪飘忽不定,如今看来,不会
就是夕儿姐姐了吧?」
钟华更诧异了:「原来你不傻啊。」
俞小塘瞪了他一眼:「今天自己打地铺睡!」
钟华连连认错。
俞小塘走在前面,天上忽然落了片雪,她伸出掌心接住,看了又看。
另一边,轩辕夕儿给袁爷爷讲了好一会儿的家长里短,最后话题绕来绕去还
是绕到了安儿身上。
轩辕夕儿忽然问:「爷爷,你看安儿,命好吗?」
轩辕夕儿知道,自己很小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说自己的命不好,将来必
有大灾。那时候她虽然小,但是一直记在心里。不过那个算命先生对她造成的影
响并不是成天的担忧,而是从那以后她都不相信算命先生的鬼话了。
而且之后她虽然有些坎坷,却也没有什么大灾大难。
方才她忽然想起这件事,忍不住问了一下。
袁爷爷说:「安儿的命自然很好。」
轩辕夕儿问:「有多好呀?」
袁爷爷似乎不愿意道破天机,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指着轩辕夕儿说:「若人
族得势,你可保安儿平安。」
又指着湖山说:「若妖族得势,你可保安儿平安。」
湖山问:「若是两族休战,并分天下呢?」
不知道是玩笑还是天机,袁爷爷接下来的话让这对早已化境巅峰的夫妻都心
神摇曳:「若是天下和乐,那安儿可为千古女帝。」
……
一天之后,酒铺的巷子口忽然多出了两柄纸伞。
陆嘉静为裴语涵撑着伞,她轻轻抬伞望去,灰蒙蒙的天上又开始落雪,像是
扬着细细碎碎的纸屑。
冬fēng_liú水般淌过巷弄,雪花片片凋零。
陆嘉静倾下伞,无声地走向空空无人的巷弄。
赵念为林玄言撑着伞,神色很是恭敬,他脚步有些重,似是有些心事。
他们走过曲曲折折的巷子,一直来到一家酒铺。
……
俞小塘是被剑鸣声震醒的。
那柄师弟送给她的剑忽然不停颤动,剑上绘刻的锦鲤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带
着剑不停地翻腾。
俞小塘惊醒之后下意识按住了剑,接着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阵恍然后
便掀起被子跳下了床,随手扯过一件外衣披着便朝着门外跑去。
大门推开。俞小塘奔跑的身影止住了,她一时间没有站稳,身子顺着惯性前
倾。
一个白衣女子扶住了她。
俞小塘看着这个出现在酒铺门口的女子,一下子扎到她的怀里,呜呜地哭了
起来。
裴语涵抚摸着她的头发,心疼不已,轻轻叹息道:「师父来接你了,小塘对
不起呀,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俞小塘头恰好埋在她的胸口,泪水将胸前的衣衫打得一片湿润,俞小塘觉得
好生柔软,便抱的更紧了些,泪眼婆娑道:「不苦的……不苦……师父你不许丢
下我了……」
「嗯,师父带你回家。」
「师弟呢……他们没事吧?」
俞小塘伸手擦着眼睛,这才模模糊糊地看见站在裴语涵身后的两位师弟,他
们撑着一把伞。赵念看着她,神色掩不住的高兴,而林玄言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淡如春风。
赵念跑到俞小塘的身边,自责道:「当时我们应该早点离开叶家的,都怪我
不能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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