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于此,燕栖轻轻拍了拍程小菘,微笑道:“够了,师姐,还是让我跟他们回去说个明白吧。”
程小菘望着燕栖宁静的面容,颓然松开双臂,抓着他的衣襟大哭起来。燕栖的眼圈也红了,他强忍住泪水,轻轻拍着程小菘的肩膀,安慰着她,然后对相泽道:“我这就跟你们回去,在掌门和观主面前说个清楚,我到底算不算妖炼之人,全部交给他们判断。”
玄水观三人迟疑地互相看了看,他们也拿不定主意。本来门规对妖炼是毫不留情,对妖炼之人是绝不姑息。但他们三人只是听说过妖炼,只是了解妖炼的最显著特征便是吸取活物的真气,但燕栖这到底是不是妖炼却拿不准。他们见燕栖现下如此平静,不由得犹豫起来。
范冲和于心泓两人唯相泽马首是瞻,相泽思虑一下,道:“出了如此事情,我觉得将你交由掌门和诸位观主发落是稳妥之举,只不过,就这样把你带回去却是不太妥当,为防意外,须得断你双臂才行!”
此言一出,燕栖顿时一惊,但接着他就明白了相泽的用意。原本相泽三人将他归为妖炼之人而杀掉也没有关系,只是被程小菘一阻,他们倒确实怕担上是非不分,同门相残的责任,所以同意交由掌门和观主发落。但让自己断去双臂,若到时他确实被认定为妖炼之人,此举便可归为稳妥之举,他们或许还能获得个行事缜密的评价。即便他没有被认定为妖炼之人,这一举措相对于将自己杀死,已算是仁慈至极,何况以五行派的手段,双臂断去再复原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只不过之后的较艺倒很遗憾无法参加了。所以无论如何,双臂一断,玄水观顿时又减少了青木观这个阻碍,取得最后胜利的机会又大了很多。
想到这些,燕栖看看相泽方正的面容,不由苦笑起来,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想得太多还是确实如此,但无论如何,自己的双臂怕是保不住了。之前刚刚被崔铉折断,这下又要断掉。
“不可!”又是程小菘。燕栖忍了好久的泪水差点滑落,他从没想到师姐竟然维护自己到如此地步,这,看着她又张开双手护住了自己,看到她稍嫌单薄的身子挡在自己面前,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似乎此时即便死了也没什么了。
正当燕栖要回答时,这时一个头戴兜帽的黑衣人出现在旁边的高树上,大声道:“喂,小子,你不会想答应这么无耻的提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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